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红了——木青川
时间:2022-01-18 17:13:17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
 
第52章
 
当夜,定安侯府里多了个小姑娘,漂亮端庄,杏眼柳眉,好瞧的不得了。大家一口一个小侯爷的叫着柳禹桉,眼睛却是不曾离开过若卿,面面相觑间,懂的都懂。
倒是若卿不自在了起来,她被柳禹桉牵着往前走,望着对方宽薄挺拔的背影,莫名有些心安。
她想着,兴许试着相信他,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消息传的快,不一会儿,上头静俫王府就听见了消息。
静俫王妃乐的合不拢嘴:“侯爷当真领了个姑娘回府了?”
丫鬟点头:“回王妃,是府里下人们看见的,侯爷确实是领了个漂亮姑娘回去,这才领回去,就让住了主殿呢!”
“当真?”
听了这话,静俫王妃更高兴了,“这破小子终于开窍了!真是难为了我跟王爷,起初还以为他会不会是喜欢男子,想着给他介绍几个京中书生或公子,这我们还没动作,他便找到了姑娘,甚好!甚好啊!往后便不用我们再操心了。”
“我那库房里的首饰什么的,明日你拿个十几箱送去侯府,还有衣服料子也挑着好的拿过去,咱们不能亏待了那姑娘。”
丫鬟笑着应下,打心底的为小侯爷高兴。
宫宴上筹光交错,衣香鬓影。宋裴轩从刚刚便失了魂,双眼一直停在岚娇身上。
她被驰宴温柔牵着往前走,迎着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面上笑颜如花。
此时的姑娘已经没了往日的土气和唯诺呆板,一身赤红衣裙,美丽大方,衬的肤白若雪,矜贵而不俗艳。与之相反的,是周身璀璨,宛若朝阳笼罩般的耀眼,让人看了都失三魄。
宋裴轩不信,往日的岚娇终日都是一身土气的素色衣服,举止僵硬呆板,看人眼里也是一潭死水,丝毫灵气都瞧不见。但现在呢,整个人身上发着光,眼神灵动,与往常完全就是两个样子。
他看的出神,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岚云尧已经变了脸色。
自刚才进门岚云尧就已经看见了岚娇,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收敛起了自己的怒火,想着待会儿怎么让那个小贱。人出丑,但她没想到的是,那岚娇的身边竟然是多出来了一位气宇轩昂且气质不凡的男子。
男子周身华贵,发戴金冠,俊美无比的面庞对谁都是冷冷淡淡,唯独对岚娇,眸中尽是柔情,唇角都噙着一抹笑。
这人她上一世见过,虽只是见过画像,但此番真人站在那,当真是让她心中惊艳。
摄政王驰宴,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英雄人物。
难怪上次有人说她是摄政王妃,难怪皇后说让她打紧了自己的手……
岚云尧嫉妒,面上狰狞。
凭什么?
凭什么她真的嫁给了摄政王?
凭什么岚娇成为了摄政王妃!站在了她的头上!
即使是重生一世,她还是要低她一等,她始终是抵不过那个霸占了她人生的贱人!
岚云尧不服,嫉妒的指节泛白,面上肌肉都在不规则地颤动。
“宋哥哥这是在看什么呢?”岚云尧声音冷柔,带着一股淡淡警告的意味。
这声音宛若一把刀子快准狠地斩断了宋裴轩那仍旧缠绵不舍的眼神。
他仓惶回头,想要掩饰住自己的失礼和方才那明目张胆的相望。
“没,没看什么。”因太过心虚,宋裴轩鬓角溢出来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哈哈笑着道:“这也差不多快要开宴了,我们先过去吧。”
“嗯。”岚云尧挽住宋裴轩的手臂,“宋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
要是以往宋裴轩听了这话那肯定是心花怒放,但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心慌的厉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现在要是看见岚娇,心跳一定会加速,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让他脑门发麻。
岚云尧自然是察觉到了宋裴轩的异样,她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掌,心底暗骂道:“好啊宋裴轩,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竟然还想打岚娇的主意。”
“要不是看在你官位高的份上,别说岚娇,我都看不上你!”
岚云尧恨的牙痒痒,要是让她早一点遇见驰宴该多好,偏偏就让那个死岚娇给抢了先。
灯火阑珊下,驰宴微微弯了腰低头,想将声音听的清楚一些。
岚娇笑着把檀木盒子递给他:“王爷你打开看看。”
驰宴一愣:“这是给我的?”
“是啊。”岚娇故意卖关子,“等等,您先猜猜里面是什么。”
这可是为难了驰宴,本第一次收到礼物的他就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这会儿岚娇又让他猜,他哪里知道这小姑娘会送自己什么呢。
“吃的?”驰宴迟疑开口,毕竟小糯米团子可是最爱吃的东西了。
岚娇摇摇头:“不是,您再猜猜。”
“……玉佩?”
只见岚娇又摇了摇头,驰宴无法,泄气道:“我猜不出来了。”
岚娇笑的开心,两只小手将木盒朝前推了推:“那便不猜了,打开看看吧。”
檀木盒子仅一个手掌那般大,驰宴将下侧拉开,一个透明的琉璃瓶泛着淡淡微光。
这个小东西圆圆的,驰宴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来,映着烛光看过去,能看见里面飘舞着片片金絮,而小圆球的正中央,则立着个小小的人。
那小人模样憨小,少年模样,表情却是一脸的肃穆,腰间配有一把长剑,马尾高束,神采奕奕,好不精致。
驰宴愣愣瞧着琉璃瓶里的小人,神情一时恍惚,他怔然抬头道:“这是我?”
岚娇摇了摇瓶子:“像吗?我感觉捏的挺像的,就是这剑,捏的有些不好。”
“像。”驰宴呆呆看着琉璃瓶里的自己,“很像。”
瓶中的少年脚踩大地,意气风发,眉宇间是不羁与肆意,随着漫空金絮的飞舞,像是永远站在朝阳中一般,带着那股褪不掉的张扬热血,站在前线保家卫国。
驰宴心中一片酸楚与澎湃,像是针尖刺入心脏般,密密麻麻的痛。
似往昔的一切都纷至而来,战场、硝烟、绝望与嘶吼,手中那双小的不能再小的手紧紧拉着他,一幕幕,每一秒,都历历在目。
他辉煌一时,最后竟还是掉入了无尽深渊,谩骂怀疑充斥耳边,无人理解他,也无人会来同情他。
“曾经我也遇到过一个英雄。”岚娇道,“不过现在,王爷你才是我的英雄呀。”
他也曾是别人口中的英雄。
“他是要毁了大明!”
“什么狗屁英雄,那都是包着他恶心贪婪的脏东西而已。”
“谁还向着他?等大臣们统一了战线,谁还敢向着他!”
流言蜚语终究抵不过这么简单的一句肯定和认可。
岚娇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王爷?”
一切都似乎近在眼前,恍若昨日发生的一般,可又有谁知他的苦,知那大奖将死的恐惧和望着兄弟们一个个接连倒下的无助与悲恸。
“王爷可是又在胡乱想着什么?”
驰宴悠悠回神,眼中红血丝醒目,他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些。
“你说,你也曾经遇见过一个英雄?”
他不甘,疑虑道:“那个人是谁?”
若在此之前她已经有了别的暗许,驰宴心中不爽,方才的感动与澎湃情愫在这瞬间像是被冷浪给狠狠当头一拍般,只剩下灰面面了。
“他?”
隔了那般就,岚娇想要记起那个少年,显然是很困难的。
记忆中只有一张模糊的脸,纷乱的战场,无尽的杀戮,以及少年胸膛内翻滚不息的滚烫热血。
“他……”岚娇记不清了,“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他或许身为将领,亦或许……只是一名心怀苍生的无名小卒罢了。”
“只是记得他的手掌很宽大,很温暖,腰间有一颗殷红的小痣,那小痣的下面,有着月牙印子。”
“小痣下有月牙印子。”
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破土而出,一切的期盼与揣测不安都在这一瞬间尘埃落定。
驰宴如释重负,他终于记起了那一缕熟悉且悠远的冬梅香来自何处。
当年那人的身上,也有这么一股清香。
瘦瘦小小的人,身上却仿佛有着巨大魔力一般,坚韧、不屈、聪颖,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什么啊……驰宴心底苦笑,原来,当年那个又瘦又小,会咬人的小姑娘就是你啊。
他一直在找她,却都是与之相似的人,那天误打误撞遇到的岚娇,那抹忽然撞入他记忆中的冬梅香,掠过了千万战场绕旗而来,带着所有的夙愿和寄托。
也亦如那年冬至将至,大片的白梅都开了,花蕊浸上了将士们的红,迎风招展间,抖落下的,是与同青骨一起没入黄土的荣耀。
白梅配殷红,将士携青枝,将那无处诉说的牵挂与放不下都给了天地万物。
许一只鸟雀停歇,携了白梅回故土,青枝已根深蒂固,枝叶翠绿迎风招展。
驰宴不语,岚娇便笑着瞧他。
天地间忽而起了风,于是城中金钟长鸣,远处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
人间烟火皆入目。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为拖更在此赔罪!(跪地)
 
第53章
 
“站在那的可是摄政王爷?”
“他旁边那位是谁呀?”
“那姑娘兴许是府中陪妾吧。”
“我听着她们说,好像是……摄政王妃。”
周围议论声不断,才堪堪收回目光的宋裴轩这会儿又偷着抬眼看过来。
小姑娘变化确实大,已经到了耀眼的地步,若着满园女眷站过去,都不及她夺眼。
忽的,他心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宋裴轩猛的收了眼神低下头。
不可不可。
自己怎么能有那样的感觉。
绝对不可!如今他已经有了云尧,断然是不能再念及之前与岚娇的旧情,就算现如今她变得多么耀眼夺目,都不能心动。
这是他当时自己做出的选择,现在后悔与不甘,那都是断然不可的,更何况……更何况如今站在她身侧的人,是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去招惹与高攀的人。
他已经不仁一次,怎么能再次伤了云尧的心呢?
宋裴轩闷头喝了一杯酒,叹气摇了摇头。
面容惆怅,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岚云尧这会儿已经无暇顾及宋裴轩是怎么个表情了,她眼睛自始至终都粘在驰宴身上。
贪婪和妒忌,不加遮掩。
女眷们纷纷侧目看过去,驰宴她们二人仅仅是站在那,都是一副不可言说的好光景。
有人艳羡,有人不解,也有人害怕与惋惜。
毕竟摄政王带人入宴,这是众人第一次见,也是萧辕第一次见。
自那日一面,萧辕就觉得她的这位皇嫂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今日一瞧,果然如此。
与驰宴说话眉眼带笑,字里行间都是雀跃,温柔又有趣,像是个活宝一样惹人喜爱。
萧辕砸吧砸吧嘴,端着酒杯走过去,欲言又止道:“皇,皇嫂。”
看见萧辕过来,驰宴很明显地皱了下眉,眼底的笑意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嫌弃。
岚娇嗯了一声,面带疑惑看他,见他欲言又止:“皇上,您是要同我说什么么?”
“就……”萧辕耳根子有点红,他举了举酒盏,开玩笑似的道,“就皇嫂你今天很漂亮。”
驰宴:“……”
你这不是在放屁吗?
我媳妇不好看难道你好看?
岚娇“噗”的笑了,继而道:“昂?谢谢皇上赞赏。”
说完这话,萧辕两只耳朵都红了。
驰宴的脸也更黑了。
萧辕这个人,在她梦中出现甚少,但结局却不容乐观。
他本意不坏,却是自幼受到了太后和奸臣的引导蛊惑,长歪了,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喜欢美人,也害过不少姑娘,但本质里,也是个害怕鬼神,害怕责骂的孩子,会因为旁人的一句恐吓,连着四五夜睡不着。
但犯下的错依旧摆在那,是洗不掉的罪孽,好在后面他迷途知返,后头也不知去了哪,或许是赎罪,亦或者是被奸人所害。
萧辕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就见驰宴往他一步挡在了岚娇身前,垂眸看着他,不置一词却是周围的气温都冷了下来。
意思就是,你别说了,闭嘴,我和我夫人都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话。
萧辕缩了缩脖子,举着酒盏讪讪识趣走了。
他要是再待下去,他皇叔怕是要把他给劈成两半。
岚娇打趣地说他小气,驰宴愣了愣,周身逼人寒气都消失不见,像只耷拉下耳朵的大黑狗一般,弯腰侧头听着岚娇说话。
“王妃!”
“王妃你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珍珠和双喜一人拿着一个纸灯笼,岚娇道:“孔明灯?”
“正是!”珍珠笑着道,“双喜这丫头想叫王妃你帮她写几个字,她道自己字丑,写出来的字拿不出手。”
岚娇觉得自己的字也没多好看:“行啊,要写什么。”
双喜:“咱们到那边人少的地方写吧,奴婢要说的有些多。”
岚娇转头把吃的都塞给了驰宴:“我去去便回。”
驰宴想说自己还有很多没说的话,但看着前面姑娘若蝴蝶般的背影,他还是闷闷把吃的东西都拿好了。
像个帮主人守着食物的忠实仆人,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以至于好几个官宦过来打招呼,都是看见驰宴一脸严肃的说话,怀里还抱着好几个柑橘和苹果,以及一半没吃完的桂花糕和饴糖。
大臣:“……”
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敢问吗?我不敢问。
“王爷,这北疆封地流民遍野,您看是不是需要多派几个人过去?”
驰宴声音清冷:“边北战乱一日不平,百姓们一日无家,你说多派几个人过去?是想要多分一些百姓们的救命钱么?”
他语气平平,却是满满的讥讽,听的大臣那脸是一阵青白,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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