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点头,“嗯。”
承认得非常快非常理直气壮。
单以菱道:“既然只是封起来,那让人重新打开便好,也废不了多少时间,我……”
“因为是你住过的,所以才留了下来,”郑嘉央道:“但你不要逼我烧了它。”
单以菱还没说什么,倒是郑嘉央失笑道:“朕越来越像个昏君了……”
单以菱:“……”
这话他没法接。
郑嘉央挑眉,放在他腰间的手收紧,温雅问道:“君后是不是也是如此认为?”
这这这……
单以菱摇头,“不、不会啊……”
“君后犹豫了……”郑嘉央颊侧轻轻蹭了蹭他的耳廓,逗他,“是觉得确实是如此,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吗?”
单以菱:“……”
若单论为人,她确实……确实有些问题。
但若说为政,不管是当年当太女、还是如今当皇帝,都堪称完美,挑不出什么错处。
哪怕是最近总往昭安宫跑,也从来没耽误过政事。
再说哪怕真的烧了,也不过只是一顶帐篷罢了。
哪里就到了昏君的地步?
单以菱道:“你对自己要求有些高……”
郑嘉央笑了声,道:“并不是,只是我觉得……”
单以菱转头,“什么?”
郑嘉央道:“比起从前,如今更在乎这皇位罢了。”
单以菱转回头,垂眼在她交错的手上。
虽然他从不觉得她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但与相比从前,如今居然更爱江山?
单以菱有心问一句,还没开口,郑嘉央先放开了人,问道:“饿了吗?”
时机已经过去,再说又是这种问题,单以菱想着以后有机会再问好了,道:“有一些,准备了什么吗?”
……
君后没有自己帐篷的事很快传到了几位随架的君侍耳中,彼时淑君侍正在温君侍帐中,闻言喝茶的手一顿,问道:“难不成君后是宿在……”
温君侍抿唇笑道:“应当是,二皇子已近四岁……说不定很快就要有个皇妹了。”
淑君侍道:“哥哥心态倒是好。”
“好不好又有什么区别呢?”温君侍道:“说起来从前其实也是这样,只是或许……皇上没有明示罢了,不是吗?”
帐中人杂,温君侍没有明说,但是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淑君侍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淑君侍道:“确实……只是想着和看到,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温君侍道:“哪有什么不一样,在宫中久了,当然看什么都是一样的。”
淑君侍笑着摇摇头,“看来还是我入宫时间太短,对人对事远没有哥哥这般风轻云淡。”
温君侍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到半刻钟,夏贵侍和珍贵侍也来了温君侍的帐篷,除了珍贵侍外,其它几位宫侍都不是第一次随架秋猎,温君侍提议出去走走,几人皆同意了。
略微逛过以后,温君侍借口车马劳顿,单独回了帐篷。
“思安,”温君侍坐在榻上,对贴身小侍道:“你去和娘说,人和药如果都准备好了,便就在今日,再拖不得了。”
君后都已经住进了皇帐,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回了皇宫,皇上许是要准他住进乾元宫了。
思安道:“可是才来猎场,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温君侍道:“正因为才来猎场,她才会没有准备,趁乱好动手。”
思安听着觉得有理,道:“俾子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