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闻言看庆王一眼,庆王这语气听着好像有点自豪,可她不懂,订婚而已,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就算要自豪,该自豪的人不该是她么,毕竟她这么差的家世都能嫁给他当王妃。
杜宽惊讶了下,旋即恭喜庆王。
庆王微微颔首,叮嘱杜宽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杜宽一面应着一面腹诽:既想让他早点查出事情真相却又不让他询问田小姐。
这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什么区别。
可田雨是未来庆王妃,已经不是他能随意问话的人。
“杜大人想问什么,”田雨问了杜宽后又对庆王道:“不过几句话的事,没必要耽搁到明天。”
庆王想了下:“那去偏殿,偏殿暖和。”
一行人移步偏殿,杜大人仔仔细细地问了过程。
听到香炉里的香有问题,他面色微变:“那香
炉在哪?”
沈亭:“孤已经让人收起来了。”
问完所有问题也才过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目送太子一行人走远,杜宽转身进了御书房。
清晨,当成王府大门被敲响的时候,门房的小厮一脸困顿地去开门。
冬日冷,成王又不是在朝中当值,连下人们都惫懒了许多。
打开门,看见一行神色严肃的官员与衙役,小厮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虽然他们是下人,但也知道府上的主子与端阳郡主不睦。现在太后去世,就更无人替成王府撑腰。
小厮扬起一个殷勤的笑:“官爷有事?”
昨夜查案审人直到凌晨,大理寺左少卿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虽睡得少但精神还是很不错,只是神色十分凛冽:“本官是大理寺左少卿,赵乐阳可在府上?”
小厮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小姐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赵乐阳被叫醒时一睁眼就看见她的贴身大丫鬟惨白着一张脸。
想到她母亲越来越虚弱的身体,赵乐阳瞬间坐了起来,却听到丫鬟道:“小姐,大理寺来人了,说你涉嫌谋害太子与端阳郡主,要带你去大理寺接受调查。”
听到大理寺三个字,赵乐阳浑身一颤,想起那些被关在大理寺天牢的日子。
“小姐,怎么办?”
“慌什么,我没做过他们难道还想冤枉我不成。”赵乐阳起身穿衣,语气冷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有多么快。
赶到正厅,还位进去便听到她父亲的声音:“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左少卿,谁给你的胆子来本王的王府拿人。”
面对盛怒的成王,左少卿波澜不惊地道:“皇上给的。”
“父亲,”赵乐阳走进屋子,她扶着成王坐下而后转身看向左少卿:“事情不是我做的。”
“赵小姐,本官只是请你去大理寺接受调查,没有说一定是你做的。”左少卿抬手:“请吧。”
成王哪里能眼睁睁地看着赵乐阳被带走,还欲和左少卿争,赵乐阳按住他:“父亲,我相信大理寺能查明真相,不会冤枉我。”
成王不信大理寺,他道:“你等着,为父这就进宫去见皇上。”
赵乐阳对左少卿道:“大人可否去外面等我?”
左少卿微微颔首,走出了正厅。
他一走,成王立刻收敛起怒气:“乐阳,是你做的吗?”
赵乐阳神色凝重:“不是。”
“那大理寺的人为什么要带你去大理寺?”成王道:“不行,我还是得进宫一趟。”
赵乐阳也不知道大理寺的人为何要来抓她,她虽没了爵位但到底还是皇家人,若无绝对的证据,大理寺的人怎么敢上门。
赵乐阳脑中灵光一闪,大理寺的人一定是掌握了什么,但这件事的确不是她安排的,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在陷害她。
赵乐阳把她的猜测告诉成王,成王沉声道:“对方主要目的是对付太子与端阳,但把罪名栽赃到你身上。”
“父亲,皇祖母去世,皇上必然不待见我们,所以这大理寺我不去也得去。”赵乐阳沉吟道:“但您不用慌,大理寺不是酒廊饭袋,哪怕要花些时间他们总是能查出真相的,到时候我自然能回来。”
“可你大哥那事他们就非说是意外。”而且成王也担心皇上太子会记恨赵乐阳之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