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
不知道现在回梦里继续被老虎追还行不行?
不就是想咬他吗?
那他让它咬两口算了,反正又死不了人。
单以菱弯起唇角,强撑着想坐起来行礼,“臣侍……”
郑嘉央道:“躺好。”
单以菱躺好。
今日从进昭安宫,她就没笑过。
平日里单以菱就有些怕她,但她一般态度好时,他就不会那么怕。
就像面对大老虎一样,虽然知道它危险,但只要它在那里眼睛要睁不睁,懒懒得晒太阳,看着心里便没有那么怕。
但它如果站了起来,凶目看着人……
单以菱想,梦里的老虎可能是真的出来了。
只是在梦里他可以跑,现在连跑都跑不了,而且他若死了,甚至可能还要搭上其他人。
单以菱又想起昏过去前……
他好像……大概………可能是……
瞪了她一眼?
这不争气的眼睛!
两人沉默,一坐一趟,周围侍从小侍连气都不敢出。
隔了会儿,太医院太医常寻远走进来,对郑嘉央道:“回皇上,二皇子烧退了,现在已经无恙了。”
单以菱心中一喜,问道:“芮芮醒了吗?”
郑嘉央看了他一眼。
单以菱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在皇上说话前说了话。
这要在平时,可能也不算是什么,可现在不是平时,她在生气……
单以菱抿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常寻远没有单以菱那么敏感,上位者问答,她自然回道:“二皇子很累,已经又睡着了。”
郑嘉央道:“再去看着,若有反复立即来报。”
常寻远:“是,皇上。”
室内重新恢复安静,没一会,倚星端着药碗走进来。
倚星先给郑嘉央请安,“俾子参见皇上,回皇上,君后的药已经熬好了。”
倚云扶着单以菱坐起,倚星等着郑嘉央说他可以给君后喂药了。
熟料郑嘉央道:“朕来喂。”
单以菱:“……?”
众人皆是惊讶。
倚星愣着没动。
郑嘉央皱眉看向倚星,倚星急忙将药碗承上。
郑嘉央捏着倚星没有碰到的药碗边沿,将药碗拿过来,而后舀了一勺药,递到单以菱嘴边。
单以菱急忙就喝。
……烫。
但他不敢吐出来,强行咽了下去。
还好那口药很少。
倚云扶着单以菱,见状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敢说。
郑嘉央不再喂,用勺子轻轻搅着药,隔了会儿说:“明日的请安,免了吧。”
单以菱道:“是,臣侍多谢皇上体恤。”
郑嘉央道:“君后爱子,照顾皇子疲累,今日晚间染了高烧,自然要歇息几天。”
她将他发烧的时间,定在了今日。
君无戏言,甚至可以罔顾现实,她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今后任何人都不能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