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定定看了他一息,而后语气淡淡的,一字一顿道:“不、许、备。”
说完,继续吃饭。
单以菱:“……?”
不让备为什么要问他!
闲得无聊吗没话找……哎?会不会真的是没话找话?
这么吃饭,好像确实有点……无聊?
单以菱夹了一块五香豆干吃掉,轻咳了一声。
郑嘉央抬头。
单以菱:“今天的豆干挺好吃的。”
郑嘉央:“嗯。”
单以菱:“……”
她不说话,但是盯着他看……可能是让他再说一句话?
单以菱犹豫道:“青豆也不错。”
郑嘉央皱了下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单以菱……没什么想说的。
他想了想,想起她刚才说的,“敏王殿下要娶的侧王君是哪家的公子啊?”
“纳,”郑嘉央觉得今天这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是纳,她已经有正王君了,而且还有一个侧王君和很多侍君。”
侧王君身份不一般,说娶说纳,其实都可以。
这不就聊起来了嘛?
这个发展很不错。
“哦哦,”单以菱问,“所以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呀?”
郑嘉央道:“是谁也和你没关系。”
单以菱:“……”
聊不下去了。
单以菱低头吃菜,不理她。
郑嘉央看了片刻,拿起筷子,夹了块青瓜。
单以菱小声道:“太咸了。”
郑嘉央放下,加了个虾仁。
单以菱嘀咕,“不新鲜。”
郑嘉央放下,又夹了点素炒菌菇。
单以菱把刚才才夹的菌菇放进嘴里:“难、吃。”
郑嘉央搁下筷子,不准备再吃。
单以菱抬眼看了下,夹了虾仁吃,而后又吃了青瓜,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吃得很饱。
郑嘉央虽没再吃,但是却是看着单以菱吃完后才离开的。
这顿饭吃得,虽然饭菜没吃多少,却很饱,大部分是被气的。
尤其是在回到致尧殿,睡觉前发现自己衣服沾了两个小小的油手印的时候。
牧远阁,单以菱擦擦嘴,问清怀,“你说皇上……脑子是不是和正常人真的就不一样啊?”
不然他为什么总是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呢?
清怀更加不知道,“君后恕罪,俾子不敢妄议主子。”
单以菱起身,“我去看看芮芮,你不必跟着了。”
君后虽然不知道,但清怀明白,他收到的任务一直都是保护,从不是监视,闻言自然从命。
自八月初五离开泊柏行宫时,两人再没见过。
八月十五,皇上回宫,阵仗自然大,单以菱身后站着几位宫侍,等郑嘉央上龙辇后他们再分别上轿。
郑嘉央脚步不停,路过龙辇,直直朝着单以菱走来。
后宫宫侍许久没有见过皇上了,有些局促紧张,但都强忍着。
温君侍带头行礼,几人同声道:“臣侍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