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心翼翼的讨好过于明显,有求于他的神色也毫不遮掩。
动作明明生疏又青涩,却还是让他半眯起长眸。
极致的愉悦,浮浮沉沉,摇摇晃晃。
重澜偶尔会忘乎所以地沉溺进去,又猛然清醒,心弦紧绷,深知不该如此。
这只是修炼、疗伤。
他不该在意这过程,只需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样想着,他的动作又快了些。
粗暴且不计后果地灌入狂乱的灵气,藉由青冉的身体作为灵炉,梳理、净化、温养。
她的唇瓣已失血过白,供血太慢。
他便不耐地咬破她的脖颈,甘甜的血液如泉涌,如甘霖。
青冉疼得嘤咛一声,眉尖轻蹙。
见他眉梢微扬,心情还算愉快,正是最好的时机。
她终于说出了那句在心底喉间来回翻滚的话。
“魔尊大人,白安坊的侍女们都很想家,您能不能——”
话未说完,青冉已被掐住了脖颈。
重澜蓦地停下双修,抽出留在她体内的灵力,宽大的手掌抵着她的喉咙。
这么纤弱的雪颈,他知道自己只要那么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可望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正因为喘不过气来而微微放大,映着他魔焰升腾的影子。
重澜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他嫌恶地甩开她,眼底的冰冷杀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青冉的肩膀被重重磕在鲛珠阑干上,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只怕是旧伤刚好,又已经添了一块乌黑的淤青。
重澜嗤笑着,看她疼得直抽气,挣扎着坐起来的样子。
呵,自作自受。
乖乖当一个温顺安静的灵炉不好么?
还以为赶走了他身边的所有女人,就可以霸着他,当北渊的女主人不成?
青冉抬起疼得有些僵硬的小脸。
屋内燃着的灯火照亮了她的眼眸,里面满是执拗。
她拉住重澜的衣角,再一次求他。
嗓音软软切切,如云似水,眸色动人。
若不是重澜这种心比磐石还要冷硬的男人,只怕早就应了。
可重澜只是目光如刀地捏住她的下颌,恨不得将其捏碎。
他审视着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澄澈莹亮,仿佛会说话似的。
挑了挑唇角,嗤笑讥讽。
“一个灵炉而已,醋劲怎么就那么大?”
青冉低眉,不说话。
将错就错地不解释。
重澜想起她上回因为金梦露的事就吃了一晚上的醋。
那时还觉得新奇可爱,现在开始厌烦鄙夷。
她只是他的灵炉而已。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罢了,竟妄想独占他一人?
真是可笑。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和占有欲,灵炉而已,要懂得恪守本分。”重澜语气危险地捏住青冉的两腮,冷森森的目光充斥着警告。
手指不过稍稍用力,那细嫩软白的腮肉就已泛红。
青冉长睫扑簌,疼得抿紧唇角,眼角渗出几点晶莹。
不等她的泪珠滚落,重澜已再一次嫌恶地将她扔到床下,转身离去。
将房门重重甩上的那一刹,他冷得快要结冰的嗓音传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