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虞骋小时候身高还算正常,可近两年简直像竹子一样一节一节的蹭蹭往上长,梅庄的身高在他那个年龄段已经是中等偏上的水平,有很大的优势,可是杜虞骋竟然与梅庄差不多高,甚至是隐隐有些超出。
这也是梅庄将杜虞骋当作微妙关系挑衅的原因之一。
梅庄被压着抢球,他的表现基本上和宋迢迢与青山的表现差不多,但是梅庄自己郁闷的却想吐血,他本身是玩过的,还很不赖,奈何不知怎么回事一遇上杜虞骋和他那两个兄弟纵使有千般能耐也使不出来,完全被压制住了。
别人蹴鞠是正常蹴鞠,但杜虞骋与他的兄弟们不一样啊,他们常常抽时间相互鼓励着练习武功,即使什么成就,也强身健体了,身手也比一般人灵活了,更不用说他们其中还要人会轻功,大部分人也是会小段点空跳的。
别人是蹴鞠,杜虞骋他们是在划量武艺高低,这怎么能一样呢?这就像是熟读四书五经的人与尚且连三字经都读的磕磕绊绊的人之间的比试,怎么会不被碾压呢?
梅庄不在乎旁人来抢他的球,但是杜虞骋来就不成了,他每抢一次球都会让梅庄对他的警惕心直线飙升。
梅庄意识到自己应该堤防杜虞骋,但同时他也疑惑,他有什么会被杜虞骋叼走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两队比了四场,即使在杜虞骋他们放水拉长时长的情况下,宋迢迢他们也只赢了一场,三场的进球都被体力更加充沛的杜虞骋他们斩获了。
毫无悬念的比赛结束后,大家都累了,于是杜虞骋提议众人去茶馆喝喝茶歇歇脚,他们玩的时候是下午,现在离太阳落山还早的很。
杜虞骋让他的小弟领着宋迢迢他们先去茶馆,他自己近来火气大,就先去找水洗把脸,之后再跟上。
鬼使神差的,独自去茶馆的路上,杜虞骋拐进了一家胭脂铺子。
恰好将这一景收入眼底的两人怔愣的看着,他们也是杜虞骋的小弟。
“哎,那不是老大吗?他怎么进了卖胭脂水粉的地方。”
旁边的人扒拉了下他的脑袋:“老大的事你少管。”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杜虞骋从胭脂铺子出来,那老板娘大概会很喜欢他这样的顾客,专挑难卖的色号买,还一买就是两盒。杜虞骋不见不好意思地将胭脂盒往怀里一塞,大摇大摆的去了茶馆。
会面后,众人开开心心的在茶馆里吃茶歇脚,别提多惬意了。
直至最后天色渐晚,两方人马才依依不舍的惜别,主要是宋迢迢与青山,经此一玩,她俩的感情突飞猛进,好到都想黏在一块。
杜虞骋与宋迢迢回家后不久,宋迢迢便察觉到了杜虞骋有别的心思,就像是做什么都不得劲的样子。
宋迢迢自然好奇,于是主动问道:“哥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杜虞骋反应过来宋迢迢是在问自己,于是道了一句不甚相关的话:“你还记得今天蹴鞠输了的话的惩罚吗?”
“当然记得,不就是□□抹面吗?”说完宋迢迢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是坦然道:“可这里又没有□□。”
□□抹面,本身就具有一些不好的意味,毕竟是败方么,谁会喜欢呢?
“我有。”说着,杜虞骋从怀里掏出了今天买的那盒□□胭脂,他就看这盒最白才买的。
宋迢迢震惊,没想到杜虞骋这么认真,记了一下午,这倒是让她不好逃避了,于是壮士断腕般英勇道:“来吧,我受着。”
看着眼前的情景,杜虞骋又突然觉得没多大意思,心心念念的的样子反倒显得自己斤斤计较,可现在又不好临时停下,于是只得把那盒子打开,用食指一抹蹭在宋迢迢鼻尖上。
宋迢迢本来以为会糊了满脸,但到底哥哥还是很宠自己的,对,宠,迢迢很早就发现杜虞骋对她的让与纵。
宋迢迢嘿嘿两声冲杜虞骋笑,杜虞骋将手上这一盒并着怀里的那一盒一起递过去,反正他又用不到:“就这样吧。”
宋迢迢接过胭脂一瞧,脸上笑容瞬间凝固,这种死人白,他是怎么千挑万选的买到的,街上的老太太也不会用这上脸,更何况她这妙龄少女呢?
杜虞骋想着这颜色只能用作底色,他看那胭脂铺子里面还有红艳艳的颜色,下次应该多买一些鲜艳的颜色来送给迢迢,毕竟是自己妹妹么。
宋迢迢如果知道他这样想,怕是会哭吧。
第32章
宋迢迢经常往返于梅家去看望她娘亲,一来二去与梅家的亲戚们便都熟了,梅尚的气色亦是越来越好,精神头看着便不会骗人。
既然梅尚好转,有些事就该商量着来,毕竟梅家不会在柳城长住,戏班子也不适合只呆在一个地方,梅家手里握着的戏本子少,底子不够丰厚,时间一长便会陷入尴尬境地,会让那些老百姓倦了的。
“我不走,我才找到迢迢”梅尚冷声道。
梅左来找梅尚商议离开柳城的事,找到宋迢迢让整个梅家都松了一口气,既感叹于宋迢迢的命大,又是真心为梅尚开心。梅尚的人缘素来不差。
梅左不明白梅尚发什么昏,于是不悦道:“带上宋迢迢就是了,梅家又不能一直留在柳城,哪个女儿不想要陪伴在自己的亲生母亲面前,你若是面子薄不想与杜家开口那我来。”
梅左认为宋迢迢应该跟着梅家一起走,毕竟梅家才是她的根,有血缘的一族,带在梅尚身边他更是乐见其成。
带走宋迢迢这中间也许会有阻碍,但梅左怎么没有想到这阻碍竟是梅尚,她在糊涂什么,带迢迢一起走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