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溜烟儿跑没了。
连头都没回一次。
郑嘉央看着两人背景,几息后收回视线,对单以菱笑道:“怪没良心的,是吧?”
单以菱撑着下巴弯了下眼睛,“有点随你哦。”
只不过一年过去,她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单以菱看得出来,她方才对元泽和芮芮,不再是忍耐的拥抱,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想抱她们。
郑嘉央低睫笑了声,“还好更多是随你。”
***
帝后归京,紧接着便是大皇女的七岁生辰宴,却没大办,甚至连宫宴都未办,只是在昭安宫,私下里过的。
几日后,单以菱已经回到皇宫七八日,基本安顿下来。
午间起床,看到枕边人正在看字条。
郑嘉央见他起来,抬手蹭了下他的面颊,也不避嫌,继续看下一张字条,“醒了?”
……什么啊?
“唔。”单以菱应了声,凑近拿出她刚放下的字条看了眼。
只有一个“无”字。
她手中拿着一沓字条,看一张便将看过的放入一旁打开的木盒中。
单以菱将字条放回盒子,又拿出其它,看了多半盒,都是同样的字。
不解问道:“这是什么呀?”
郑嘉央又放了张字条进木盒,“我安排在各宫的暗线,每月递上来的汇报。”
单以菱道:“‘无’就是没什么事发生?”
郑嘉央“嗯”了声,将手中字条放进盒子。
后宫宫侍都身处后宫,能有什么事发生?
单以菱随手拿起她才放下的字条。
南锦宫。
郑贵侍疑与一侍卫有染,待证。
单以菱:“??!”
单以菱急忙将纸团团起来,团完才发现……她刚才已经看过了。
单以菱看她。
神色平静,没有任何变化。
郑嘉央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若是真的打发去冷宫就行了,我不在乎这个。”
一年多没见过后宫的人了,谁知道郑贵侍是谁?
单以菱把纸团扔进盒子,了然,“从前被发落到冷宫的人,都是因为这些吗?”
“不止,”郑嘉央道:“还有私相授受,与宫外联系太频繁的,想要谋害其它宫侍的,”笑了声,“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前也是替你当过几次灾的……”
她说着说着停住,看着手中新拿着的字条,轻眯了下眼。
单以菱探头去看。
梧蘅宫。
洛从侍近日行迹可疑,经查,他身份是假,疑为水怀墨次子,入宫乃为母复仇,宫中私藏禁药,恐伤君后。
洛从侍与卢卫侍相交甚密,疑为同伙。
要伤他?
单以菱看了两遍,问道:“……水怀墨是谁?”
郑嘉央思索半息,“今年因为要出宫,便没有去静安寺祈福,去年祈福回来时,我在马车上与你提过,你还念过她的文章,她是先帝还在世时,民间的一个读书人,她写诗写词辱骂过先帝。”
单以菱想起来了,“还骂过你。洛从侍入宫既然是为了复仇,水怀墨是被先帝或者是你……处置了吗?”
“没有,”郑嘉央道:“先帝仁善,只是不准她再入京城,她是从京返乡路上死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她将那张字条放在一边,“攒的有点多,看看还有什么其它的,一起处理了。”
单以菱又拿起那字条看了眼,“那他为什么要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