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着天剑宫快点倒闭,然后去抢劫。
九方幕款款走来,后面跟着一只缩头燕。
他知道燕妖妖拉低了他整体的气势,但不影向他脾气可以正常爆发。
“天剑宫的九方幕也不错,你们要不要试试他的味道?”九方幕停下来。
声音悠悠扬扬,特别像山间高人吹响的笛子,好叫人陶醉。
大家闻声看过来。
还别说,这里的大部分小杂碎都没见过九方幕本人,如果他不亮出星落剑,真没人认出他。
何况他身后还跟着燕妖妖那样怯场的小姑娘。
“九方幕?就是那个身体亏虚,早已力不从心的......”废物还没说完,九方幕扬了扬手,就将那个小少年从人群里隔空拖到面前,迫使他跪在脚下,以绝对卑微的姿势臣服。
那边的人还在大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跪在九方幕脚下的小少年却默默地吞下废物两个字。
九方幕也没对他怎么样。
他就问在场的各位“好笑吗?”
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愣一愣地看着九方幕。
九方幕说“既然不好笑,那就哭吧,大声点!”
小辈们意识到来者不善,拔腿就跑,但他们又岂能在九方幕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九方幕闭上眼睛,周身的气息浓郁起来,控制着所有人的行为。
那些想要跑掉的人都乖乖地走回来,站成一排排,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
燕妖妖挺了挺胸,不怕,这些人不是九方幕的对手,不会出现刀剑无影的场面。
九方幕侧目,瞧着身后四个自家的弟子,他们头破血流,衣衫不整,甚至云靴都被人扒掉......
这口气嗯不下去。
“你们四个觉得,我是把他们杀了好,还是向他们掌门敲一笔好?”
“......”四个年纪轻的弟子彼此搀扶着彼此,有点害怕。
他们是被打傻了,也没脑子思考轻重。
燕妖妖轻轻地捏着九方幕的衣袖,小声说“敲一笔吧。”
杀了这么多弟子,以天剑宫目前的财力根本赔不起,而且残杀同道是要闹到仙盟大会上公开受罚。
九方幕琢磨着。
这群心存侥幸的年轻弟子,脸上写满了天剑宫就是穷,天剑宫就是不敢。
唉,他们终究是不够了解九方幕啊,他怎么能放过这些欺负到他头上的小辈!
当然是狠狠的打一顿,然后把他们惨兮兮的样子用个留影术凝成一颗珠子,再分别发给两派的掌门。
最后,他就等着掌门带钱来赎人,顺便警告两派掌门,别惹他。
此刻。
燕妖妖蹲在地上,无聊地玩着小草,四位头破血流的师兄挡在她前面,说是怕吓着她,不建议她观赏。
虽然如此,但听到那惨烈的声音,还是血管一跳。
九方幕在旁边支了个桌子,燕妖妖带来的东西基本都能用上,有茶具一套,香炉一个。
他喝着茶,看着关在鬼打墙结界中的小辈们。
“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的人?”九方幕执着杯盏问。
里面的人汪汪大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以后要是看见我天剑宫的弟子,应该如何?”九方幕啜了口茶。
“叫哥哥.......”
“我呢?”九方幕置下茶杯,狂放地扶了扶刚刚歪了的玉簪子。
“祖祖。”
九方幕扶正了自己的簪子,听到一声祖祖,心情好多了。
“小燕。”九方幕唤道。
蹲在地上挖草的燕妖妖站了起来,四位师兄让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