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只是记得而已。
但总觉得不那么理直气壮。
郑嘉央道:“我……”
……他们都是她的宫侍,她记得他们的名字,其实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去过后宫,所以他都忘了,她其实……还有个庞大的后宫。
单以菱眼睫轻轻搭下一点,弯起唇角道:“哎,现在时间不早了,不能再去打猎了吧,你要做什么啊?”
郑嘉央本就有些莫名紧张,他此时转了话题,她自然不会再说回去,顺着道:“没什么事,你呢?”
单以菱道:“那我们出去看看吧,从前来猎场,我都没有到处看看。”
那时他不能放肆,不能做任何多余的事情,自然克己守礼。
郑嘉央自然同意。
两人转过后回到帐篷,用过晚饭后休息。
单以菱一如从前,可心里总归有了事,郑嘉央只能觉出有点不对,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临睡前,下意识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长绳。
难不成她午后说得话太狠,他觉得受不了她、也不想再继续待在皇宫,所以便还想着……离开?
郑嘉央眯了下眼睛。
单以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也看到了桌上的长绳。
他知道她是皇帝。
过去已经过去,他管不着,但是以后总不能再、再对其它宫侍……
但他好像又,没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可是……可是……
他就是很介意。
无论怎么说,就是很介意。
单以菱视线定定落在长绳上。
要不……如果她要去,就……把她绑起来?
这样她就哪里都不能去了。
单以菱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笑过后又觉得有些些不开心。
她是皇帝,他是她的君后,道理他都懂,但是就是不开心。
收回视线,看向郑嘉央,而且她最近……不是,是很久,都没有碰过他了。
虽然也没有碰过其他君侍。
单以菱想想从前,每月十五时她的……放肆疯狂。
所以她都不难受的吗?
还是她其实召了宫侍,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单以菱眼睛快速眨动几下,道:“我们睡觉吧?”
郑嘉央不可控制想歪了一瞬,隔了半息才低低“嗯”了一声。
小侍熄灭蜡烛后,两人相拥而眠,郑嘉央比以往抱得更紧。
单以菱手随意放着,正放在她大腿根处。
郑嘉央睡了许久没睡着,心猿意马许久,最后将他的手拎了出来。
单以菱收回手,抬头问道:“……怎么了嘛?”
郑嘉央隔了会回答,声音有些低,“……没什么。”
黑暗中,单以菱将手搭在她胳膊上,慢悠悠睡去。
她想的,但是因为他之前害羞躲闪,所以她一直都在克制。
单以菱想起那盘绳子,想起温君侍……李盈婉。
可真是个好名字,而她居然记得那么清楚。
睡梦中,单以菱紧紧抱着郑嘉央的胳膊,一整夜都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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