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眼光。”
下午的时候燕云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她去外面接了杯热水回来，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日期，上次来事儿是在二十五号，这么一想的话，就是在她舞蹈比赛的后一天。
但是她的经期向来不准，那一天她贪嘴吃了个冰激凌，今天又喝了一盒冰凉的牛奶，现在肚子已经开始不舒服了，腰也有些酸，万一这几天来了月经，她一疼就是好几天，影响比赛了可怎么办。
燕云记得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她吃过的药都是一直放在书包里的，她伸手在书包里摸了几下，掏出来一个小药盒。
燕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那个药了，因为也不是次次比赛都会恰好赶上那几天，她低着头看着药盒上面的字，想要看一下有没有过期。
虽然这次也不定会用得上，但是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从燕云背后伸过来一把拿走了她手里的药盒，燕云有些慌张的回过头去，她看见綦巫正站在她的身后，明明前不久他还在笑着和自己说话，现在那一张帅脸却凶得好像要吃人。
“綦巫，你听我说，我......”
“你给我出来。”
綦巫伸手拽着燕云的胳膊就把她从位子上拽起来拉着出了教室，沈一凝抱着一摞卷子正好从外面进来，“綦巫，燕云，要上课了，你们要去哪儿啊？”
燕云回过头来说道：“班，班长，我们有点事，马上就回来。”
綦巫拽着燕云径直去了教学楼的天台。
“綦巫，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啊？”
“不来这里去哪儿啊？你是想让其他同学都听见吗？”綦巫回过头来看着燕云，他晃了晃手里的药盒，“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燕云不敢去看綦巫的表情，她低着头，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是......避孕药。”
“那我再问你，你拿避孕药干什么？你还在教室里拿出来，你不怕被别人看见吗？你猜不到万一他们看见了他们会在背后说你些什么吗？”
綦巫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但是他还不能大声骂人，这里毕竟是学校，就算是在天台也保不准会有什么意外。
他烦躁的在原地走了一圈，伸手勾着燕云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能不能不要一直低着头？啊？”
燕云点了点头，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能。”
綦巫真的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他深呼吸了几下顺了顺气，再开口时语气就好了很多。
“对不起，我不该吼你，吓到你了？”
燕云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眼泪还是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綦巫叹了口气，抬起手来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别哭了，你告诉我，你拿这个药干什么？”
燕云吸了吸鼻子，两只眼睛和鼻子都红彤彤的。
“我，我今天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就在担心，是不是来......来那个什么了，我害怕万一要是来了，会影响我过几天的比赛，所以我就想......”
“你是打算万一要是来事儿了就吃这个药让它延后？”
“嗯。”
“那你之前因为这个原因，吃过这个药？”
燕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綦巫拿出手机来低着头在网页上搜索了一会儿，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
“燕云，像这种紧急避孕药只是有可能导致月经延迟，这只是可能，并不是每一次都会这样，你上一次吃了药之后导致月经延期了只是一次巧合，这次就不一定会管用了。而且你知不知道，吃这个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嗯？”
“我不是每次都吃的，我就吃过一次。”
“你上一次吃是什么时候？”
燕云想了一下，“上半年有一次比赛的时候吃的，已经快要一年了。”
“你为什么会想到吃这个药啊？是谁告诉你的？”
“就是，是我妈妈给我的，她告诉我不是经常吃，所以没什么关系。”
綦巫看着燕云，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就算是燕云不懂这些，可是燕语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怎么会不清楚这种药吃了会有什么副作用呢，可她还是拿这种药给燕云吃了，给她的女儿吃了......
綦巫觉得有些难受，有些心疼。
天台上风有些大，燕云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綦巫回过神来，拉着燕云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