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把门开大了,朝他身后张望去:“方姝瑶那边也有吗?”
“让人问过了,她说她不吃。”
乔晚棠佩服了:“她出的汗可比我多得多,刚才也都是她在练习,没想到还能忍住不吃东西,不愧是女艺人。”
池弈点头:“不用学她,你不能不吃。”
乔晚棠当然不学。她之前是饿过头了,但是现在意识到了,还感受到了肠胃的抗议,愈发感觉胃里不舒服,急需要点东西垫垫肚子。
池弈跟着她进了门,把大碗放在她桌上,乔晚棠这才看清,他拿来的是什么。
蔬菜沙拉?沙拉?拉?
乔晚棠难以置信:“你就让我吃这个?”辛苦了一晚上,她现在只想吃肉,吃肉!
池弈解释:“这是他们几个给你留的,他们晚上吃的也是这个。”没人会做饭,确实吃这种最方便了,食材都是现成的,切好后炒一炒水,倒点沙拉酱或者油醋汁就能吃了。
乔晚棠看着那盆沙拉,脸都绿了,只坐下,把边上那颗白煮蛋敲碎了剥开。
鸡蛋她不从吃蛋黄,剥开蛋后边习惯性就把蛋黄挑出来,摆到了池弈面前。池弈也不拒绝,接过就立刻塞进嘴里,两个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唯一配合不足的是,池弈生怕乔晚棠反应过来后,又抢回去不让他吃,吃得有些着急,就噎住了。
“你急什么,我又不和你抢!”看他吃瘪是种乐趣,乔晚棠笑了好一阵,才起身去给他倒水。她房间有备着瓶装的纯净水,是她用来浸泡冻干面膜的,空运过来的,便宜给他喝了。
她去拿水时直接穿着袜子在地上走,池弈注视着她的脚,发现她好像穿了不止一双袜子。最外层的袜子已经磨破了一个口子,露出里面一层的袜子颜色。
池弈喝完水,也不顾还呛了一口,就立刻问她:“袜子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她轻飘飘解释,“没带舞蹈鞋,就多穿了两双代替了。”
“所以你就这样穿着跳舞的?让脚在地上摩?”他顿时心疼起来,蹲下/身就要看看他的脚如何了,“你抬脚,让我把你袜子脱了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乔晚棠才不愿意,只是最外面一层袜子破了而已,而且是夏天的薄袜,以前跳破了舞蹈鞋也是常有的事情。她挣扎着想踹开,结果一脚踹到了池弈脸上,乔晚棠一时愣住忘记反抗,池弈便把他双脚都箍住了。
打人不打脸,乔晚棠探头看着池弈侧脸上留下的红印子,心里还在判断他会不会生气。可池弈却压根没注意到脸上,只压着她的脚,开始脱她袜子。
一双,两双,到了第三双,白色的短袜,紧紧包裹着她的脚掌,而最醒目的是,前脚掌大脚趾侧边,已经隐隐有红色的血丝透出。
池弈忍着气,又叹了口气,“有剪刀吗?”
这种肯定伤口有所粘连了,不能贸然脱下,只能剪开。
乔晚棠打开了手边的抽屉,递给他,说道:“我真的没有感觉的,一点也不疼。”
确实没有感觉,在跳的时候她不会去感觉这种疼痛。而且这种磨损的伤口是一点点累加的,她一点点习惯了这累加起来的疼痛,到最后就麻木了。
池弈先脱上面的袜子,然后从中间开始剪开,一点点剪进去,直到剩下覆盖在伤口上的那最后一块。
侧边看去,已经能看出全貌了。还好,伤口并不大,而且应该只是磨出的水泡又被磨破之后,流出的脓水里带有一丝血丝,所以才看起来那么严重。
池弈松了一口气,乔晚棠也跟着松气。她作为受伤的人,提心吊胆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的伤,而是怕别人太担心自己的伤。
他又如法炮制,把她零一双袜子也脱了,两只脚一样的情况。
“我去拿药箱,你先这样坐着不要动。”池弈提醒她道,乔晚棠又是乖乖点头,脑袋后面的丸子头也跟着晃了晃。那头发早就松散了不少,显得她又“炸毛”了几分,偏偏此时她看自己的神态又是这么乖顺,看起来愈发像个小毛球。池弈仗着自己站着俯视他,抬手就捏了捏她的丸子头。
乔晚棠这回真的炸毛:“你拿脱袜子的手捏我头发!”
池弈失笑:“抱歉,我下次一定洗手。”
第22章 二十二杯乌龙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
下次,谁和他有下次。她心里嘀咕了一句。
看着池弈走出房间,乔晚棠才倒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伤口。她越看越觉得疼,这一笔亏了,她应该跟方姝瑶多要一笔损失费。
下楼拿到药箱后,池弈便匆匆上楼,他刚才走时半掩着房门,回来直接推门而入,一进来便见她一个机灵坐正了,前一秒似乎在背着他做些什么事情。
再看她脚上,那伤口的地方,已经被她掀起来一个角,还欲盖弥彰般又放了回去。
“疼不疼?”边上没有多余的空位,池弈便席地盘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