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过如今,二少爷被慕容家主打了一顿,正在关禁闭。”乌裘看到自家主子听到这里,竟然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这,果然,不能和殿下抢公主。
“奴才参见殿下。”太监福立德跪地行礼,“婉贵妃娘娘请殿下前往淑婉宫一叙。”
婉贵妃席婉瑶,席家长女,雍容华贵,见到陆止笑着,只是不知这笑意几分真几分假。
“太子殿下来了,快坐,珠儿,给殿下上茶。”席婉瑶品了一口香茗。
珠儿身穿鹅黄色纱衣,清秀的小脸带着羞涩,迈着小步盈盈走来,声音清甜,“殿下,请用茶。”
陆止没接,这不像是一个丫鬟能穿的衣服,漆黑的鹰眸望向席婉瑶。
席婉瑶笑笑道:“这是我远房侄女潘轻珠,心悦殿下已久,不知殿下可愿收了她?”
陆止这人心思深沉,又怎会看不出她的意思,隐隐瞒瞒倒不如坦坦荡荡。
陆止瞧了一眼,“不必了,婉贵妃若无事,孤便告辞了。”
“等等,听闻太子妃病重,本宫这里有些上好的药材,太子不妨带回去试试。”席婉瑶继续拉拢他,身为一个男人,她不信能抵抗住美人儿。
“不必,婉贵妃的药还是留给七皇弟为好。”七皇子自幼体弱,是因为婉贵妃在怀他时吃了不少药,导致出生时便瘦弱体虚,这些年一直用药养着。
席婉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那病弱的儿子,悲痛万分,她又何尝不想自己儿子健健康康的。
汐吟阁
云宁汐看着外面白色的世界,支着脑袋欣赏,“那片空地是做什么的的?”
“殿下说让公主自便,公主喜欢就好。”若夏笑笑,“殿下想的周到。”
盯着那片空地,被覆盖上厚厚的雪,她已经想到以后这里做什么?
“师兄,还好吗?”云宁汐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知道他被慕容大人打了一顿,还被关禁闭,始终是担心。
他昨日是真的吓到她了,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林,不,听说慕容公子伤的很重。”若夏叹了口气,昨日怎么就来抢亲,还明目张胆的抢,若夏跪在地上,“公主,对不起,昨日没有提醒你是慕容公子。”
“不怪你。”
“公主进屋暖暖身子,您还生着病,不宜吹风。”若夏扶着她进去,倒杯热水递过去,“公主喝点茶,驱驱寒。”
“这茶水实属无味,泡些菊花。”不能多饮浓茶,好在她准备了许多菊花茶,翻着手中的话本打发时间。
话本是从醉梦楼得来的,上次与慕容裳听了一下午,说书先生秦百泉讲到小郡主与将军割袍断义之处,来了一句,请听下回分解,可把她给憋屈坏了。
云宁汐气到脸红,拍着话本,“这个秦百泉怎么回事?”
“公主怎么了?平白动这么大的火气。”若夏好好的侍奉在一旁,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
“这个老顽固,竟然将英勇善战的小将军写死了,最让本公主难受的是,他竟然是自缢,而那小郡主嫁了个好郎君,幸福圆满。”云宁汐喝了满满一杯茶,不断吐槽道:“这老顽固,不行,去把他找来。”
若夏刚出去就进来,“公主,东方公子求见。”
“你告诉他,陆止进宫了,让他晚些再来。”云宁汐头都没抬,握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公主,东方公子说他是来拜访您的。”公主与他并无交际,怎会在大婚第一日就来拜访。
“找本公主做什么?”想到宴会上那双眼睛,放下笔,“来者是客,请进来。”
“是。”
“臣参见太子妃,冒昧登门,还请太子妃不要介意,这绛冰草,还请太子妃笑纳。”东方擎自然的入座,一双桃花眼微微勾起,与云宁汐不同,他的眼睛里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危险。
“本公主与东方公子素不相识,怎能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应付这种场景,云宁汐早已熟能生巧,风轻云淡的应对。
绛冰草,千年难得一见的珍品,可养气血,是治疗体弱之症的一大药引。
东方擎笑笑,明明是一张眉清目秀的样貌,却莫名带着一种暗黑气质,“太子妃不必推迟,在下登门拜访,有一事相求。”
云宁汐防备的摸着手中的玉佩,不显山不露水,“东方公子说笑了,本公主虽为云国公主,在陆国自然要以夫为天,方显为人妻的修养。”
东方擎挑挑眉,这宁汐公主……倒是有趣。
“太子妃说的甚好,为人妻子,定要为夫君着想。”玩味的笑道:“在下尚未说何事,太子妃就这般急着拒绝,是在担心在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