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觉得沈亭穿这个肯定很俊,但田雨以为是顾明月自己想穿:“郡主试试呗。”
这一试,顾明月就不想脱了,还怂恿了另外三人也换上男装。
过程不提,换上男装的她们踩着点到了表演的酒楼。
菜刚上桌,表演便开始了。
这些外族人眉眼深邃,歌舞热烈而奔放,很快便赢得满堂喝彩。
在一个年轻女子耍了一套剑舞后,顾明月让小二送去了她的打赏,一支玉镯子。
是她们逛首饰时买的,称不上多贵重,但是能让顾明月看上而出手买下自然也不会差。
一支剑舞结束,女子微微喘气,接到顾明月的玉镯子,她眉头一皱。
为了方便看表演,这家酒楼没有设包厢,只是桌与桌之间用屏风隔开。
顾明月坐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见女子朝她们看来。
待看清她们的模样后,女子眉头一松,远远地给她们拱了拱手。
表演继续,隔了一会儿,先前表演剑舞的女子换了一身衣裳过来给她们道谢。
换回了女子的服装,她行礼时不再是拱手,而是右手放到左肩,微微躬身,充满异域的味道:“多谢几位小姐。”
“你官话说得真好,”田雨哎呀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姑娘?”
女子笑而不语。
孙雪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们穿上男装就成男人了不成。”
不提女子身形窈窕,极易认出,就她们的模样也不像啊。
顾明月夸道:“你的剑舞得真好。”
女子笑得明艳:“我习武,练得多了自然就好了。”
田雨好奇地问:“你还习武啊,好厉害。”
顾明月喜欢这女子的剑舞,交谈后,更觉得这女子性格爽朗,便邀请她一起用晚膳。
当沈亭与庆王等人来时,她们正在听这名阿兰讲她与她兄长遇到水贼的事。
阿兰便是舞剑的姑娘。
她们听得聚精会神,忽然听到有人道:“郡主。”
顾明月抬眸,沈亭庆王梅一朵以及苏哲一个不少。
有王爷在,众人连忙起身行礼,旋即她们听到阿兰激动道:“恩公。”
顾明月顺着阿兰的目光看去,是沈亭。
阿兰大喜过望:“恩公,想不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沈亭看着阿兰,眉心轻蹙:“你是?”
“恩公不认识我,”阿兰道:“去年初春,清江边上,承蒙恩公相救,不然我和我哥怕是难脱虎口。”
“清江边上?”苏哲学问好,地理也好,他道:“如果我没记错,清江是在清州吧。”
顾明月心下一动,她不知道清江是不是在清州,但她知道清州和徐州隔得很远。
沈亭一个书生,去清州做什么?
田雨问:“就是你刚才讲到的你们被水贼捉走,还喂了会全身无力的药那次?”
阿兰点点头:“当时水贼见恩公船大,便想抢恩公他们的船,不想反被恩公的人捉住送去了衙门。”
沈亭似乎想起来,温声:“救你们的人不是我,是殷家人。”
“可是……”
可是她明明听到一个管事称呼恩公为主子。
话到嘴边,对上沈亭清凌凌的目光,阿兰住了口,她觉得恩公似乎不想她提这件事。
“所以你是跟着殷家人去的清州?”顾明月问。
沈亭颔首:“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这个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
“看来你和殷家当家人的关系真的很好,”顾明月恍然道:“怪不得会送你殷家令牌。”
话落,顾明月忽然想到一件事。
殷家当家人这么会挣钱,沈亭和她关系这般好,会不带他一起挣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