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被抱着,想藏藏不起来,慢腾腾蜷了蜷脚趾,小声道:“我忘了……”
郑嘉央将人放在床上,从床边取出一块干净的明黄色手帕,强硬握着他的脚踝,将脚底擦了擦,而后拍拍他的小腿,“好了。”
单以菱用尽毕生所能,极快速躲回被子,将被子盖在眼睛下面,揪着被角看郑嘉央。
她她她!!!
简直就是……就是……
单以菱鼓着脸颊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登徒子吧……可是她们已经成亲七年半了啊。
但是!但是她居然摸他的脚!
成亲就成亲,怎么可以摸他的……脚呢?!
过分!
男子的脚是随便能摸的吗?
单以菱咬唇瞪她。
郑嘉央将手帕放好,脱鞋上床,将人揽在怀里,拍拍他的后背,闭上眼睛,“睡吧,你昨夜应该也没睡好。”
单以菱:“!”
而且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有问题?!
就像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一样。
单以菱在郑嘉央怀里,躺了片刻后揪了揪她腰际的衣服。
郑嘉央很困,没睁眼睛应了声,“……嗯?”
单以菱道:“那个……”
“没什么……”单以菱说不出口,她们确实已经成亲七年多了,虽然从前没有过,但……但这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你睡吧。”
可是他不过是嫁给她,她居然就摸他的脚?!
单以菱用头轻轻磕了磕郑嘉央的肩头。
“别闹……”郑嘉央声音沉哑,探手进单以菱衣内,轻轻捏了一把他腰侧柔软的肌肤,“好好睡觉。”
她捏完,觉得手感不错,又揉了揉,而后拿出手,将衣服拉下来,拍平,重新把人抱好。
单以菱:“?!”
单以菱变身硬年糕僵了一会儿,发现她真的睡着了,才慢慢软下身子。
轻轻仰头,看着郑嘉央平和安静的睡颜。
他和她……是成亲了许久许久,按理来讲,他真的已经过了害羞的时候。
毕竟都一起睡过那么多觉了。
但是从前,和现在一点也不一样。
在东宫时她向来浅淡,几月不碰他一次的时候也有,床笫间也是沉默不语,过后立即离开沐浴,不会这么抱着他,说什么别闹。
那时他心中虽然有情有怯,但是她没给他机会表现。
登基后,他渐渐看明白曾经琴瑟和鸣不过假象,侍寝便成为了一项他身为君后躲不过去的责任。
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他不在意,心中也生不出什么羞怯。
可是如今……
单以菱觉得自己的脚腕还在发烫,腰际被她摸过的肌肤存在感极强,仿佛在彰显自己的不一样。
单以菱躺了会儿,被内,伸手悄悄戳了戳郑嘉央的胳膊。
没反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也睡觉好了,天才刚刚亮,这么躺着等她醒多累啊。
反正她已经睡着了,单以菱也没那么尴尬羞怯,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沉入梦乡。
帝后未醒,雅清宫内的小侍侍从来往安静,生怕扰了主子清梦。
倚云站在长廊里,看着欣荣欲言又止。
欣荣笑笑,“倚云掌事可有什么要问的吗?”
在宫里,对年长或有地位的小侍,可尊唤一声掌事。
从前欣荣一贯叫他倚云,这几日却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