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六爷的小祖宗是血族大佬——楼小舟
时间:2022-01-19 19:50:43

  她一生气,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阴森起来。
 
 
第24章 是家事还是家丑?
  明明是盛夏,江老爷子却感觉到后背冒起阵阵的寒意。
  这哪儿是一个十八岁小姑娘该有的气场。
  “江老先生,你若是答应了人家盛小姐事成之后要解除婚约,便应当守约,不然……”
  薄沉璟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也别怪她脾气不好。”
  淡漠散漫的语气里,是浓浓的警告。
  盛初漾听到后半句就不乐意了。
  “你才脾气不好!”她觉得薄沉璟是在说她坏话。
  薄沉璟微微偏头,像是在认真思考:“我脾气是不太好。”
  盛初漾:“……”
  这……把她给整不会了。
  江老爷子也是很有眼色的人。
  现在的盛初漾不是他能控制左右得了的。况且,薄沉璟对盛初漾的态度也让他捉摸不透,现在也只能先答应解除婚约了。
  以前盛初漾那么喜欢他家颂然,解除了婚约也可以叫颂然再追回来。
  “六爷说的是,初漾既然想解除婚约,我会尽快派人把这件事处理好,你和颂然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就算没了婚约也还是朋友,没事常联系,有空就来江家玩。”
  盛初漾:“有空也不来。”
  她不喜欢这个老头子。
  江老爷子面色一僵:“……”
  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被人如此下过面子。
  “江老先生。”薄沉璟突然出声。
  江老爷子以为薄沉璟是给他递台阶,神色一缓。
  薄沉璟缓缓环顾自周:“这间酒店,是令郎当年一手经营起来的,是吗?”
  也不知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眼儿吓到了江老爷子,让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是……”江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发颤。
  盛初漾也想起来,她在江老爷子的寿宴上没见到江颂然的父母。
  在脑海里梭巡了一下,才发现他的父母早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薄沉璟冷眼看着他:“江颂然多大了?”
  江老爷子:“二十了。”
  “江颂然没出生令郎便去世了,二十多年了啊,你想他吗?”薄沉璟的语气还是很淡然,但目光却陡然凌厉起来。
  江老爷子被他这种钝刀子割肉一般的审问,逼得心理崩溃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薄沉璟等的就是这一刻。
  “寿宴上从天而降的那具尸体到底是谁!”
  江老爷子彻底被逼急了,大声朝他吼:“这是我江家的家事,与你何干!”
  薄沉璟神色淡漠:“是家事还是家丑?”
  江老爷子瞪大双眼,跌坐到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竟然知道……”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江颂然什么时候会知道他的亲生父亲……”
  在江老爷子惊恐的目光中,薄沉璟极其冷酷的说出四个字:“其实是你。”
  “啪!”
  盛初漾手上的筷子掉桌上了。
  “江颂然为什么是你儿子?”盛初漾震惊的看着江老爷子:“你跟你儿媳妇……你们……还怀孕了,还把孩子生下来?”
  江老爷子如丧考妣:“当年,我因为喝醉了酒走错了房间,谁知后来她怀上了,可我怎么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
  “我儿子想让我儿媳打胎,我就把他和儿媳分别关了起来,后来他竟然逃出来想杀我,我就一直关着他,颂然出生的时候我没放他出来,颂然母亲自杀我也没放他出来,就一直关,关了二十几年……”
  盛初漾听到这里,端起水杯愤愤的灌了一大口:“畜生!”
  难怪他儿子要与恶魔做交易,一命换一命也要让他死!
  薄沉璟丝毫不受影响,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这些年,你把你囚禁在哪儿?”
  江老爷子:“家里的地下室。”
  得到答案后,薄沉璟才看向盛初漾:“吃饱了吗?”
  “不想吃了!”盛初漾朝着江老爷子哼了一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薄沉璟提醒她:“酒带上。”
  盛初漾撇嘴,还是带上了。
  带回去让薄沉璟做红酒烧牛排。
  ……
  江家的别墅比盛家的大多了,极其气派。
  江老爷子的卧室里做了暗门,直通地下室。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有食物腐烂以及排泄物的臭味。
  进去之后,薄沉璟眉心的褶痕就没消失过。
  观察了一圈,只发现了极淡的黑暗之源的气息。
  “施咒者应该只是恶魔的信徒,不然现场会清理得更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她能感觉到红月项链也有轻微的反应。
  于是,两人只能无功而返。
  回去的路上,盛初漾一直在想恶魔的意图。
  恶魔一直野心勃勃,他让自己的信徒出来搞事,这说明他这五百年休养得差不多了。
  他这是又想像五百年前那样,挑起战事。
  不知过了多久,盛初漾回过神来时,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
  “去哪儿?”她转头问薄沉璟。
  薄沉璟目不斜视的开着车:“换个地方吃饭。”
  ……
  这次,薄沉璟带她去了华洋湾。
  坐落于城市的最中心,地处华洋江交汇的江边,是一间会员制的高级会所。
  盛初漾还没下车,透过车窗往外看的时候,脑海里就浮现出两个字:烧钱。
  华洋湾进出都是社会名流,顶级的设备与服务,拥有华洋湾的会员,也是身份的象征。
  原主没来过这种地方。
  “这里吃一顿要花多少钱?”盛初漾发出了没有见过世面的提问。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音响起。
  “自家开的,哪儿能让小嫂子花钱呢!”
  盛初漾一回头,看见来人,高兴的叫了一声:“容至。”
  容至趴在窗口:“嫂子,你不知道华洋湾的老板是我表哥吗?”
  盛初漾先是纠正他:“不要叫我嫂子。”
  随后,盛初漾想起来,原本说的是她请薄沉璟吃饭。
  刚才在江家的酒店,好像也没付钱?
  那么,问题来了:“那我请你在你自己家的会所吃饭,还要付钱吗?”
  容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表哥,你要不要脸,你竟然让人家请你吃饭?”
  薄沉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容至觉得脖子有点凉,扭头发现了他们放在后排的那瓶江老爷子给的酒。
  “这酒!!上次我在拍卖会上没买到!表哥,你是特意带来给我的吗?你简直就是我的亲表哥!”
 
 
第25章 六爷家的小朋友
  容至兴冲冲的就要去开车门。
  盛初漾在这时开口说道:“那瓶酒是我的。”
  容至还维持着要开车门的姿势,一脸茫然的看盛初漾。
  盛初漾语气幽幽的继续说道:“拿回去做红酒烧牛排。”
  容至不敢置信的说道:“烧牛排??用这个早就停产花钱都买不到的红酒烧牛排??”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暴殄天物了?
  盛初漾点头:“是呀。”
  原来这红酒这么好啊。
  难怪薄沉璟叫她带上。
  想到这里,她问薄沉璟:“这么好的红酒烧牛排是不是特别好吃?”
  “并没有!”容至抢在薄沉璟开口之前说道:“并不是红酒越贵,烧得牛排更好吃。”
  盛初漾:“哦,你会做饭吗?”
  容至:“不会。”
  盛初漾偏了偏头,满脸写着「不会做饭你说个屁」。
  容至彻底熄火了。
  一旁传来薄沉璟的声音:“下车。”
  ……
  进去华洋湾之后,盛初漾就被带去了薄沉璟的专属包厢。
  容至心里还惦记着那瓶酒,对盛初漾就格外殷勤。
  端茶递水,跟个小弟似的,薄沉璟都觉得没眼看。
  容至看见盛初漾夹哪个菜,就殷勤的端到她跟前:“这个菜配点红酒简直就是享受。”
  盛初漾:“我现在也觉得很享受。”
  容至并不气馁:“那一大瓶红酒煎牛排肯定还有剩的……”
  盛初漾:“剩下的酒可以下次再煎牛排。”
  容至:“……”
  容至觉得自己输了。
  不甘心的跑去找薄沉璟:“表哥,我这辈子没别的愿望了,就想临死之前喝一口那个红酒,要不你帮我劝劝嫂子?”
  薄沉璟将筷子搁在餐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就等下辈子吧。”
  别的东西还好说,但凡和吃的沾上边的东西,盛初漾绝不可能退让。
  容至:“我不是你最亲的表弟了吗?”
  “还有。”薄沉璟的表情严肃了几分:“她没名字吗?”
  容至:“啊?不是嫂子吗?你们不是都……”这样那样了?
  在薄沉璟毫无温度的目光当中,容至默默改口:“盛小姐。”
  表哥都这样说了,肯定是没戏了。
  华洋湾请的都是世界一流的厨师,饭菜的味道比江家酒店的好吃不少。
  盛初漾吃饱喝足之后,扭头就看见容至一副生无可怜的表情坐在那里。
  大概是因为原主对容至的喜欢太狂热了,哪怕她现在不虚弱,也还是会受到一点影响。
  见不得容至这副可怜的样子。
  “你要去薄沉璟家吃红酒烧牛排吗?”
  容至闻声朝她看了过来:“去!必须去!天上下刀子我都得去!”
  表哥的厨艺老好了。
  两人达成一致,作为主人的薄沉璟被两人忽略了个彻底。
  容至又活了过来,笑嘻嘻的问薄沉璟:“难得我休假,你也有空,吃完饭我们楼下去续个摊怎么样?”
  薄沉璟:“不续。”
  盛初漾:“好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盛初漾不习惯人类的作息,回家也睡不着,所以才答应来续摊。
  容至再次忽略了薄沉璟,朝盛初漾眨眼睛:“带你玩点好玩的东西。”
  ……
  半个小时后。
  盛初漾坐在了牌桌前。
  “打牌很好玩吗?”但她对人类的娱乐活动一无所知。
  “试试,赢了算你自己的,输了算我表哥的。”容至笑容里带着点奸计得逞的味道。
  盛初漾转头去看坐在身旁的薄沉璟。
  薄沉璟正垂眼去拿水,感觉到她的视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输了算我的。”
  盛初漾很认真的反驳:“我不会输。”
  薄沉璟唇角微勾:“嗯。”
  他已经逐渐摸清盛初漾的性格了。
  她最大的特点就是,随时随地都有着爆棚的自信心和胜负欲。
  一起玩牌的都是圈子里的熟人。
  发牌时,盛初漾发现容至没给薄沉璟发牌。
  注意到盛初漾疑惑的眼神,容至解释:“表哥一上场,咱都没得玩了,心肝脾肺肾都得输在这儿。”
  薄沉璟竟然那么厉害吗?
  很快,发牌结束了。
  盛初漾不会玩,根本不知道怎么出牌。
  她下意识的看向薄沉璟。
  薄沉璟就坐在她身旁,他倾身靠过来,骨肉均匀的长指抽着她手里的牌,一张一张的给她理牌:“这两个一起,这个暂时不出……”
  “诶,这不行啊,你这是作弊!”另一边的容至大声嚷了起来。
  其他几个牌友顺势起哄:“六爷,给个赢的机会吧。”
  他们平时也不敢这样,主要是今天的薄沉璟看起来心情不错,还给小姑娘理牌,这才敢跟着容至一起起哄。
  闻言,薄沉璟倒真收回了手。
  他低声问盛初漾:“会了吗?”
  他个子高,坐着时也比她高出一些,她朝他看过去时,入眼正是他说话时微微震动的喉结。
  线条优美的脖颈线隐入衬衫领口,薄薄的皮肤下是流动着滚烫的血液,香气氤氲。
  盛初漾莫名地有些心悸。
  脑子像是短路了,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茫然开口:“不知道。”
  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不知所措。
  像只迷途的小羔羊。
  薄沉璟看得有些手痒。
  放置在腿上的手,收紧了又松开。
  终于,控制不住的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嗓音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和:“没事。”
  “哦。”
  其实在他的手伸过来时,盛初漾是可以躲开的。
  但她不仅没有躲开,甚至并不反感他的触碰。
  盛初漾迟迟不出牌,便有人出声催促她。
  “六爷家的小朋友,出牌了。”
  盛初漾转头一看,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哦。”看来是在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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