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强求的,若不是你出手相救,猫娘早命丧黄泉了,现如今你已经康复了就回农场去吧,帮我向他们问声好。”猫娘垂下眼帘,尽管他不认可,她也不能回到月宫。
不拔缄默地盯着她,心烦意乱,可一点儿想走的意思都没有。她是在赶自己吗?什么时候这么不受待见了。
“菟丝,你也可以拒绝的……”这小家伙,善良得让人心疼。
她抚摸着他的投,毕竟,他们才刚认识不久,她可不相信一见钟情。
“不,我喜欢小姐姐的,要小姐姐当新娘之前,让我完成仪式。”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治愈着她的心。
不拔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屁孩,又是鄙夷又是犹豫,这没节操的小屁孩!
可是……
他还不如他呢。
“行,什么仪式?“
菟丝在地上打了个滚,变回兔身。猫娘俯下身来凝视他的红眼睛。
他就开始嗑着牙,发出低低沉沉而有节奏的求偶歌曲,然后绕着她脚边蹦蹦跳跳,绕着一个又一个圈,咕噜咕噜地求爱。憨态可掬的模样可取悦了猫娘她笑逐颜开,目光不离他雀跃的身影。
幼稚!不拔背过身去,却仍旧寸步不离。
第三十章
半晌,菟丝重现了人形,腆着脸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却无半丝yj之举。
喵喵的,转了十多圈,你就给老娘看这个!
她耐不住性子,上前
不拔在一旁看得眼角狂抽,突兀地啄嘴,
“小姐姐……”
菟丝瑟瑟发抖,猫娘拭了他的泪花。
不拔只觉得鸡毛根根倒竖,什么清规戒律,什么清高自赏,通通滚蛋吧!
猫娘挪动身子,下一秒就被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猫娘眨巴眨巴眼睛,纳尼?
菟丝皱着眉,他走到猫娘身前。
喵喵的
她没有回应他。
菟丝见她不搭理自己,顿时委屈巴巴,小姐姐才不理自己的。
这下好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菟丝被她的吓了一跳,以为弄疼了她,便薅下红绳系在她手腕上,红绳一碰到她的手腕就发着光融了进去。
“喵了个咪啊!!!”太丢脸了,
菟丝早累昏了,变回兔身,心满意足,侧睡着,伸着腿偶尔扑腾几下。“嘿嘿,小姐姐……”
不拔将她反过来搂着,将下巴颏抵在她的小脑袋上,那七色羽翎早钻进她脸颊去了。
“不拔……”
“别说话,就让我抱抱你。”
他有些懊悔自己刚才的行为。
“对不起,吗?”他疼惜地抚摸上她ch的小脸。
“废话!”她嗔怪着,声音有些沙哑。
“呵呵,”不拔连忙遮住她
信进了洞,邪笑着看着他们。这女人真行,让他盘树上都jz不已,上次也一样,明明盘算着找她,还是让他喉头一紧。
第三十一章
“好了,救也救了,是时候该跟我走了。”信收了扇,大步流星上前去抓猫。
不拔将胳膊举着,没有半丝妥协,可猫娘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忙推搡着他。
“没事,我去去就回。”她小小地撒了个谎,谁知道这老奸巨猾的毒蛇会把她怎么样。
“我相信你,我会等你,以丈夫的身份。”他透明玻璃珠似的眼珠内有一丝执念与期盼。
猫娘微笑,理好他的衣领,又俯身亲吻菟丝的额头,嗅到他下巴香腺分泌出的香味,你们要好好活着,如果我回不来,就把我忘记。
而信冷笑,难舍难分做给谁看,算了,起码生离死别是对的。
什么劝君更进一杯酒,什么古柳长亭,不过是在一个平常的清晨,有些人就被永远的留在了昨天。
机会先给了额头上的头发给你,他可不想去抓光头,目前看来,这女人倒是他的“筹码”……
“走吧!”他抱起猫娘,紫气东去,不拔站在洞中,风拂起白袍,摇下一地落寞。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她在他怀里感到冰冷,紧攥着他衣角。
他无言,穿梭在大树小林之间,踩竹而腾,点叶而飞,纵使抱着她,也依旧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
她再度觉得他阴冷,起初觉得他是笑面虎,现在又觉得他冷峻寡言。
当面是个人,转身是个鬼。果然,知之甚少则易先入为主,做出判断,了解的越多,反而糊涂了。
而另一边,沉睡多时的愎贲突然兀自攀上了一块巨岩,纵使身体如一盘散沙,他靠着意志力嗅闻到巨岩上那女人的味道,她带走了他的虎骨,也带了他的心。
愎贲是谁啊?林中山大王,生下来千年不死,死了千年不倒,倒下来千年不朽,铁骨铮铮一条好汉。第一天苍蝇环绕,第二天皮肉发臭,第三天白蚁蛀身,第四天白骨森森,第五天才轰然倒塌,这是老虎的死亡,却也是新生。
动物的世界观是生存+fz,可爱让他涅槃重生了。
他匍匐在巨岩上,朝那女人离开的方向,细碎的金丝透过林子打在他的虎皮上,他张开血盆大口,好像在说:“女人,本王有猫病,快回来给我生宝宝!”
愎贲抖擞了精神,只是胸口又多了一条恶龙般的疤痕,现在寅时已经过去。
“小野猫,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圣兽之一啊?”他戏谑着,将她放下来,连夜赶路使他有了疲惫之感。
猫娘怔愣一下,绝不要和这畜生……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背过身来,却掩藏不住心虚。
“哦?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圣兽的,或许我可以发发善心帮你寻找,嗯?”
“不用了,不用你假好心!”
“呵呵,我看你就是!”
“你!才不是呢,他们接触我时,让我变成了半妖……”惨了,猫娘忙不迭捂嘴,真想把舌头剪下来。
“哦?是这样吗?”信伸出胳膊捧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挽了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自己,逼迫她与他对视。
她不争气地变成了半妖之身,长尾摇摇。
真是大圣露馅,小圣施威。
“嘿嘿,我开玩笑的……呜呜……”他揽着她的脑袋,碰上她的樱桃小口便……
猫娘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其人千刀万剐,又怎肯依了他。她发狠地咬住他的st。
觉得不过瘾,用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脚背上。
“嘶!j女人!”
猫娘被信一个耳光扇翻在地,见他黑着脸捂着嘴,不去捂面,倒是扬唇冷笑,心里别提多爽了。
那耳光在她白嫩的脸上渐渐显出红印。信扭曲着脸用双手掐着她的脖颈,将她举止半空,好不怜香惜玉,恶狠狠地说:“你这j女人,装什么!”
猫娘喘不上气,直翻白眼,用双手拼命扒开他的大手。信见她痛苦的样子,心情大好,突然发疯似的狂笑起来,把她扔在地上。
猫娘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也咳了出来,脸憋得通红。
第三十二章
信狂笑着俯下身,用手向后掐她的脖颈,把她的脸朝自己的脸压来。
“对不起啊,小猫咪,稍微用力了点,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好好tj你,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df!”面对这张妖孽如美女的脸,猫娘惊恐地放大了瞳仁。
蛇族好y,猫娘怕是逃不出他的五指闪了。
他拉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林中旷野,一路癫笑。
猫娘被封了神力,自然手无缚鸡之力。见她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他揶揄道:“我救了你的鸡哥哥,放了你的兔弟弟,你应该好好报答我才是。”
暴打?何止啊,都想把你碎尸万段了。
她歪头冷哼,“你就这么点能耐,只知道qp女人!”
信敛了笑,“qp?我不会,我会让你求我!”言罢,变回蛇身,斑纹长身,环状腹部。
猫娘心惊,在树上那么小只,原来同她身子一般高。
“怎么,害怕了?刚才嘴硬什么?”
猫娘一阵恶寒,他不会要用蛇身……
她半跪在地上,有些呼吸不了。
“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不然让你的鸡哥哥,兔弟弟都下去见阎王!”他吐着信子,耐着性子。
猫娘妥协了,回想起愎贲“s“前的惨样,但莫大的屈辱就如鲠在喉,虽然前几个圣主也有qp自己的,但是兽形的倒真没有。
她吓得倒吸一口气,连连作呕。
“信哥哥……”血泪从眼睛淌落到嘴角,猫娘的防线溃了,这是信的胜利。
自此后,他仍旧日夜兼程地赶路,却每天都不放过她,折磨她。
几经折腾下来,虽然他每天逼迫她吃喝,终是瘦骨嶙峋的憔悴样子。
“你瘦了……”他揽着她的腰,她的细腰与他的手掌一般宽。
他的关心在她的眼里都十分虚伪,猫娘早该习惯他的残暴肆虐,像条死鱼。
信讥笑她不解风情的反应,但心里闷得慌,可自己又不是抓她来当xx的,玩够了就该上路了。
信将她抱起来继续赶路,却见她蓬头垢面的,活像个叫花子,蹙起了眉头。
“你去河边洗漱一下,我在这儿等你,别想着逃跑,嗯?”他犀利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猫娘瞪了她一眼,他仍旧恬不知耻地端详着她。她只得蓬乱着头发,颓丧着走去了河边。
远眺着她纤瘦娉婷的背影,他的邪笑渐渐消失,有那么一瞬间不想把她让给别人。极力克制,将那股暗涌的情潮强压了下去。
盘腿坐下,静心修身,那悬空的折扇“嘶啦”一声有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猫娘破天荒地下了河,一心求死,反正洗也洗不干净,学屈原自投汩罗江,濯了一身污秽也好。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淌进刺骨的河水中,从河畔到去浅滩再步步深入。你说一个人自杀,是想开了还是没想开?
“咕嘎嘎……”绿藤摇晃,轻佻的笑声飘荡在半空中。
猫娘怔忪一下,回过头来,一颗果子朝她额头飞射过来,她的瞳孔放大。
她跌坐在浅滩上,浑身湿透,额头肿了个大包。和尚头上虱子——显而易见。
“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只见一只金毛猴子正交叉着摆着手,欢呼雀跃着。
猫娘回过神来,闭拢牙齿磨磋起来,蛇欺负她,现在连猴子也欺负她。
“你这猴头好生无礼!”她从河中站起来,指着笑得四仰八叉的猴子。
“哎,爷爷我好心救你,你这小妮子不感谢也就算了,倒来骂我。”他收了笑声,曲着腿站着,好个尖嘴猴腮的猴精。
“算了,你走吧,别打扰本姑娘。”她转身又向河中走去。
“小妮子,生命那么美好,你干嘛一心寻死呢?你想爷爷我这儿森林中饮山泉,采山花,觅树果,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功成宠辱偕忘,红尘名利俱笑,好不快活!”那猴子到不来阻止她,只在岸上抓耳挠腮,多费口舌。
好个逍遥自在的家伙!但自有一番道理在,自从下凡来有好一段时间,哪得半日请闲,以为每个人都很辛苦,却不知浮生未歇。本以为世界客观难以改变,殊不知在人眼里神马都是主观的,看法变了,世界就变了。
“喂,猴子!我看你是山中没老虎,偏要做大王!碰上什么豺狼虎豹,指不定吓得屁滚尿流!”猫娘跌跌撞撞地走回岸边,发梢上吊着的水珠坠落在地上。
“那些个野兽在爷爷眼里都是浮云……你打哪儿来的啊,爷爷卖你个人情,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的家,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你要是心善,便帮我对付一条蛇,也算你是洛珈山上活神仙,潮音洞里活观音了。”
“行啊,爷爷天天荡着树洞,还愁没戏耍呢!”
第三十三章
“叫信哥哥!”不容讨价还价。
忍忍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信哥哥……”
“真乖,只要你表现得好,信哥哥就会奖励你,前提是你别耍花招,不想着逃离哥哥,嗯?”他狭长的丹凤眼眯缝着,这小妞洗漱一番,倒颇有一番出水芙蓉的意味,美不胜收。
“信哥哥,我保证乖乖的,我挽着你的手,咱们一起走。”
她眨巴眨巴眼睛,摇摆着他的臂,撒着娇,使个美人计,实则阴奉阳违。
信的蛇瞳微隘,这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料她也逃不出他的魔爪。折扇一开连却表情,眼角噙着笑,不怀好意。
她咬牙切齿,那猴子怎么还不来?
“咕嘎嘎……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淮阴在他们头顶荡着秋千,百八只小蛇如天女散花般落下来。
信反应过来,将扇往猫娘头上一扔,放大数十倍有余,将其遮了个严严实实,那些个毒蛇便喷吐着毒液,呲张着毒牙,悉数落在信的身上。
“呵呵,雕虫小技!”银针四射,部分毒蛇被射飞钉在树上,纵使有咬在他身上的,哪知他紫黑色的血由五毒构成,掉落在地上,头一歪,全身发白。
他冷笑一声,要去拉猫娘,却见那扇被撕扯个稀巴烂,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而罪魁祸首早已不见了踪影,自知是被声东击西摆了一道,那扇早有破绽,被那泼猴破了去。
阴风刮过,他嗜血地哑笑起来,定要那女人生不如死!
“咕嘎嘎……”
“没想到你还挺能的!”猫娘自从被抓来,心情最好的一天,一脑补那蛇的臭脸,笑盈盈的。
“那是,也不打听打听,爷爷我是谁?!”淮阴竖着大拇指朝着自己。
猫娘被他抱在怀中,早现了半妖之身,知他是申猴圣主,却不见其面,只知他两臂上绑系着一圈又一圈白绷带,腰上还别个酒葫芦,着一身绿衬。
淮阴灵活地穿梭在山林草野间,不愧是灵长类,速度快了那蛇一倍,猫娘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说,你怎么惹上那毒蛇的?难不成,你是母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