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红了——木青川
时间:2022-01-18 17:13:17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深吸了一口气,虽说这宋裴轩是燕老夫人的孙子,但放眼整个商阳,有谁敢这么跟老夫人这么说话。
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偏偏要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老夫人,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什么时候你也敢这么跟祖母说话了?”
燕老夫人对宋裴轩为一个女子辩解颇为不满,她最不喜欢这类男子。一看便知就是被其美。色。迷惑。
她这孙儿本就不争气,靠着府中家业整日游手好闲,同其他纨绔子弟逛酒楼瞧戏。子,不念书,不跟师傅学书,也不干正事,就吃老底,瞧着着实让人头疼。
此番竟是为了一个女子同她辩驳,还说了小阿娇的不是,当真是让她失望至极。
“我说了不认便是不认。”燕老夫人道,“这桩婚事没有我的同意,你们拜过天地也无用,若你敢让她进府,我便叫岚家亲自来领人!”
宋裴轩还想辩解,便见燕老夫人一挥手,侍卫上前,二人被赶出了屋子。
“世子爷,请吧。”
宋裴轩没想到燕老夫人会是如此绝情,心中害怕又惶恐,生怕云尧真会被送回去。
被打了一巴掌的岚云尧面色苍白,她根本不相信燕老夫人竟是能说出这般话语,明明在她的记忆中,此人一直是个和蔼可亲之人,无论对谁家姑娘的亲近慈爱。
可为什么?
岚云尧心中愤怒尽数涌上,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若不是她的存在,自己又怎会受到如此耻辱!
凭什么众人记挂的都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让大家久等啦~
 
第23章
 
受了燕老夫人白眼,岚云尧心中怒气一路都没有消下来。
走路步子都是沉着,只要一想起岚娇,她就恨的牙痒痒。
宋裴轩知道她心里难受,变着法子逗她开心:“云尧,你别把祖母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一时气急了才会那么说,祖母人很好,肯定能接纳你的。”
岚云尧面上笑着,心底却无比鄙夷他们宋家人,什么祖母不祖母的,那根本就是个老不。死的东西!
还有这个宋裴轩,根本就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东西,连一个老太婆都不敢好好反驳,低声下气的,做得成什么大事?
她真是后悔嫁到宋家,可她现在没有选择,只能先在安和侯府过着,等时机成熟了,宋裴轩掌握了府中大权,她再同那些人好好算账。
岚云尧深呼一口气,笑容温和:“没事的宋哥哥,云尧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云尧不比岚娇姑娘,性格不讨人喜爱,初次见面有失了礼数,祖母自然是不怎么喜欢云尧的,今日让宋哥哥丢了面子,云尧当真对不起你。”
说完,她微微一眨眼,两滴晶莹泪水滑落,一双盈满泪光的美眸看向宋裴轩,柔弱可怜,叫人心都要化了。
宋裴轩紧握住美人双手,望着那双泪眼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心疼道:“无事,我没有丢了什么面子,只要你安好,我就算同祖母撕破脸皮也要将你带回府中。”
说完,他紧紧拥住岚云尧,像是要将人融入血肉之中一般,珍重又呵护。
他当真是好喜欢她,拥着她,宋裴轩只觉今日被祖母数落所致的烦恼都一扫而光。
果然,比起那个木头样,不会嬉笑的岚娇,还是云尧最好,他没有选错。
承明殿另一殿院中,李熙文一边摸汗一边战战兢兢地磕头行礼:“王爷,臣刚刚说的句句属实,望王爷明查。”
大冬天的,他汗流浃背,就因昨夜喝多了酒,今日赶早就要从老远的地方赶到宫中见摄政王,且中途大雪埋了路,险些赶不上,真是差点没有累死他。
一进殿就瞧见摄政王驰宴心情不好,脸又黑又沉,吓的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哆哆嗦嗦说完那些,他这舌头差点打结。平日里本就闲惯了,这会儿来了个烫手山芋,不接都难。
李熙文无奈叹气,若不是皇帝无用,他又何必来对着这么一个不好惹的主呢?
徐公公慈眉善目,一甩拂尘和蔼道:“大人别一直跪着,起来说话吧。”
李熙文吓的直摇头,根本没了往日的轻浮放荡:“不用,不用,这天冷,我跪着比较舒服。”
见李大人执意如此,徐公公倒也没再说什么,他微微转身道:“王爷,您看这事……”
驰宴很不想看见地上那坨废物,他别开眼:“想清楚了,在本王面前说了假话,那可是杀头的罪。”
“臣不敢!”李熙文头磕的咚咚直响,“王爷今日臣所说的,都是实话。且臣也有确切的证据指证白大人,前几日,礼部白侍郎家中多出几名美妾,只闻府中大兴土木,白侍郎给几个美妾盖了金院阁楼,装满了绫罗绸缎的马车,足足往府中运了三日才运完。”
“不是臣艳羡妒忌,刻意编排白大人,只是礼部每月俸禄大伙拿的都一个数,观望其他大人,虽家底不薄,都是勤俭持家,开销不大,最多每月才给自家夫人添置几件新衣裳,反观白大人,家族中每周一小聚,每月一大聚,且都是大肆铺张浪费,用不知哪里来的闲钱摆酒席招待客人。”
“若是王爷不信,可调查礼部账目,亏空的那些银两,恰恰便是白侍郎这几月的开销,虽不说全对得上,但大抵相差数目,臣还是有保障的。”
李熙文说完,将头深深低埋着,周身冷汗淋淋,心中默念今日自己能活着出去,这摄政王能信自己一回。
其实这事儿他不想管的,但无奈亏空数目着实太大,且那秋园会还是经了他的手,若后面被查出来,他说与不说都是一身的脏水。
与其后面被人倒打一耙,不如正义一回,让那些贪官污吏把钱吐出来,虽说可能会保不住脑袋。
“李大人说的倒是在理。”
驰宴面上笑的春风和煦,眼中却不带丝毫笑意,冷若冰霜。
这笑瞧的李熙文心里发怵,头皮发麻,跪在地上四肢僵硬轻颤。
继而他听见驰宴幽幽道:“白大人,都听见了吧?”
一瞬间,李熙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驰宴,眸中镇静。
他竟是直接把白侍郎叫来了!
若自己方才说的有一句是假话,被指证而出,那他同白侍郎二人今日必定是鱼死网破,都要没了脑袋见阎王!
而今白侍郎在场,定不会认了这罪,断然要同他理论争辩一番,说不准还会将那贪污的罪名压在自己头上。
太可怕了,李熙文咽了咽唾沫,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不会同他们浪费口舌,而是喜欢看二人都站在自己的利益上,互相残杀。
“王爷!”
白侍郎抖着一肚子的肥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臣并无此意啊!若臣真犯了贪污一罪,臣甘愿受罚!”
“李大人,你为何要污蔑臣?”白侍郎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明明那银两都是李大人你拿去消遣,为何要算在鄙人的头上?”
李熙文根本没有想过白侍郎会在着,且还在同他当面争论不休,一时间,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话。
见到身前人语塞,白侍郎乘胜追击,咄咄逼人道:“李大人说鄙人府中盖金屋修楼阁,大人莫不是亲眼瞧见了?再者,臣是新纳了几名美妾,可那都是奉了太后之命,是臣为族中小辈们所选的妻妾,并非入了臣的宅院。”
“李大人,在王爷面前说话要讲证据,您这般空口无凭的编排臣,是嫌臣妨碍到了大人的财路了么?”
“白侍郎。”李熙文都要被气傻了,他道,“臣有的是钱,不差礼部那几个银子。”
“倒是白侍郎,您拿那么多银子,是都往哪送?”
这话李熙文说的意味深长,只见白侍郎面上的肉猛地一跳,鬓间浸出冷汗,眼底狠厉逐渐浓烈。
他死死盯着李熙文,欲要开口之际,座上的人忽而开了口。
“白侍郎。”驰宴笑容和煦。
白侍郎猛的一颤,规规矩矩跪着,不敢再开口说话。
徐公公会意,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白大人与李大人一路劳累,先在外殿歇下吧。”
这话的意思穿到二人耳朵里便是:王爷听烦了,你们两个小短命,今天别想回去!
李熙文倒是无所谓,但白侍郎可就跪不住了,要是驰宴趁着今夜去查了府里账本,那他岂不是完了。
临走前,驰宴道:“那个姓白的,先饿他几天。”
“太后那应该也急了,本王倒要看看她那一手遮天的本事,能不能横到本王面前来。”
“王爷。”
一直侯在门外的小太监送上来一封信。
还未展开信纸,他便听见了茶盏碎裂的声音。
“嘭!”
案桌骤然倒塌在地,驰宴面色冷若霜雪,锐利锋眸死死望着宣纸上的那个名字,似是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一般。
这夜殿中无一人敢上前燃起香炉,宫人们低着头立在一边,整个大殿死寂一片。
待岚娇进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空荡荡的大殿,驰宴面上森白,冷若寒冰,无声中,周围刺骨的寒像是要将他淹没。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咱们的小王爷生气了,得让小团子哄哄才行~
第24章
 
白侍郎连夜派人传了口信回去,谁知驰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等他拜托的下属回到府邸,还没进门就被大批官兵给围了起来。
宅院内一片灯火通明,女眷们面上惊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大夫人死死守住后院大门。
“干什么?!”大夫人双手一横,瞪着众人,“你们胆敢私闯民宅!白侍郎乃太后亲信,皇上器重之臣,私自彻查白家账本,你们哪来的胆子?!”
侍卫面无表情:“我等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办事,大夫人,得罪了。”
“着火了!”
岂料侍卫话音刚落,耳边便是一阵惊呼。
众人闻声抬头,方才还好好的屋院,转眼间竟是火光冲天,升起了滚滚烈焰!
“快打水过来!”
“大夫人!大夫人!”小丫鬟哭着跑过来,“方才不知哪里来的野猫跑了进去,碰倒了烛台,那满屋子的账本都给火燎了!”
“什么?!”
大夫人忽而放下了一直拦在大门前的双手,面上愕然:“还不快叫人去打水灭火!若里面的东西差了一件,大人定是拿你们是问!”
她转过头,朝侍卫们喝道:“你们拦在那里干什么?莫不是存心要烧了我们白家的院子心里才开心!”
“夫人,走水一事事出蹊跷,而且起火的还是账房……”
“蹊跷什么?”大夫人满脸的泪,却依旧蛮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烧了院子?我告诉你!我们白家世代为官,清清白白,更不会为了逃搜查点火烧了自己的院子,倒是你们几个,是听了谁的命令敢在白府这么放肆!”
侍卫还欲说理,他们领头微微抬手,示意他退下。
领头只是深深看了眼着火的后院,继而拱手道:“既是走水,今日是查不成了,叨扰了大夫人,属下们实属无意,望大夫人莫怪。”
说完,他便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了宅院。
见这群人走了,大夫人不可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她如释重负,狠狠盯着门口,吩咐道:“瞧着些,没烧干净的都得好好收起来,回头等大人回来了再做打算。”
另一边的慈宁殿中,秦氏暴怒:“他驰宴要是没了大明的辅佐栽培,他算个什么东西?!”
嬷嬷在一旁劝解道:“娘娘莫气,气坏了身子岂不是让小人得志,如了他们的愿。”
秦氏冷着脸问:“白继现在怎么样了?”
“回娘娘,白大人这会儿被关在承明殿的宫院中,摄政王设了士兵看守,外人不得靠近。”
“那个蠢货!”秦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哀家都已经同他说了无数次,让他小心了周围的人,做什么都要处理干净手脚,但他竟然蠢到为了迎娶几个贱。婢大张旗鼓,惊动了众人,哀家真是要被他害死!”
“即刻派人去他府邸,先处理了账房的事再说。”
承明殿内,徐公公大着胆子贴心给岚娇递过去了个汤婆子。
他小声道:“王爷今日心情不好,宫人们都不敢起火生炉子,夜里冷,只怕是要先委屈一下王妃用这汤婆子暖着了。”
岚娇哪里会委屈,她现在冷的小手泛红,有个汤婆子对她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恩赐了。
把汤婆子递出去,徐公公眼含泪水道:“王妃珍重,奴才先告退了。”
谁都知道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承明殿渡天灾的时候。
这时候谁都不敢在殿里乱晃,也不敢说话,只要王爷皱个眉头,下一秒就是一条人命没了,若在殿里声音大了些,那便是人头落地。
就在刚刚岚娇进来的时候,几个宫女都惋惜不已,毕竟就算王爷把这个姑娘留在殿里,但又不能保证这个姑娘会一直活着。
今晚,兴许就是她们见岚娇姑娘的最后一面了。
“王妃今夜会不会回不来了?”小宫女问。
“唉,但愿能回来,不说回来,只求能在王爷手底下留着一口气。”
珍珠听了皱眉:“不可乱说,王妃今夜定能安稳无事。”
徐公公这话说的不比遗言轻,给岚娇差点听懵了。
不等她问这“珍重”是什么意思,徐公公就已经麻溜地逃出去了。
那速度,根本叫人瞧不出他年岁已高。
岚娇揣着小心脏往寝殿里走,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且殿里烛火只点了零零散散几个,让人瞧不清楚东西。
“人呢?”她道,方才还在殿里的驰宴转眼就不见人影。
这要是换做以前,看不见驰宴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欢天喜地的要庆祝,但如今,见不到人比见到了鬼还让她害怕。
岚娇心慌慌,那位反派大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会不会突然一个不开心,就下令让人取了自己的脑袋,或者就是把自己赶出去,在外边流浪街头,凄惨饿死。
正当她绝望之时,前方有两个宫女端着衣物快步而行。
而她们所跟着的,就是反派大人。
岚娇二话不说就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本以为驰宴是要去沐浴,她还想着要不要去邀功一番,帮着搓搓背什么的,也能为未来做铺垫,让自己不要死太惨。可几人却走出了寝殿,到了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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