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半七半七半——酉礼
时间:2022-01-19 08:57:13

“不会是你不想送他芭比娃娃才故意来偷我们家的吧?”
“我的一生,遇到了许多小偷。”
“回答别人的问题啊,丫的。”
“别人就记得他们是坏人,可我记得他们会说笑、会撒尿。他们和其他人都一样。警察和小偷,就像是鹊和鸠。布谷鸟,自然的法会判它错吗?那为何不惩罚它呢?这世间,恶不是错,穷却恶是权势人眼中的大错。百姓应该在挨饿的时候乖乖饿死,不然便是造反,这便是这个世间的道。”
“嗯,你说的没错。”
安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壳站起来。
平丁开盖上盛瓜子的罐子,暗自在心中佩服:不愧是君主,这招“最高级的讽刺叫做假装认同”可谓是杀人于无形,让敌人带着自己的愚蠢死去。君主还是宝刀未老,即使曾经被那个姓千的坑得差点兜不住自己的*,但是对付一个区区小贼还是绰绰有余。
“不知这位……阁下啊,你的名字是?”
“名字?”黑衣人突然敏锐地露出一个痛苦震惊的表情,“写小说最难的事情就是给人物取名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噗!”
黑衣人暴血而死。
“君主,这招‘你叫什么名字?’好生厉害啊。”
“真是的,就是因为沐浴在你壕无底线的吹嘘之下,我才变得如此不知好歹。”
两行又六个字后,黑衣人复活了过来,衙役已经从县衙赶来了七半。
“喵~”
看着被衙役带走的黑衣人,橙汁一脸感叹。
安末看看它,一脸嫌弃:“喵个头啊,小偷进来的时候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这会儿倒是醒了,要你看家有何用,还……”
平丁开蹲下捂住了橙汁的耳朵:“你不该承受这些。”
低头俯视那副奇葩的场景,安末嘴角一抽,转身离开了:“整天就知道溺爱孩子,迟早要出问题。”
平丁开抚摸着橙汁:“不会的,不听那个女人瞎说,你最棒了。”
“都滚回去睡觉!”
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平丁开又默默捂住了橙汁的耳朵。
One hour later,传说中黑衣人的家门口。
“君主,他儿子可能想要的不是这样的芭比娃娃。”
安末看看手中的Ken玩偶:“他儿子的年纪还不适合玩芭比,孩子要懂两性知识也要按年龄段行事,不能操之过急。”
门发出了响动。
“来人了,快走快走。”
木门被推开,一个小男孩看向四周,看到了门前放着的玩偶,还有玩偶压着的一张纸。
他转头大声告诉他的妈妈:“妈妈,爸爸又要出差了!”
“是吗?”
孩子的母亲接过安末写的纸条,望向四周,眼神多了些落寞:“赶紧回去吃饭吧,我们等爸爸回家。”
木门被合上。
安末松了一口气,一瞬发现自己正缩在平丁开怀里,两人正挤在一个墙角里。
“咳。”她把自己弹开,“回……回家吧。”
长安街到了晚上街边挂满了灯笼,灯火通明,人多又热闹。
“避让避让!”
两人前方有个推着小车的小工正朝他们走过来。
平丁开看看安末,她好像走神了,没有听见小工的声音。
看着小车临近,他伸手把她揽到了一旁。
“嗯?不好意思。”
“君主在想些什么?”
“嗯,……父亲和小偷虽然不是反义词,最好也不要是近义词啊。”
“君主是不是觉得有些可惜?”
“何处不可惜。”
曾经有个有治世之才的人,背负了恶魔的名声,最终惨死,是不是也有些可惜?
长安街到了晚上街边挂满了灯笼,灯火通明,人多又热闹。
 
第11章 即使是东坡肉,吃多了也想吐
 
四月九日,天气良好,卡擦一声一个雷从天上劈了下来。
平丁开撑着伞,陪安末走在因为下雨稀少人烟的长安街上。
哐嚓的雷声打在天边也仿佛打在平丁开的耳边,让他显得有些心有余悸。
“君主,咱们还是不要逛街了,天要下雨,小心撑伞遭雷劈啊。”
安末四处瞎看着,丝毫没有打算回去的想法。
“放宽心,咱们哪有那么倒霉。再说了,平时天气好,咱们七半生意兴隆,哪有时间来逛街啊。”
“君主三思,咱们着实配不上生意兴隆四个字。”
“配不配得上的,它要是不愿意,就拿鞭子慢慢**几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时间久了,再内敛的人都愿意喊***的。”
“君主,保守估计您的这句话又要被改成星星,等到那天咱们影视化了又要变成哔哔机,会影响读者和观众们理解剧情的。”
“咱们这个小说想要流行,保守估计也要50年后了,影视化也要猴年马月了。放宽心,你要对那时的审核制度有信心。再说了,你要对读者有信心,她们都是有想象力的人。”
“卡擦!”
作者提醒:打雷天撑伞走在外面会造雷劈是有科学根据的,小朋友们千万不要跟安末学习,不然就像她现在一样被劈成包黑炭哦。
“君主……”
安末掏出帕子擦了擦炭黑的脸。
“阿开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肉香味啊。”
“君主……”
“不用,你不用假装委婉,我还没有被劈熟,真的有股肉香味,你仔细闻闻。”
安末和平丁开转头看向右面,原来两个人正站在几回尝酒楼前面。
“君主,这是个咱们走进去钱包会掀个底、底气会钻脚底的地方,回头是岸吧。”
四月十三日,天气良好,七半依旧没有生意,老板安末……
陈寡妇挎着个篮子路过七半,便看见安末坐在一张桌前,用糯米团子不停地戳着蘸糖盘子,丧失了为人的资格。
“平大人啊,安老板这是怎么了?”
“前几天去逛长安街,馋红烧肉了。”
平丁开停下手中的扫帚,笑看着安末:“七半一直入不敷出,我们没钱买肉吃。”
‘那东西不吃也罢,免得吃的时候想起以前那些杂七杂八的糟心乱事。’
平丁开看向正在柜台打算盘的千寺,千寺正看着安末的背影,眼神让他讨厌。
夜晚。
“老板再见。”
“再见。”
千寺离开了七半。
安末站在门前,一阵邪风刮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今天晚上,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对劲啊?”
门前的灯笼灯芯不停地闪烁,又有一阵风吹过。
“什么声音?”
安末敏锐地回头,桌上的糯米盘子下压着一张字条。
四月十四日,天气良好。
七半的大门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被人吱呀推开了。
长安街几回尝酒楼二楼天字号包间。
安末嘴里塞满了红烧肉。
这一桌菜多少钱来着?不知道,刚才招呼店小二过来点菜的时候,她压根没敢瞥菜单。
千寺坐在一旁,没有动筷子,默默给她倒了杯茶。
“多谢。”
哎,当老板的,那年能遇到这么好的员工啊,知道感恩老板,请老板吃饭。这样一对比,她家那个白头发的扫地僧简直是废物。
“阿嚏!”
平丁开在七半扫着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莫名叹了声气。
几回尝酒楼。
安末嚼着肉看着千寺,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这个人的气质看起来不像是一般人:“你看起来一副有钱的样子,干嘛要来我们七半打杂工啊?”
“我家里倒的确什么都不缺,可惜少了一样东西。”
千寺笑着停顿,暗示她追问。
吃人嘴短,安末倒是也很配合。
“什么?”
“美人。”
“……”安末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谴责道:“陈寡妇的丈夫可是为国捐躯的烈士,你也太……”
千寺托腮看着她微笑:“要论美人,为何不能是眼前这个。”
安末嚼着肉,眼眸低垂:“眼前这个,能做七半的老板,能做平丁开的老板,可做不了你家的美人。”
“为何?”
“瞧你的沉闷样子,你家肯定也是个严肃的封建地方。哪家的美人要不是为了生活所迫,或者是为了家族联姻,谁会委屈自己去那种地方。”
“难道就不会有大义凛然的人,愿意美救英雄,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那你也要是英雄才成啊,你不就是个富家公子吗?”
“那在你眼中,什么样的人称得上英雄?”
“嗯……”安末认真想了想,“比方说阿开,听王二麻子说,他曾经在打仗的时候一刀……唉唉,你干什么?”
千寺把盛着红烧肉的盘子在她的筷子下方拉走了。
“肉吃多了容易胃胀气。”
他体贴地解释道。
几回尝酒楼外的柔弱小树上,不堪重负地重负了两个人。
“平大人?要不要阻止他们……”
“不用,她现在知道长记性了。”
夜晚。
安末,迎着月光回了七半,门前躺尸的橙汁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
平丁开坐在餐馆里,看着她默默走过了他:“君主今日去哪了?”
“啊?”
安末的语气和背影都写满了两个大字:心虚。
“喵~”
橙汁凑近她闻了闻,眼神中仿佛写满了正义之神的批判。
“死猫,非礼无闻。”安末拿脚踹上了它的脸,“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喵~!”
橙汁悲伤地倒在了地上,口中喷涌而出了鲜橙汁。
“橙汁!”
平丁开在橙汁身前悲怆地跪下,手颤抖着把它的头轻轻搬到他的膝上,看着橙汁奄奄一息的苍白面孔,声泪俱下:“你说我就这么一小会儿没有看住你,你怎么就到马路上乱跑呢。你不知道马路上尽是脚臭的无良奸商吗。这一脚,怕是无力回天啊。”
“喵~”
橙汁的眼中蓄满了痛苦与不舍的泪水。
“橙汁,你放心,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为你治病,我给你请最好的兽医。要是你惨死病榻,我一定会去衙门告倒这个奸商,为你报仇。““喵~”
“我知道,我知道官官相护,我知道奸商会用她的臭钱收买县老爷,可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就算她如此猖獗……”
安末叹了一口气,从袖子掏出一条小鱼干扔到了远处。
“喵!”
橙汁蹭的窜了起来,踹得平丁开流鼻血。
平丁开看看他空荡的身前,平静地擦去了鼻血,站了起来,拂去了衣服上沾的灰。
“君主哪来的鱼干?”
“啊~”安末打了个哈欠,“忙了一整天累死了,赶紧洗个澡好睡觉。”
她转身叹了口气:“唉,当老板就是累,每日劳心劳力支撑起一个企业,不像没有良心浑水摸鱼的小杂役,为了骗老板的工资,一张桌子一天不惜反反复复擦十三次,哎呦我可怜的榆木桌子啊。”她蹲下伸手抚摸着破榆木桌子,声泪俱下:“我好好的桌啊,不是跟你说了见到无良的杂役要躲开吗?你才多大就要受那些禽兽的摧残啊,他们……他们都是王八蛋!”
安末擦了擦泪水,起身坚强地离开了。
平丁开站在原地,嘴角微抖:“小心我用《劳动法》去告你。”
“喵~”
“谁跟你同仇敌忾,没骨气的东西,我跟你的情谊,还比不上臭烘烘的小鱼干吗?”
“喵~”(是的。)
四月十五日,天气良好。
“君主要去哪?”
“啊?哈哈哈,天气好,出去闲逛。”
四月十七日,狂风大作。
“君主,今日又要出去闲逛啊?”
“啊,对啊,哈哈哈,天气好啊。”
四月二十三日,倾盆大雨。
“君主,今天还要出去闲逛吗?”
“这个,走走更健康啊。”
四月二十九日,暴雪冰雹。
“君主……”
“不能输给天气啊!”
啪,安末出门跌了个狗吃屎。
四月三十日,夜,某个乞丐窝旁边。
“呕……”
安末毫不留情地呕吐了。
小乞丐嫌弃地挥了挥手,鄙视地走开了。
“怎么老是这样,喜欢的东西吃起来就没个节制,非要吃吐了不可。”
千寺一边抱怨着,一边帮她拍着背。
“哪有老是这样。这不是一时被那肥而不腻的身躯所吸引吗?虽说是肥……呕……呕……”
四月三十日,夜,呕吐后一个小时。
“君主回来了。”
“喵~”
安末没有说话弓腰从他们身旁飘过。
平丁开和橙汁对视了一眼。
“喵~”
咚咚。
“君主。”
平丁开敲了敲安末的房门。
房门被吱呀打开,打开房门的是个身体被掏空的倒霉女人。
“君主,想着最近天热了,晚上喝些小米粥比较好。”
平丁开端着一小锅小米粥走进了房间。
他盛了一小碗,端给安末。
安末接过碗,搅拌着粥,低着头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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