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用手指了指天上,有些凝重的说:“你看到那颗若隐若现的星星了没?”
她顺着师父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群星围绕中,有一颗星时隐时现,星光黯淡,似乎摇摇欲坠。
她说:“师父,这颗星自我上山就看到,它与别的星星都不同,虽然众星围绕,但星光不辉,时隐时现,自我小时候便是这样,只是如今更为黯淡一些。”
“这颗星代表的便是天界二皇子。”秦健说。
“可是因为二殿下罹患心疾的缘故,所以才会星光黯淡?”她问。
“不错。”秦健点点头。
“那他这心疾岂不是已患了许久?”从她记事起,她从未见过这颗星像其他星星一样发出璀璨的星光。
秦健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乃仙体,又怎会轻易患上心疾,他这心疾不过是他自己所为,听闻当初紫薇大帝幺女星凤公主因勾引二皇子获罪被贬入轮回下到凡尘,为师猜他的心疾便是自那时起。”
这是花弄影第二次听到星凤公主和二皇子的往事,第一次是在琉璃殿中,景苑承认自己假孕拆散星凤和龙璃月。
“他定是在星凤公主被贬下凡尘之际,取心尖肉化了一道护心符,给了星凤公主,以保星凤公主世世安泰,才会有此心疾。”秦健感叹道。
古籍有云:仙人之躯,心尖之肉,化护心符,可保安泰。
只是那取心尖肉化符的仙人,每日要承受割肉剜心之痛,长此以往,仙体受损,怕是无法与天地齐寿了。
“你的这位搭档缺的是心尖肉,为师也没有办法,除非找到星凤公主,或者……”他说着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花弄影,没有再说下去。
第9章
那颗原本被众星围绕的璀璨星星,如今星光越发黯淡了,玉帝站在瑶池边上,无心去赏那开了一池芙蓉花的清丽风景,站在月下暗自叹息。
当初因有心封璃月做天界太子,早早的把大皇子龙栖月封了天虞王,派去镇守天虞山了,谁知璃儿因情费事,当真是辜负了他多年悉心栽培的心血。
如今璃儿为脱离软禁假死隐在鬼界化作白无常,天界众仙虽有疑心,但都当他已经亡故。
况那日星宿老君亦在凌霄宝殿解释二皇子陨落为何星未落空,乃是二皇子仍有一丝执念,不过留有一些残辉罢了。
众仙想起二皇子和星凤之情,都纷纷叹息不已,二皇子身死执念未消,可见痴情已极。又有太白金星出列禀告:
“玉帝,二皇子如今身故,可将大皇子从天虞山招回,商议立太子之事。”
玉帝本不想和众仙探讨此事,他对龙璃月还抱有一丝希望,这时王母亦劝道:
“玉帝,别说璃儿已经陨落,便是没有陨落,他执念太深,也已不适合当太子人选,天帝之位对三界苍生何其重要,倘若危机之时,璃儿不能为了三界苍生断情,岂不危矣,鬼界秦广王蒋为情叛乱犹历历在目。”
玉帝闻言大怒:“岂能将叛贼秦广王蒋和璃儿相提并论,以后休要再提。”
王母泣道:“璃月是吾儿,难道我忍心如此,如今他已陨落,再提亦是伤心。”
凌霄殿上,玉帝拂袖而去。
只是如今静下来,太白金星和王母所言皆有道理,是自己对璃儿寄望太深,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会在凌霄殿上失态。
他又叹了一口气,转头见大皇子龙栖月已在身边请过安了,此时安慰他道:“父帝不必为二弟担忧,他虽现在为情所苦,但神仙岁月悠长,儿臣相信他终能走出来。”
玉帝:“你知道你二弟如今在鬼界?”
“是,儿臣在天虞山,与招摇山相隔不甚远,他今夜在招摇山秦健处,似是心疾发作。”
玉帝点点头:“今天召你来,是为和你商议天界太子之事,众仙提议由你执掌太子印,入住天界东宫。”
龙栖月摇摇头,笑道:“父帝,您向来知道儿臣的,闲云野鹤逍遥惯了,对太子印殊无兴趣,还是等二弟回到天界再说吧。”
“而且,儿臣此番前来,一为父帝召见,二为儿臣顾念兄弟亲情,想帮二弟在下界寻找星凤公主,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弟的心结恐怕要找到星凤公主才能解得开,只是儿臣现在一点头绪也无,可否请父帝帮忙叫命格过来一叙?”
玉帝颔首:“无妨。”唤来仙侍去召命格前来。
不一时命格匆匆赶来,拿出观尘镜,大袖一挥,观尘镜在仙雾中变大数十倍,镜面徐徐展开,只见镜中雾霭重重,什么也看不出来。
命格讪讪的将观尘镜收起来,袖着手躬身禀道:“玉帝恕罪,臣忘了当初为了让二殿下彻底断情,星凤公主凡尘之事不入观尘镜。”
玉帝微愠:“这差事你倒办得扎实。”
命格擦了擦汗,龙栖月赶紧问道:“星凤公主在凡间可还是原来容貌?性情可有改变?”
若容貌犹在,性情未变,尚有痕迹可循,不过费些时日罢了。
命格:“当时也是为让二殿下断情,让他无迹可寻,星凤公主的容貌在下凡尘之际就被封印,自然不再是原来容貌,至于性情嘛,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情大部分是改不掉了,只是当初在星凤公主原本的性情上,臣给她加了完美之症,做事务求尽善尽美,表现出来,便有些强迫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