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只要稍微修饰下,提亲的男子,多过喜欢苏御的狐媚子,嘻嘻。
紫月往旁边挪着步子,她不着急向前走,此刻最关键的,当然是选个好角度看戏了。
俊朗少年,清秀美女,站在一起本就养眼,若能从中吃点糖出来,就是再让紫月和卿氏见一面,她都一万个同意。
“前面,不能走了。”苏御的声音从耳边划过。
他的声音略有停顿,还没反应过来‘前面’二字便脱口而出,尴尬之余只能将剩下的话说出,打圆场。
轩晴将目光放在苏御身上,见他一脸紧张模样,说话时眼睛都不敢直视自己,一旦发现和她目光相交,便慌张的躲开。
“谢谢。”轩晴轻轻的回应。
进了山就不像进外面,从进来时,轩晴便一直琢磨,要怎么找到山里面的那位老人,找到后要怎么说服他帮自己,如此便没有时间搭理苏御了。
心中有要紧的事,当然要以正事为主了。
嘴上虽然再说谢谢,眼神却不住望向禁地的里面,好不容易可以挡在轩晴面前,苏御便琢磨了,即便他带着面纱,大活人往轩晴跟前一站,也够扎眼了吧。
谁知对面的姑娘竟这般没心没肺,侧着脑袋往里面瞧。
他呢?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大男人,就这样被忽视了。
呜呜呜,苏御内心替自己伤心三秒钟。
还以为,他站在轩晴面前,她就会对自己欲罢不能了呢?
呜呜呜,为什么偏偏到自己身上,魅力不好用了呢?
苏御越想越伤心,面纱下的嘴角,无力的垂到下边。
这可不是喜悦的表情,即便他很难过,还要大度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让开位置。
苏御小小的挪着步子,眼睛不断盯着轩晴,见她脸上表情畅快许多,最后的希望也被扼杀了。
“好吧,人家就是不待见我,一代风流才子也有今天,苏御啊苏御,你若再不主动些,很快在她的眼里变空气了。”苏御在心里诉说着哀怨。
在苏御看来,无法被心爱姑娘喜欢的少年,和被遗弃的流浪狗没区别,呜呜呜,他找不到家了,呜呜呜。
轩晴自是不会注意到这些,别看配方的事好像解决,实则没有。
如何将上一次的教训充分吸取,扼杀再次发生的可能,是轩晴绞尽脑汁也要做到的事情。
所以她哪里有心思用在别处,苏御的想法,她更是一点都没顾忌到。
家庭式作坊始终是她心头上的疙瘩,想成长为大人,就要多去外面看看,家人的帮助如何运用,身边还有哪些力量可以借助。
通过源源不断的思考,源源不断的扩建,用行动力将想法一点点付诸实践,结果可能会变动,但方向绝对会是想要的那一个。
所以轩晴来爬山,并不是想和谁在这谈感情,而是想着怎么借助他人的力量搞事业。
首先,她便要到里面看一看,传说中神秘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若是能将他拉拢成合作伙伴,日后便可安心许多。
百姓传的云里雾里,轩晴并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正确。
如果不行,她便需要重头思考,深思熟虑后,再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苏御让开后,轩晴不客气的在围栏处瞧起来。
“县爷派来的人也真敷衍,看样子不过随意拿几块木头钉一钉,想进还是能进去的。”说话时,轩晴手触摸着围栏。
紫月也不顾看热闹,走到轩晴身边:“小姐,您这是要进去?”
小妮子闪出一万个不相信。
“来了为什么不进,你和苏公子都要进去,你们可是轩老板的手下。”轩晴挺起胸膛颇有自信的说。
空气沉默下来,轩晴自己暗地里计划的挺好,紫月和苏御确实第一次听。
轩晴的回答,让苏御颇为扎心,之前美男子还不愿承认自作多情,本尊都出来澄清,他便不能不认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到现在苏御才弄清楚,轩晴找他一起爬山的意思。
什么甜甜的相处,增进感情的一日,原是他想的太美好。
轩晴身边缺一个有文化的小弟,拉他入伙,冲冲排场。
苏御懊恼,轩晴为何现在才告诉他,还让他做了这么久的梦。
困顿中还有些想被她骗下去的感觉,察觉想法后,苏御吓了一跳。
难道他是受虐体质?喜欢轩晴虐他,痛并快乐着的那种感觉?
总之不管怎样,苏御想要的甜蜜约会,是不得到了。
唉,又是陪轩晴搞事业的一天啊!
“姑娘可知这山里的凶险?”苏御问道。
伤心归伤心,伤心中还带着几缕糖丝,苏御真的有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被轩晴虐。
回到现实层面,关于禁地的传说,震惊整个谭山县,她一个弱女子,进去怕是不好吧。
所以苏御和紫月,在听到轩晴有进去的意思,才满脑袋的问号。
“凶险又如何,苏公子上次不是还欠我一个人情吗?”轩晴理直气壮的说道,这也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提前说肯定会面对各种非议。
搞不好,这事就黄了,黄了对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影响,轩晴就损失大了。
这是她想法最通畅的一回,不来看看,心里总归是有遗憾的。
索性县爷的豆腐渣工程,让她进去也不是那么费力。
苏御还在犹豫,闯进那神秘的禁地,说真的,这并不是呆子喜欢的:“话是这么说,可——”
不给苏御任何犹豫的机会,恰好两人都在身侧,轩晴一人拉一胳膊,挡路的木头早就被拿开。
两人就在轩晴的带领下,逐步探索新的森林。
“小姐,我怎么觉得阴森森的。”刚进去紫月便感到了不适。
作者有话要说:
苏御:我容易吗?
第73章 [VIP] 山的故事
谭山县的有一处极好的山水宝地, 蜿蜒的小溪流崎岖而上,无论春夏树木就像年轻的姑娘般茂密。
其中还有一处林子不落叶,即便到了冬天, 浓密的叶子也挂在树枝上。
山的奇特景观, 让游客络绎不绝,其他县的百姓也会来林子转转。
许多好信的百姓,偏挑冬天,树上的叶子都落光时参观。
那时, 可乐坏了县爷, 一天什么都不干,派几个人在门口收门票,便能赚好些银子。
由于树木的奇特景观, 冬日的游客只多不少,本地百姓不得已错开冬日的高峰。
于是县爷便可收两份银子,冬天赚外地游客的银两, 春秋两日从本地百姓身上赚银子。
其他季节外地游客也有,只是没那么多, 县爷便顺理成章这么谋划了。
谁知一日,冬日繁茂的林子, 竟被一阵大风刮秃了。
别看叶子轻柔, 用手轻轻一撕便能将其分为两半, 这些被风吹下来的叶子, 极有力道, 所到之处,倒不至于割掉血肉, 在皮肤上隔开口子,还是相当有力道的。
百姓照常来参观, 谁也没想到,突然飘来一阵大风。
那阵风本来就不寻常,反而越刮越大,越刮越猛烈。
冬日参观的游客本就猎奇心中,见到繁茂的树木,心里本是一奇,再见到刮起的大风,只道是奇特中能理解的事。
毕竟冬日刮风也在百姓能接受的范围内,大家也没多想,便继续走着。
一开始大家都不在意,可刮了一个时辰的风,百姓中便有人好奇了。
“按理说,这树木茂盛,自然能遮挡风寒,怎么一直刮着?”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就算在我们县,也没有刮这么长时间风的。”
有起疑的百姓,也有相信这是自然奇观的百姓。
“我说你这人,既然来谭山县看树,就莫要这么多问题,冬天长叶子本就是奇观,树里挂风又怎么了。茂密的树是反着来的,树干里的风,也是反着来的。”
“有道理,有道理。我千里迢迢不就为了看这个吗?来了自然就不必多疑了。”
第一波人的疑问,被第二波百姓压下去,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其中还有一批体质敏感的人群。
走着走着,便来到树林中隐秘的角落,风从未停下,光线也越来越弱。
照理说也没什么,可她们偏生害怕去阴暗处,心里总觉得阴暗处,会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第三波声音也随之起来。
“怎么还越走越黑啊,莫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我看也是,从进了这片林子,便觉得有人在跟着我,现在感觉更明显了。”
说话的两个人,紧紧抱住自己,其中一个是女子,另一个说话的是位男子。
两人不约而同,对树林产生恐惧,可这种感觉并不是人人都能共鸣的,发现他们的感受是一致的之后,两人互相笑了笑,都想从对方身上吸取些温暖。
“是啊,太冷了,这风怎么一直吹啊!”
“里面会不会更冷?我的袄衣是去年订的,并不能抵抗太冷的风啊!”
人群中的女人开始打退堂鼓,说不好她们是受谁的影响,不想继续往前走的想法却十分明确。
“冷,确实是太冷了,即便刮风是自然现象,可我们毕竟是个人,时间长总是受不住的。”
“对,说的没错,我就走到这了,想回去的人站到我这边来。”
气氛变得嘈杂混乱,很多声音从群体中冒出来,一天的观赏,让她们又困又饿,女子身上的肉便更少了,她们都知道自己挨不住寒风的。
说话的是位妇人,她在人群中举着手掌,虽穿着一身粗布衣,可气势却有超过领头人的架势。
姿态摆的也是很明显,老娘我就是不和你玩了,参不参观是你的事,反正我要打道回府了。
百姓中的女子,无论妇人小姐,都纷纷站在妇人身旁。
想要继续向前走的男子,见媳妇都跑别的队伍中,生气的使脸色:“谁让你过去的,瞧你那胆子,瞎掺和什么。”
即便男子在家颇有威仪,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人心深处的本能暴露出来。
“你想去便去吧,我就胆子小,在山下等你可以了吧。”女子不耐烦的回答。
男子没料到妻子会这么和他说话,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队伍少说也有一百人了。
去掉他俩,便是让他在九十八个人面前丢脸,为此男子的脾气也上来了。
“你个荡.妇,着急下山莫不是会你那相好的。”男子指着她,同时将眼睛瞪得浑圆。
女子也不想让:“谁有相好的,还不一定呢!你和王媒婆苟且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你!”男子都要气炸了,他这么说本意是想在,人群中找回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谁知他家那口子生气起来,连基本的三从四德都忘了。
对男子水深火热的,一波面漆未找回,另一波面子又丢了。
看戏的百姓也不着急下山了,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她们早就想找个缘由歇歇脚,如今正是好时机。
既有戏看,又能休整体力,自是再好不过。
只是苦了一对璧人,虽然他俩看起来毫不相配,怎么说也‘千难万险’走在一起了。
“婶子说句实在话,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慈眉善目的妇人,将手搭在女子肩膀上,“听婶子一句劝,有什么过不来的呢!男子三妻四妾本来就正常。”
女子瞧出妇人面善,也将心里话说出来:“你是不知道他的龌龊想法,若他肯八抬大轿把那媒婆娶回家,我也不说什么了。”
“怕就怕,某人有龌龊想法,私下又干苟且之事,事成之后还不肯负责。”女子说话时,不住用眼睛瞪男子,“害得对方只能找我哭诉,我能怎么办,只能告诉她吃一堑长一智,不要随随便便将身子,给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聊着聊着,事情便来了个大反转。
媒婆和女子自成一个阵营,开始数落起男子的不是。
虽然众人想继续听更多的细节,奈何男子被妻子数落的面红耳赤,颜面无存,抡起胳膊就要对妻子大打出手。
看戏的人中也有仗义的,特别是挨着男子最近的大汉,有着天然优势,随手一抓,男子像小鸡一样,牢牢被禁锢在胳膊。
挣扎半天,都像在做无用功般,见自己打不着,更生气:“臭娘们,你等老子下山的,老子一定将你打成猪头,再将你卖到窑子里。”
男子的生气,只能在大汉的压制下宣泄。
女子则有恃无恐的晃脑袋:“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做好了打算,二嫁也要嫁个比你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