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单以菱彻底怒了,将人推开。
坐起怒声道:“你居然又骗我?!”
既然已经暴露了,强来肯定不行,郑嘉央顺势倒在一旁,“唔。”
单以菱:“?”
还装可怜?
郑嘉央撑起身,躺下,像是被药力折磨的没了力气,“……你看我现在这样,像是在骗你吗?”
单以菱彻底想通了,已经不会再被她骗了。
单以菱重重吸了口气,“你如果真的不知道酒里有什么,怎么会再喝第二杯!”
她又不傻。
她中了药是真的,可那药明显就是她吩咐人下的!
郑嘉央闭眼不说话。
那不是为了药力更大些,看起来更真实吗?
单以菱:“若真是有人给你下药,你会有心在这里……这里……”结巴了一下继续道:“解药性,而不把人找出来?!哪怕真的是欣荣下的药,外面那么多人,总不能都是欣荣的人吧?”
单以菱方才关心则乱,压根儿没有细想。
后来将人扶到床上后……就更没有心思细想了,直到她提起醉酒那日。
郑嘉央抬手,用手肘遮住眉眼,“可能吧,朕就是这么没用的皇帝。”
单以菱:“……”
单以菱抬手锤了下她的肩膀。
郑嘉央笑了声,无奈挫败道:“……干什么?”
单以菱道:“……我还要问你在干什么呢!”
郑嘉央手臂盖着眉眼,只能看到挺着的鼻梁和微勾的唇角,“在猎场不需处理政事,朕无聊,找点事情做。”
单以菱:“……”
“那你……那你给自己下药干什么?!”
闲得无聊不能出去见大臣吗?实在不行去狩猎啊。
郑嘉央道:“我没有。”
单以菱:“?”
“事实俱在,你还不承认?”
郑嘉央道:“你再细想想。”
单以菱开始细想,最开始,她说羊肉燥热,而后问他要不要喝酒……
哦,她最初是想要给他下药来着。
只不过他不喝,所以她就喝了。
单以菱好气好气,没忍住又伸手锤了下她的肩膀,手还没抬起来,便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你别勾引我。”
说完松开了手。
单以菱:“???!”
单以菱收回手,被她的不要脸震惊到了,“你……你……堂堂帝王!怎么能想出、想出这么……这么……”
单以菱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
郑嘉央贴心补充,“下作的手段。”
单以菱:“……”
这倒不至于……
她……她们确实是妻夫来着,就是……正因为是妻夫,她若是想的话,直接说就好了嘛。
他又不会拒绝……为什么要这样啊……
郑嘉央叹了口,“你不谢我就算了……”
单以菱:“谢你?!”
郑嘉央觉得应该把自己摘出来,不能让他误会这真的是她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这酒本来不是送到皇帐,而是往你姐姐帐里送的,是我派人拦了下来……”
单以菱虽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才不会信她狡辩,“然后你就决定给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