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女官一眼,淡淡道:“他们没有父母儿女吗?”
女官心头一凛:“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派人去趟长公主府。”
“你亲自去,去完公主府再去趟成王府,”太后坐在软塌上,一袭深紫色宫装,雍容又高贵:“替哀家告诉他们,若是嫌日子太好,可以进宫来告诉哀家,哀家可以向皇上请命废了他们的爵位。”
梅将军府,从庭院路过的梅一朵停下脚步,朝传出声音的假山中走去。
“沈状元明显就是为了拉拢我们将军才和二少爷结拜,二少爷这么聪明,怎么连一点都看不明白。”
“谁说不是呢,整个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将军宠爱二少爷,要说沈状元不是故意和二少爷交好,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你说若不是为了拉拢将军,他一个状元,怎么会和我们少爷一见如故。”
“这话怎么说?”
“我们二少爷向来不学无术,除了这沈状元,你可见过其他读书人和二少爷交好。”
“好心机的沈状元。”
“还有更心机的呢,他先是和端阳郡主定亲,接着和我们二少爷结拜。顾国公府是文官,我们府是武官,文武官都有了,这不是他故意所为还能是什么。”
……
“你们这么聪明,怎么在府中当下人,去考科举不是更好?”梅一朵冷笑着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两个小厮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梅一朵慢悠悠地道:“抬起头来,让本少爷看看背主的人长什么样?”
两个小厮浑身一颤,他们在府中也有两年了,知道二少爷越是正经就代表着他越生气,也代表着他们会越惨。
其中一个砰砰地磕了两个响头,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二少爷,今儿个就是你罚我我也要说,沈状元……”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梅一朵用从四皇子那儿要来的扇子打着手心,不冷不热地道:“说吧,谁指使你们的?”
其中一个道:“没有人指使,我们只是替二少爷不值。”
“不说实话是吧,很好,”梅一朵吩咐长随:“你去给我找几个人手来。”
跪着的人以为梅一朵要对他们动刑,不住地磕头求饶。
“你们放心,”梅一朵道:“我不动私刑。”
两人并不能放心,一颗心反而悬得更高了,他们二少爷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折磨人的办法层出不穷。
心惊胆颤了一会儿,人来了。
“将他们送去绑去大理寺,”梅一朵道:“就说有人心思狠毒,买通我们家下人,意图诋毁义兄名声,挑拨我与义兄的关系。”
堵住两人的嘴,护卫快速的将两人拖了下去。
长随道:“少爷可千万别把他们两个的混话放在心上,您若是信了,就上他们当了。”
“这还用你说,”梅一朵道:“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是义兄拉拢我吗,分明是我主动贴上去,义兄不好拒绝,才与我结拜为兄弟。”
长随嘴角一抽,少爷您高兴就成。
“对了,刚才那两个人好像是二房的人,我们要不要通知大少爷一声。”长随问。
二老爷不成器,二夫人遁入空门,二房的事几乎都是由大少爷管着。
“当然要通知,不仅要通知,我还要亲自去通知,”梅一朵道:“他平日里不是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吗,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能高得起来。”
长随见梅一朵只想打击大少爷,并不生气,疑惑问道:“少爷觉得这事不是大少爷安排的?”
梅一朵反问:“你觉得这是他安排的?”
长随没说话,大少爷和严家人走得近,有做这事的动机。
梅一朵道:“他要是想做这事会安排二房的人来做?”
长随道:“或许大少爷就是算准了我们会这么想,反其道而行之。”
“有道理,”梅一朵道:“你这么会分析不如去大理寺当差吧,我可以帮你写封推荐信,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长随立时住了口,不再提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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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放心,这次真的真的不是端阳郡主了。”
“你先说。”听完他再决定要不要放心。
“这次是梅小公子……”
杜大人沧桑一笑,他就知道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