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家的小娇娘——大雾北起
时间:2022-01-18 18:18:48

徐兆进来低头道:“郡主,您要求找的小女孩末将找到了,昨日酉时到戌时城南的一个叫回春堂的医馆,一名妇人抱着一个高烧的女孩,约莫就是郡主提到的,我让画师画了一幅画像,请郡主查看。”

说着将手中拿着的画像展开,问道:“是这个人吗?郡主。”

李青枝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就是宋迢迢,于是展颜道:“事情办的不错,就是这个人。”

幸好在医馆得到消息,若是找不到,那样小的妹妹就真的不妙了。

徐兆看了眼郡主的好心情,于是补充道:“我还问了坐堂大夫,那女童的高烧约莫三五日便能下来。”

难得,徐兆居然开窍了,会将任务延伸,办的更全面了。李青枝暗叹,简直想抚掌。

徐兆看了眼李青枝泡的壶茶,顿时觉得喉咙干涩,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言简意赅道:“末将退下了。”

李青枝还未了解全面宋迢迢的事,忙问:“那女孩被谁领走了,家住何方,家有几口人?”

然后,她便看到了她的侍卫长僵了僵,轻咳一声,惭愧道:“末将稍后调查。”于是急忙退出,不给郡主再问的机会。

李青枝还未问那老头的消息,不过看徐兆那个样子,估计是不会有戏,但还是画了一幅老头的画像让婢子待会儿送给徐兆。但若她猜的没错的话,因是昨夜老头借着月黑风高想将老妇的死伪装成因年老而死,料想这一伙中的其他人不会多做检查,但是行凶之后,撞见了赶来的侍卫,察觉到不妙逃走了。

李青枝猜的半分不错,此时那老头早已改头换面,不过是往落魄了方向改,他逃得急,又没有随身携带铜板的习惯,另外卓大娘就是那老婆子的屋子他还未翻,正风声鹤唳之时便听到了声音,于是忙果断逃走,如今他身无分文只能东躲西藏,还把路引忘在了落脚地上,更是雪上加霜。

老头并不认命,即使他如今狼狈不堪,看,不就是因为自己动贪念杀了人才又有了活命的机会,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于是他往乞丐的聚集地落脚,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打好关系,这其中便有人有路引,于是经过了三天,他选定了一个人,用麻绳勒住那乞丐的脖子,良久才托去别处,草草用茅草盖住,便迅速离开。

但他没有想到,他走后,那老乞丐缓了一会儿,竟咿咿呀呀的动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他没有起来,只眨了眨浑浊的眼睛,心道“果然,命贱就是死不了。”

过了一会儿,忙起身飞跑着往官府去,兴奋充斥了老乞丐大脑,脖子上的勒痕犹在,深刻又青紫,尤为可怖,但他不在意。

后来老头被带着官兵的的老乞丐抓住时,尤为震惊,他还未来得及出城,本想将事情打听明白,再逃出城去,老乞丐一见老头就哇哇叫起来,上前还不等官兵反应过来,就直接先卸了老头的下巴,然后崴断了手脚,并向官兵解释道:“这人歹毒,说不定有命案。”

官兵本来就因为老乞丐形容的人与府内流传的画像极为相似,这才跟来,他们不能对老乞丐做什么,只得无奈道:“走吧。”

另一厢,看顾宋迢迢的杜虞骋并没有半夜将母亲叫醒,撑了一晚上,直到凌晨母亲来接手这才打了个困倦的哈欠,往自己屋内走去,倒头便睡。

袁氏见到这样的儿子不禁有些心疼,虽然大部分时间混了些,但有时候还是会帮一帮家里的忙,莫不作声的付出总是不好意思言说,不由让她感到温情。

然后袁氏将已经干了的方巾叠起来,然后去厨房简单烧了些粥,但煮的时间很长,已经软烂浓稠,散发着粥香。

宋迢迢还没有醒,她太累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不由贪恋此刻的不知真假的温馨。

袁氏见她这样不行,还穿着臭了的看不出材质的衣裳,想给她换件衣裳,却苦于家里没有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的衣服,于是她翻了翻杜虞骋不要的旧衣,被洗干净搁了起来,此时正能派上用场。

于是她翻出来,将宋迢迢的衣裳换了下来,换下来的衣裳也没有丢,先收拾起来,等宋迢迢醒了再做打算。

换了衣裳的女孩顿时越发清爽,衬得人也好看了几分,袁氏这才满意。

等丈夫起床吃了早饭,袁氏就让他带着方巾顺道还了医馆大夫,那块方巾说是老板娘的,其实也不错,医馆常备了几条,所以没什么讲究,让杜父顺带还了。

杜父答应,出了门,袁氏就坐在宋迢迢的小床旁,缝衣服,男孩子的衣服总是更费,杜虞骋更是其中翘楚,总不能靠着新衣度日,所以杜虞骋常穿的衣服都带着各式补丁,都出自袁氏之手。

时间悠悠的走,太阳转到了正头上,已经晌午了,宋迢迢才醒来,袁氏并不在这里。

周围陌生极了,一切都很生疏的样子,她轻轻起身,捏着被子,低头缓缓嗅了嗅气味,她不太明白的样子,有些迷茫。

突然,一声凶狠的叫声传来:“汪汪!”声音很近,就在门口。

宋迢迢抬眼,透过收起的帘子,看到了沐浴在太阳光下的一人一狗,是个男孩,男孩不大,但比宋迢迢又高又强健,约莫十岁,牵着一条体型巨大的黑狗,刚刚便是它在叫。

宋迢迢倏的钻进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与捏着被子的细嫩双手,阳光透过,手骨似乎要透明。

杜虞骋刚进来就看到这副景象,女孩像小狗一样嗅着被子,被吓到又惊惧的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藏起来。

他直白的道:“你刚刚就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的,像是还没断奶。”杜虞骋走了过来。

宋迢迢抿了抿嘴,不说话,这谁啊?不认识!

杜虞骋自顾自道:“这是我的伙伴,叫黑狼。”

她终于被勾起了好奇心:“那它是一只狼吗?”

杜虞骋诧异的看向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么蠢的问题,眼光直白的看向她:“不是,它是狗,不明显吗?”

宋迢迢忘了陌生感,她也诧异的看向他:“那你为什么要给它取名黑狼?明明是只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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