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关系，那也是和周城有关系。
“是吗？”许婵婵显然不太相信。
不过她一点也不觉得秦时予这样做有哪里过分。
是田盟做小动作在先，这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而田盟之所以反应如此之大, 则是因为她将秦时予所做的这一切都算在了许婵婵头上。
她丢掉的栏目并不简单, 甚至可以说，这与她今后几年的职业发展都息息相关。
遭到了台内冷处理，田盟无奈之下主动递交了辞职信, 只等手头工作交接完成后便准备离开临城电视台。
所以才破罐子破摔，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许婵婵好过。
昨天事情发生以后, 秦时予一直颇有自责，觉得假如他行事时更加周密低调一些，或许事情就不至于发酵到昨天那样的程度。
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挂在网络上供人围观，无论如何都是极度糟糕的体验, 即使事后澄清打脸了也一样。
秦时予很担心许婵婵会因此产生某些不好的情绪反应。
然而他实在是想太多了。
许婵婵在某些方面的神经线条一向粗大，昨天晚上她都能睡得踏踏实实，今天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再者说来，喷她的本来也没几个人，里面还有一大半都是五毛一条括号内删除的水军。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却走来几个结伴的少年少女。
看上去年纪不大，像是还在上中学的模样，嘻嘻哈哈笑闹着靠近，在许婵婵和秦时予身前不远处停下。
交头接耳的，也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半晌，从人群中走出两个小姑娘。
两人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望着许婵婵和秦时予，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那个……请问是在cos什么角色吗？是小说还是动漫呀？”
“可以合照吗？”
秦时予怔了怔，一时间没听明白她们这是在说些什么。
许婵婵却懂了。
明后两天就是正式漫展，今晚虽然只是铜雀杯签售，会场内却有不少准备参加漫展的人过来踩点，其中也不乏全套妆面提前出场的coser。
“噗。”
许婵婵一个没忍住，不小心笑了场。
这是怎么想的，难带是因为秦时予穿得太过正式，和会场里其他众人过于格格不入，所以才会被当成是在cos什么角色吗？
所以她们是以为他在cos什么呢？
西装革履，莫非是cos霸道总裁？
这未免也有些太好笑了。
还十分羞耻。
“不好意思，我不是……工作人员。”
秦时予顿了一下，大概是想说“coser”，但一时间没想出该怎么形容：“我不是工作人员。”
越发显得他是个十足的漫展门外汉。
许婵婵笑得更开心了。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两个女生见状，一脸尴尬地转身。
一个还给了另一个一胳膊：“我BBZL 就说，看着一点妆都不带，也太不像是在出cos了。”
两人钻回同伴堆里，一群人却并没有马上走开，反倒围到许婵婵身边，翻看起摊位上的获奖画集来。
“姐姐，你也参赛了吗？”
“哪张是你画的啊。”
叽叽喳喳的，像一群振翅的小麻雀。
许婵婵回答着他们的问题，秦时予倚在旁边的桌前，安静地看着许婵婵和一群小孩子打成一片。
时间渐晚，签售的时间就快结束，会场里的人也越发稀少。
几个学生和许婵婵你来我往地聊了半天，聊得意犹未尽，还约定着要关注她的微博跟着她学画画，但现在也不得不同她挥手道别，准备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