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也不简单,他性子倔,不跟他爸干,这就涉及到豪门秘辛了,你也没兴趣,就是周凛随手开了个营销公司,他爹求着跟他合作,他都不同意。就这个小公司,日入几位数你知道吗?”
宋望宁不敢猜了。
江芜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反正就是,我仿佛掉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要不是确定他是好人,我都不敢嫁他,太吓人了。”
“他说他诚心疼我,把名下那些股份,房产全部转移到我名下了,我看着卡内那些余额,都不敢乱动。”江芜摇着头,“反正就是,还挺没归属感的。”
“只有晚上,我枕着他的腿,跟他一起看电影,聊聊天,我才觉得,原来我真的嫁给了爱情。”江芜笑得像个小女人似的。
接下来,江芜又分享了一下婚内心得,把宋望宁都弄脸红了。
“记得在新城雅居那会儿,我以为他不行,没想到……”江芜结婚一眨眼快三年了,不是当时聊起带颜色的话题就害羞的小姑娘了,“对了宁宁,你跟沈如鹤怎么样了?”
“我觉得还挺好的。”
宋望宁思忖着:“不像高中那会儿,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了,可能我们都长大了,对异性的渴望变多了,他应该对我是有一点感觉的,不过我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有多深。”
慢慢来吧。
毕竟也不可能一口气吃成胖子。
江芜和宋望宁一同躺在床上,她摸了摸宋望宁的脸:“我记得小时候奶奶常说,人这辈子吃的苦是有数的,现在多吃些苦头,老了就能少吃些苦头。”
“我们宁宁在短暂的二十多年里,已经把人生能吃的苦都吃过了,我想,以后迎接你的都是好日子吧。”
“就算天下人不得偿所愿,你也应该得偿所愿。”江芜叹着气。
宋望宁弯了弯唇:“沈如鹤也说,以后都是好日子,我相信他的话。”
“好家伙,你不相信我说的,就相信他说的,你这还没跟他在一起,就这么重色轻友了啊?”江芜骑到她身上掐她脸,挠她痒痒肉。
“啊啊啊,江女侠求放过!”宋望宁最怕被人挠痒痒。
江芜放过她了:“天色真好,咱们看电影吧。”
外面黑漆漆一片,宋望宁家地方偏僻,几乎没什么车流声,最适合看电影和睡觉,这才八点钟,睡觉也不合适。
“行,但是我没有投影仪,你要是不介意,咱俩用手机看?”
江芜双臂交叉:“我介意!”
宋望宁:“……”
江芜下了床,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盒子,献宝似的给了宋望宁:“这个是迷你投影仪,我在霖城买的,顺手就多买了一个,想着送给你这个文艺少女。”
“这么小啊,能投清楚吗?”
“当然,来,我教你。”
江芜也就弄了一分钟,连接了wifi和手机,投到了墙壁上,电影就开始了,她随便找了部《恋恋笔记本》,这部关于真爱的电影,令她们泪流满面。
看完电影后,两人交流着心得。
江芜说:“我不是前两天就到家了吗?我碰到你那个同桌了。”
“季洲吗?”
“嗯,陈止真挺可怜的,哎,喜欢的女孩子碰到这种事情,不冲动才怪。”江芜说,“我跟季洲说了几句话呢,季洲看起来挺阳光开朗的,真跟你高二生日会见她的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候太阴郁了。”
是啊,是一个少年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她完成了救赎。
他拯救了季洲,却将自己陷于囹圄。
“季洲跟我说,陈止快出来了。”
还记得判的是四年,这才到第三年。
“对我们来说三年眨眼就过去,可对他们来说,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啊。”
“陈止在里头立功了,减刑了,好像今年就能出来。
“真好!”宋望宁由衷地赞叹。
她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陈止和季洲早日团圆才好。
江芜陪着她住了两天就回去了,因为江母要带她回外婆家,宋望宁又剩下孤零零一个人了,倒是明天几个人有一场聚会。
有李荡,周亦如,沈如鹤,还有宋望宁。
周浩没回来,好像忙着一场比赛。就连沈如鹤都经常感慨,曾经最爱侃大山的周浩消失不见了,现在是恭谨好学的周浩。
明天毕竟要和沈如鹤出去,宋望宁专程找好了漂亮衣服,又将化妆品收拾出来,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心头莫名一阵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