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挤到人群后面看,那边依旧吵吵闹闹,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朝寒兰“呸”了一口,说:“只有像你这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人才会是景苑粉,景苑粉都没什么好东西。”
寒兰没有丫鬟,只有亲自下场撕:“别人对你没有感情还死赖着,就跟星凤一样不要脸,星凤粉才没什么好东西。”
两个人吵得火热,就差上手打架了,丫鬟旁边一个穿着锦衣的鹅蛋脸姑娘,端庄的走了出来,将正撕得起劲的丫鬟拉到自己身后,喝道:“别吵了,让人听个书都不得安生。”
丫鬟委屈的说:“可是小姐,寒兰她欺人太甚。”
她拍拍丫鬟的手,说:“星凤和景苑有什么好说的,要说就应该说二皇子,如果不是他脚踏两只船,星凤和景苑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说着似有深意的看了寒兰旁边的公子一眼,拉着丫鬟离开了听书席,寒兰旁边的公子喊了两声:“书雁,书雁……”
他又看看寒兰,终是没有追出去。
花弄影连忙去看龙璃月,见他被人这样评论,似乎也没有恼怒之色,只是脸色平常的站在那里,从身上掏出一袋夜明珠来,说:“信美,你去……”
说到这里顿住,他又转向花弄影,将那袋夜明珠递给她,说:“信美刚受打击,去做这事不合适,弄影,你去问问听书席上都有谁是星凤粉,凡是星凤粉,每人一颗夜明珠。”
花弄影:“……”
有钱买个前排的位置听书不好吗?
她不情不愿的去散夜明珠,听书席上星凤粉因为得了夜明珠而尖叫起来,场面一度十分火爆,很多路人也因此加入到星凤粉的行列里面来,星凤粉丝数量直接压倒景苑粉。
龙璃月似乎甚是满意,拉上散完夜明珠的花弄影和正在伤情的竹信美,“走了,回去睡觉,明天早起干正事。”
宋城的夜市也十分热闹,原本竹信美还要逛夜市的,但因为寒兰的事,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喝闷酒。
花弄影和龙璃月没有时间去安慰他,作为黑白无常,他们接到公差,今天晚上三更时分,城北一户人家有个老人寿终正寝,他们要去到那户人家勾魂。
近日时常阴雨,晚上月色全无,花弄影换上黑色无常服之后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白无常在这墨黑的夜色中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色轮廓。
夜市上灯火通明倒还好,到了这城北就伸手不见五指了,花弄影和龙璃月摸黑来到那户人家外面,三更还未到,魂还没下手勾,就听见那户人家撕心裂肺的哭天喊地声传了出来。
站在门外的两个无常对视了一眼,花弄影忽然说:“糟了,肯定被人抢了先。”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风水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黑白无常就在门外,他们居然敢在眼皮子底下作案。
花弄影正要飞身去追,被龙璃月扯住了胳膊,黑暗中只听见他说:“等等,你听听他们哭什么?”
听清楚里面的哭声之后,花弄影不由大怒,和龙璃月闪身进屋,只见床上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已没了气息,孩子的娘已经哭得背过气去了,孩子的父亲双手颤抖,悲痛欲绝,那里孩子的祖父已经双眼向上一翻,直接倒下去了。
被摄魂的是那个孩子。
“实在太过分了,我要将他们挫骨扬灰……”花弄影咬着牙齿恨道。
此时外面敲响了三更鼓声,龙璃月说:“放心,他跑不了,先干正事,不可误了时辰。”
可怜孩子的曾祖父命归西天之际,床前无有一人送终,一家子人都在孩子床前悲痛,全然不知家里那位年迈的老人已到时间寿终正寝。
花弄影黑勾一伸,直中眉中心,将那老人的魂提了出来递给龙璃月,说:“你先去追那个王八蛋,我马上就来。”
她说完化去无常服,现了真身去到那孩子的房间,对那悲痛欲绝的家人说:“这孩子或可有救,我要先去寻一味药来,孩子身边不要离人,另外,西屋那边你们也去看看吧。”
等她交待完那家人之后,出来已不见龙璃月的影子,她仔细听了听,果然他用传音术传了话来:“弄影,在夜市上,快点来,速战速决,别耽误老人家投胎。”
花弄影来不及飞身,直接念动瞬移符,来到夜市上,只见不远处龙璃月也已经化去了无常服,现身蒙了脸,和今天听书席上寒兰身边的公子正在交手。
看来他就是王济风无疑了,现在竹信美脱离控制,他自己亲自出来摄魂了。
两个人在夜市上窜来窜去,没打几招王济风就招架不住,论拳脚功夫他哪里是龙璃月的对手,若不是要查找其他被摄魂魄的下落和解救那些妖精,想必龙璃月现在就能把他捏死。
不过龙璃月,你心疾可千万别在这时候发作,要不然我可对付不了王济风,花弄影在心里说。
她拿出一张在客栈做好的定身符,瞬移到王济风背后,将那张定身符迅速拍在他背上,伸手就要去他身上找孩子的魂魄。
“哼,敢在我面前施这种雕虫小技,也不看看我是谁?”他直接念起一个诀,附在背上的那张定身符直接飞了出去,可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动不了。
“你是秦健那老头的弟子?”他吃了一惊,这种符术,众多风水师门派中只有秦健一人会用,是秦健在原定身符上做出的创新,是以普通的法诀奈何不了这种定身符。
龙璃月:“别跟他废话,快找魂魄。”
花弄影的手还没伸到王济风身上,只见王济风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又念了个诀,那件外衣也直接飞了出去,随着那件外衣飞出,他身形一闪,已跳到前面两个摊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