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晋将信展开给他看了一眼?,他看到上面?的字迹后激动地伸手,元子晋眼?疾手快的将信收了回来。
刘御医心知元子晋来找他必然有其他目的,凡事?不可?能不劳而获,于是爽快地问道:“殿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东西就?归你了。”
“请问。”
“我母妃…”元子晋停顿了一下,怕他没反应过来,改口道:“沈贵妃是不是病死的?”
刘御医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道:“殿下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自然心里也是有了答案的。”
“宫里那些御医都说我母妃是病死的,但刘御医却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那个时候父皇不是派你给我母妃诊治的吗?”元子晋心心念念地想求得一丝真相,本以为?会有所进展却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情?绪不免有些激动。
“五殿下,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逝者已去,再去纠结这些对你毫无益处。”
“宫里凡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要?么消失,要?么死亡,我决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最后一句他几乎咬着牙齿吐了出来:“我要?一个真相!”
刘御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眼?底的执念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殿下,沈贵妃若是在天有灵,定不愿看你这般模样,你应该往前看…”
话还没说完,元子晋就?猛地一挥手挣脱了肩上的束缚,愤愤道:“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说教的,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只需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不要?浪费我时间。”
刘御医沉默了一阵,看着元子晋的脸庞,思绪一瞬间拉回十几年前,那个躲在角落里偷偷流泪的小孩。
他缓缓地开口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记得那个时候沈贵妃生了殿下后身子一直不好,皇上召集了所有太医院的人来为?她诊治。我曾把过她的脉,脉象混乱,气?结于心。”
“这病严重吗?”
“每个人情?况不同,身体强壮的人基本不会出大?事?,只需慢慢调理?即可?痊愈。可?沈贵妃那是身子虚弱,调理?起来十分困难,不能有半分差池,我那段日子日夜守在九韶宫寸步不离,终于贵妃的病情?有了起色。”
“可?母妃去世的那一天,她身边根本没人!”元子晋冷冷地说道。
“殿下请耐心听?我说下去,我毕竟是个外臣,不宜在后宫久留,故而沈贵妃的身子好转后我就?回了太医院。谁料到未过半年,贵妃的病情?又复发,这一次来势汹汹,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了。”
“然后呢?”
“皇上心急万分,自此罢了朝终日守在沈贵妃身边,听?闻家师医术高超,特花重金将家师召进宫中医治贵妃。家师探过脉后将太医院给贵妃开的药方全都撤了,重新写?了一张。贵妃吃了家师的药后病情?又稳定了下来,但有一个隐患。”
“什么隐患?”元子晋焦急地追问。
“家师开的药方里有一味药微毒,所以每次我们都是小心谨慎地控制分量,但毕竟积少成多,若不解毒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可?有解药?”
“有一种草药可?解,但是终日生长在高山峻岭中,十分难寻,连家师也只见过一次。他就?凭借那一次的记忆画了一张图,皇上没有迟疑,不仅给各地下了命令,还亲自带领太医院的所有御医去附近的深山里四处搜寻。可?还没有等到我们寻到那草药,沈贵妃她就?…”
元子晋已经?平静下来,脑中迅速吸收刘御医说的内容,深究道:“所以我母妃死的那一日,太医院是没有人的,那么谁给我母妃抓得药、煎得药?”
“这个你放心,我一早就?将药的分量一一秤过,确认没有差错后才放入砂锅中,那药是我看着煎好了端走后我才跟随皇上离宫。唯一与平日有所不同的就?是…”
刘御医皱眉,看了一眼?元子晋直言道:“那一日好像沈贵妃身边的婢女病了,我记得是姜侍卫来取得药,可?送药碗回来的人却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宫女。”
元子晋敏锐的目光直射进他的眼?底,喃喃道:“长什么样子?”
“这我实在记不清了,隐约记得她眉间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不过也可?能是我多虑了,那药渣我细细检查过,分量并没有增减。”
“那宫女你之后还见过吗?可?知晓名字?哪个宫的?”
刘御医摇摇头,直言道:“我就?见过那一次。”
莫一瑾俯着身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