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明明是直行的,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绊了一下,小腿倏然磕到门旁的红枝酸木太师椅上,磕的并不重,却酸麻的厉害,她皱皱眉头,跌坐在在地,一下子就清醒了。
陆悯大步跨到林虞面前,拉起她的寝裤,只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泅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青色印迹,他绷紧的下颌这才松弛下来。
林虞长的白,稍微磕碰一下,看起来就极其骇人,平日里房事,他都要格外小心,哪怕极力克制,也不免在她身上留下红紫。这一块小块印迹,和平日里的红紫相比,倒是小巫见大巫。
陆悯俯身在印迹处吹了吹,将小臂递给林虞,让她搀扶住,低声道:“乖,没事的,站起来吧!”
林虞看了看那印迹,也觉得没事,便扶着他的手臂往起来站,没成想膝盖处还是麻麻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陆悯看出了她的不适,一把抱起她,坐在太师椅上,问:“怎么了?”
林虞小声道:“腿麻!”
陆悯在她膝下三寸的地方摁了摁,问:“是不是这里麻?”
林虞点点头。
陆悯轻笑,耐心道:“刚才磕到麻骨了,你的腿才会这样麻,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林虞纤长的睫毛颤抖起来,问:“过多长时间就没事了?”
陆悯不以为意:“两刻钟!”
两刻钟?林虞柔美的小脸立马皱成一团,她嗜睡,除非憋不住了,才会起来如厕,现下小肚子胀鼓鼓的,哪里等得了两刻钟?
陆悯看出了她的窘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嘻嘻道:“忍不住了?夫君抱起你去如厕。”
林虞赶紧摇头:“不不不,我、我忍得住。”
“忍得住啊—”陆悯拉长声音,在林虞耳边吹了一口气。
林虞一凛,不由夹紧双腿,贝齿咬在粉色的嘴唇上,咬出一道细细的白痕。她捏紧手指,挺了挺胸脯,外强中干道:“忍得住。”
陆悯“哦!”了一声,也不放开她,就那样把她团在怀里,紧紧拢着。
林虞有些坐不住了,纤细的身子扭过来扭过去,她踌躇半晌,道:“二爷,我的腿不疼了,您让我下来吧!”
陆悯松开手臂,林虞一手扶着旁边的墙壁,一手握住陆悯,慢悠悠站起来,腿间一软,再次向下跌去,陆悯似乎早料到她会这样,长臂一伸,就将她捞了起来。
林虞再也忍不住了,将脑袋伏在陆悯胸前,小脸绯红,声音小小的,催促道:“二爷快,快点把我抱到净房。”
陆悯撩帘,将林虞抱到恭桶旁边,林虞扭头看向他,羞憨道:“您把我放下去呀!”
陆悯不放,腾出一只手,慢悠悠褪掉林虞的寝裤,他的手指若有似无扫过她的肌肤,林虞紧抿着唇,狠狠在陆悯背上抓了一把。
陆悯不以为意,挑着林虞的裤子,扔到一旁,一手握着她一条腿,向两1侧分1开,像给小儿把尿一般,然后低头在林虞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水淅淅沥沥流了出来,林虞紧闭双眼,将整张脸藏到陆悯胸前,低声骂道:“陆悯,你混蛋。”
陆悯哈哈笑了起来,声音爽朗又嘹亮,低头在林虞头顶亲了一口。待水流尽,他慢悠悠拿起一旁的棉布,将她那个地方清理干净,才抱着她回到寝房。
林虞一回到床上,就钻进被子里,把整个人捂严实,不搭理陆悯了。待腿上的酸麻之意褪尽后,才慢悠悠钻出来。趁着陆悯喝茶的间隙,从衣橱里扯出两件衣裳,胡乱套在身上。
穿好以后才发现,她穿了一件葱绿的短裳,短裳下面是一条玫红长裙,林虞有些懊恼,怎么偏偏就扯出这样两件衣裳,没有什么比红配绿更加难看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这时只听陆悯轻轻嗤笑了一声,林虞揪着眉头,狠狠瞪了陆悯一眼,气呼呼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陆悯唇角上扬,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快,偏偏死不承认,慢悠悠道:“我没笑。”
林虞气结,腮帮子鼓鼓的,他明明就是在笑,还不承认,这人讨厌死了。
陆悯走到林虞跟前,认真端详着她,说道:“你这样穿真的很难看,快去换一换。”
林虞原本是想换衣裳的,听陆悯这样说,反而不想换了。也就难看一些而已,除了陆悯,难不成这个院子里还有人敢笑话她?
她扭头瞪了陆悯一眼,打开屋门,气呼呼走了出去。
冬日冷,孩子们都喜欢窝在屋内,也不知简诚起了没有,林虞走到西厢房,只见柳阿婆正坐在外间纳鞋底,小孙孙正是长个的年纪,脚丫子也抽的飞快,前两个月坐的鞋子已经太小了。
林虞压着声音问道:“小公子起了没有?”
柳阿婆这才注意到林虞过来了,赶紧把手头的东西放下,作势要向林虞行礼,林虞自不会受她的礼,伸手拦住她,说道:“我年纪小,您只管把我当成家里的小辈,万不能向我行礼。”
林虞和善,柳阿婆心里是把她当成小辈疼的,但二人身份悬殊,柳阿婆又是实在人,断不会因为主家宽和就拿乔,她笑了笑,道:“夫人真是折煞老婆子了。”
林虞知道一时半会改变不了柳阿婆,就暂且由她去了,只把目光投向里间,柳阿婆道:“小公子是个勤勉的,天没亮就起了,在屋子里看了半个时辰书,才跟着芫荽到小厨房用饭,用完饭后,在院子里消了消食,便又回来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