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无常——青恬
时间:2022-01-19 08:51:50

  花弄影从要死的惊恐中回过神来,见龙璃月就在身边,危险已经解除,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她吐掉摔进嘴巴里的几根草,用手挡着自己的脸,含糊不清的说:“二殿下,谢谢你赶来救我,你,你先后退几步。”

  她说着赶紧爬起来,看见不远处有个池塘,立马往池边奔过去,池水很是清澈,她以水面为镜,仔细看了看脸上弄脏的地方,捧水洗净,又对着池水整理了半晌衣服,把玉佩也重新挂正了,帽子也戴得不偏不倚,将全身上下整理妥当,这才满意的折身回去。

  刚回身就差点撞上龙璃月。

  花弄影:“二殿下,你……你……你在这干嘛?”

  龙璃月好笑的上下打量着她:“你一个老爷们怎么净染上些女孩子的习气,把自己活得这样婉约,摔个跤还要跑水边洗半天。”

  花弄影:“婉约吗?你思想太固化了,男孩子也有权利过精致的生活,话说……”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凑上前去盯着龙璃月的面容细看,忽然伸出手去撩了一下他额前的一小绺长发,用商量的口吻继续说下去:“你明天能不能把这绺头发也束上去,这样子只有一边垂下一绺头发我看得很不舒服,或者要不然明天把另一边那一绺也放下来,好不好?”

  龙璃月懒得理她:“不好。”

  他的绝美容颜搭配这个发型可谓天下无敌了,这小子什么审美,还想把本殿下带偏,算了,不跟小小随侍一般见识。

  两个人在这鬼见愁林打打杀杀耽搁了许久,此时日渐西沉,桂花糕也没了,小酒壶也在打斗中不见了,花弄影在打斗中逃跑消耗了不少体力,此时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跟龙璃月商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生魂的身体,咱们要不先去花湖镇填下肚子,也在镇上打听下消息。”

  龙璃月是仙体,吃不吃倒无所谓的,但花弄影刚入神籍,还是人身,自然是要补充体力的,他便点头同意了。

  “带你飞过去?”他问。

  “好啊。”其实她没有飞过,因为不会,也好想试试腾云驾雾是什么感觉。

  但身边的人说完那句话就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转头去看,只见龙璃月脸色苍白的弯腰用手捂着心脏位置,头上正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是吧?这个时候发作……只能先去招摇山了,看看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

  将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她吃力的用肩膀撑起他,掏出瞬移符,默念口诀,片刻后,两人一起掉在招摇山扶摇殿秦健的餐桌前。

  正在用餐的秦健:“……”

  天上掉下个黑白无常???莫不是老夫大限已到???

  作者有话要说:

  星凤:不好,右边耳光多扇了一下,得把左边的补回来

  龙璃月:媳妇的这个强迫之症,为夫十分喜爱。

 

 

8

  所谓饿火中烧,可能便是如此。

  花弄影觉得自己在用瞬移符的时候,肯定一心想着美食,才会十分不雅的掉在师父的餐桌前方。

  师父他老人家倒也没有不高兴,只是说他年纪大了,见不得黑白无常,让他们下回来的时候别穿着这骇人的公差服,要不然他老人家还以为自己要寿终正寝了。

  为师虽然生性豁达,毕竟还没参透生死,对这红尘世间还满怀眷恋。

  对于师父的教诲花弄影向来牢记于心,她赶紧化去了两人的公差服,笑嘻嘻的攀上了秦健的胳膊,“师父,这位是天界二皇子殿下,咦?您老人家正在吃饭啊?。”

  她手指着旁边的搭档介绍,眼睛却盯着师父餐桌上的美味菌菇及溪中鲜鱼,看着色泽诱人闻着香气扑鼻,她在山上这么多年伙食从来没有这般好,师父这一定是瞒着师兄姐们在给自己开小灶。

  秦健朝龙璃月点点头,拨开她的手,他早看出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甚为不悦的拿出两套碗筷来,嘟囔:“为师好不容易把你们这些猴崽子打发走,想改善一下伙食,你就闻着香味赶来了。”

  花弄影愣了一下:“师父,师兄姐们也都下山了?”

  秦健把酒杯满上,说:“不下山难道跟我一样在山上养老吗?年纪轻轻的想得倒美。”

  “哦”花弄影垂下眼睫毛,忽然就有些伤感,她自幼就上山拜秦健为师习风水师之术,和秦健的感情比和父母的感情好的多,一方面她是秦健最小的弟子,秦健对她比对其他弟子要照顾些,另一方面她学东西天赋高,教起来省心省力,平时秦健也多偏宠她些,最重要秦健为人豁达又通情达理,万事会照顾她的脾性情绪,时常开解她,不似父母强横,跟她有吵不完的架。

  秦健收她为徒的时候就曾说过,她将是他的最后一名弟子,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她也是秦健的关门弟子。

  其实花弄影时常心中有愧,秦健一身本领,不但精通风水师全部术法,且于医道也十分有研究,她作为关门弟子,原应该传承师父的衣钵,努力得到师父的所有真传,把师父的本领代代传下去。

  可她因为自己的执拗只学了一个回魂术,于师父会的法术,当真是九牛一毛,她觉得自己愧对师父的偏爱。

  秦健似乎看出她情绪不太对,霭声询问:“你怎么了?”

  她努力绽出一个笑容,“没,没什么,对了,师父,你看看我这个搭档是怎么了?”

  秦健其实早看到和她一起来的白无常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在极力忍痛,他摇摇头说:“他没事,缓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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