她不施粉黛,容色倩丽,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眉目如远山青黛。
楚凌风心一动,唇凑了过去,堵住了她正要“讲道理”的唇。
“唔……”
温舒情完全被禁锢。
楚凌风觉得这滋味妙极了。
他等了七年,如今也该收获。
“嘶……”
楚凌风抬起头来,唇/瓣/被咬破了,鲜血正溢出。
他不怒反笑,当着温舒情的面舔了舔血渍,那双风流狐狸眼泛着微光,仿佛意犹未尽,“夫人这么野?早知道你喜欢这样,为夫又何必装。”
温舒情怒视着他,无暇开玩笑:“你现在就放了他走!”
她也是一个有心的人。
这七年下来,她逐渐放下戒备,也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了。
但对沈翼,她始终会愧疚,直到他寻到自己的良人为止。
只要她还在,就不会允许楚凌风伤害他。
楚凌风一手捏住了温舒情的下巴,捏了捏,当做是捏一个刚出炉的小包子,他觉得自己的夫人实在可爱极了。
“为夫又不是傻子,若是放走了他,你不愿意履行承诺,那岂不是亏大了。这样吧,今晚你同我/圆/房,明晨,为夫就放了他。”
温舒情愤然。
她不是什么烈女。
但楚凌风的手段让她很不喜。
这仿佛成了一桩交易。
“楚凌风,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疯?!”温舒情吼他。
楚凌风还是温柔的笑着。
他没疯。
他比谁都清楚,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清醒的多。
“傻姑娘,为夫只会对你一个人疯。方才是跟你开玩笑呢,你不愿意就罢了,为夫再继续等,至于沈翼,我已命人去请温玉,一会温玉便过来将沈翼接走,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温舒情:“……”
她怔了一下,不知该不该信。
下一刻,楚凌风又低头凑了过来,“别躲,为夫就/亲/一会,什么也不做。”
“唔……”
*
不多时,温玉与温浪登门国师府。
见到楚凌风与温舒情时,温家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
温玉但笑不语,温浪只知道挠头。
长姐与姐夫……
这唇怎的都破皮了?
当然了,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旁人不便干预。
小厮将昏迷的沈翼扛了过来,温舒情刚想上前查看,就被楚凌风搂住了肩膀,不允许她接近半步。
楚凌风笑道:“劳烦你二位了,此人若是再敢硬闯,下回我定不客气。”
他说不客气,那就是真的会不客气。
哪怕是笑着说出这句话,也带着杀意。
温玉也笑了笑:“好。”
温浪把沈翼扛了起来,客客气气:“长姐、姐夫,那我们就先走了。”
温舒情还想多关照几句,但她知道,她表现得越是在意沈翼,楚凌风就会更加发疯,遂只好作罢。
她此前已劝说过沈翼成婚生子,可对方根本不听。
沈翼为了她,辜负了年华,她心痛又愧疚,更多的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