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敏王她们也和他一样,看上去都挺疑惑的,不知道怎么就忽然换了人审。
单以菱视线重新落在郑嘉央身上,快问啊,让她说说她到底做了什么。
他好奇。
郑嘉央抬眸对他笑了下,“温君侍让你做了什么?”
侍从道:“温君侍吩咐奴才,让奴才在君后的御辇上做手脚,使其半路毁坏。”
单以菱想了两息,才想起来这么件事情。
今年三月去寺庙祈福,他的凤辇半路坏了,那本来是件挺严重的事——如果皇上在乎了的话。
可惜她没在乎,所以他都快忘了。
原来是他做得呀。
单以菱看向温君侍,道:“温君侍从那时,便想害本宫了吗?”
何止那时。
温君侍起身,走到正中跪下,道:“皇上,臣侍真的不认得她,求皇上明鉴。”
“先起来,”郑嘉央温声道:“不过是小小陷害了君后一下罢了,这罪又不致死,后面还有呢。”
单以菱:“?”
小小陷害?
他当时都要吓死了好吗?!
温君侍抬头,一时没反应过来,扭头朝后看去。
那个小侍,未思?
这个侍从说得确实是真话,可是他不认识那个小侍啊,还有什么?
郑嘉央对未思道:“你说。”
未思跪下,声音平静,思路清晰,“回皇上,俾子曾是邵末侍的贴身小侍,其实邵末侍中毒,另有隐情。”
他抬头,看向温君侍。
温君侍猛然转身,对上他的视线,瞪大了眼睛。
诬陷!
未思道:“端午宴上,其实并不是君后害得邵末侍,而是温君侍。”
温君侍厉声道:“你是谁的人,为何要诬陷本宫?!”
未思道:“俾子当然是邵末侍的人,要为他报仇,更要说出真相。”
单以菱:“……”
有点懵。
未思不卑不亢道:“那盘糕点,本来是要个送个卢卫侍的,只是中途出错,送给了邵末侍,谋害宫侍,陷害君后,一切都是温君侍所为。”
单以菱:“……”
是……这样的吗?
温君侍急道:“皇上,臣侍没有,求皇上明察,臣侍从未做过这种事!”
单以菱看看郑嘉央,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郑嘉央对他笑笑,他这几月一直都在后宫,且不管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端午宴上他冲动认下的罪行,并不是她不追究,就什么后续都没有了。
那毕竟不是小罪,前朝有人一再谏言,后宫也有人在议论,其实从未停止。
只是她一直挡着,没让那些话进他耳朵。
邵末侍是自作自受,和温君侍没有任何关系。
但此次指使安丰的,确实是温君侍。
安丰的弟弟,也并非被强抢进单府,而是刻意勾引。
这很容易能查出,只是知道一切,但安丰不认,不说是温君侍指使,便没有人证,虽能直接定罪,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既然都是死罪,认哪个不是认?
诬陷就诬陷了,温君侍又能如何?
安丰与单家的事,郑嘉央懒得管,交给刑部便好。
她今日,只是为了给君后洗脱他曾经冲动认下的“罪名”罢了。
她的君后那么好,才不会谋害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