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后方传来了一个声音:“该死!你们别开那门!”
李长松当即作出决断:“你进去,我殿后。”
说完,便把陈书鹤推了进去。
李长松回头,看见有一穿着黄色道袍的男子,眼睛极小,隐隐透着寒光。
她从两层阶梯走下,飞快拈了个手势,想要将他挡回去。
对面也不甘示弱,拂尘一扫便破了她的招。
她又连出了几个招式,皆被对方一一化解。那人还对她嗤之以鼻:“雕虫小技。”
李长松从怀中掏出一把大砍刀,冲他阴森森地笑:“很希望,待会儿还能听到你悦耳的声音。”
这厢,陈书鹤快步走进木房。
与之前设想的不同。门开了,没有机关射出毒箭、也没有突然冒出来的人要冲他下狠手。空荡荡的房间,中间只有破旧的桌椅。
只有那用帘子遮住的右边屋子里,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陈书鹤从腰间袋子中拿出一个护身符,放在胸前。这枚护身符,是临行前姐姐偷偷交给他的。
装备齐全了。
陈书鹤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帘子。
看到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的画面。
外面,李长松鹅黄色的衣衫隐隐渗出深红色的光。她已经不会流血了,这流失的都是她的魂气。
她的脸色也因此隐隐发白。
而道士显然也没讨到什么好处。他的道袍碎成了破烂的布条,靠拂尘支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
李长松看他那副样子,觉得好笑。她很想用自己的小拇指去戳一下他,让他遵从自己身体的意愿,安分地倒下。
于是,她就那么做了。道士眼睁睁看着李长松走近自己,然后戳中自己的小肚子。
他无力抵抗,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李长松蹲下,又戳戳他的脸:“叫你刚才那么嚣张。”
道士愤愤地移开自己的脸。
李长松又说风凉话:“看来你法力也不怎么样嘛。”
道士愤怒了:“你侮辱我。”
李长松:“嗯嗯,是的,我就是在侮辱你。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赶紧自我了断吧。”
说完,不带留恋地转身,赶去查看里屋的情况。
她火速锁定被帘子遮住的那处,掀开帘子,愣在原地。
“你们……是在唠家常?”
不是她在开玩笑,面前的状况就是很让人迷茫啊!
为什么陈书鹤和一位……干尸也能聊得那么投入啊?
啊啊啊,好害怕,干尸的眼珠子锁定自己了。
不对啊,她自己也是鬼,有什么好害怕的。
陈书鹤见到小树进来,欣喜地站起身,俨然一副当家主的模样,为干尸介绍李长松:“这是我的好朋友,名叫李长松。”察觉到李长松似有损伤,他赶紧过来扶住她,担忧地问道,“还好吗?”
李长松点点头。刚才没有伤及要害,问题不大。
干尸的眼珠子持续锁定李长松。
陈书鹤又为李长松介绍这位看起来就很德高望重的朋友:“这是张家的祖宗,名叫张人杰。”
老话说得好:人,要入土为安。
因为——
不入土的话,活着的人会很不安。
张祖宗的嗓音一听就让人感觉是唱了很多年摇滚。
别问李长松摇滚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这只是脑子里突然有的想法。
“小姑娘,模样尊俊儿啊——”
画风为何变得不对劲起来。
李长松犹疑地问道:“它一直这么幽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