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一片湖,湖面游着几只白天鹅,在交好地戏水。
红色锦鲤也成群结队,漾在湖里,有些不听话的调皮鬼还故意浮出水面,吹起那么一两个泡泡。
蒲柳看着那几条与自己互动的鱼,高兴的把手里的鱼饵全撒了下去。
锦鲤们便争先恐后地抢食,让水面都晃起来了波纹。
她心情极好,看着旁边也拿着鱼饵的季郁说:“它们和我互动了,好乖啊。”
季郁瞧着那两只随她动作而摇的小熊猫,失笑了声,后又掩饰地投喂锦鲤。
蒲柳却没错过他的笑,不过她不清楚他在笑什么,“你为什么笑了?”她满脸困惑。
“笑你也乖。”季郁面不改色看着她。
蒲柳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也没发现出什么来,只能作罢。
她转回视线,继续盯着湖里的锦鲤,还微笑着看着它们。
看见季郁手里还有一大把鱼饵,她催促他赶紧撒完,“快全部喂了吧,我们去看棚户里的鸟儿。”
季郁听见鸟儿,面色慌了一下,动作更是放慢了些,蒲柳看他慢吞吞的,直接抓他掌心把鱼饵全扫了下去。
她笑着说:“这样不就好了?你怎么那么慢。”
“走吧,”她转身走去那边的铁链子门帘,“我们去看小鸟。”
季郁突然拉住往前走的她,提议道:“要不去看孔雀吧,孔雀比较好看。”
他拉得很牢,蒲柳都挣脱不开,纠缠着反而自己还不自在了。
而她也发现季郁似乎不想去鸟棚,因为拉着她的动作里明显都是对前面的拒绝。
“你不会是怕鸟吧?”蒲柳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新奇地问他。
季郁哽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蒲柳也没想到他这么老实,只能傻傻地哦了一声,然后沿着湖边往别处走。
季郁就跟在她右手边,也不说话。
“你怎么会怕鸟啊?”走了段路,蒲柳才问他。
季郁想了想,才忆起一点源头,“好像是被一只鸟给啄过,之后就对它们的尖嘴有阴影了。”
“被啄过?”蒲柳反问道,随即又看到他后怕的表情,情不自禁笑出声,“原谅我真的有点想笑。”
她偏过头去,忍了一会儿,直到想笑的欲望消散了才继续问:“那你从那之后就不能再看小鸟了?”
“看见还好,但是不能近了。”
“那要是把小鸟放到你肩上,你会怎么样?”蒲柳跃跃欲试地问他。
看她这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季郁阻止她继续深想,“打消你这个念头啊,不要想着尝试。”
“没有,”蒲柳把发箍拿下来,揉了揉自己的两边耳后,“这个戴久了感觉有点疼啊,你不疼吗?”
她话都没说完就转移话题,让季郁都不敢相信了一会儿。随即又打趣她:“一点都不疼,可能你头大吧。”
“你才头大,”蒲柳反驳他,“指不定是这发箍的问题。”
她捏了捏发箍上的其中一只小熊猫,又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遂不再戴,拿着当玩具玩。
季郁见她不戴了,也想把自己头顶上的取下来,结果蒲柳侧眼扫到了他动作,急忙制止他,顺带报仇:“你不能取下来啊,你又不疼。”
“……”季郁无奈地看她,果断转了话,“我又觉得有点疼了。”
蒲柳被他的“能屈能伸”惊到,无语凝噎了片刻,才瞪他一眼不再说话。
季郁放心地取下了发箍。
见他这么自觉地跟从她的动作,蒲柳愤愤的把手里的发箍也甩给了他,一身轻松地去看玻璃罩里那些没有开屏的孔雀。
季郁也没法,只能万般无奈地拿着两条发箍,她往哪走他就往哪去。
透明玻璃里的孔雀们在树丛中穿行,一条漂亮的大尾巴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绿色翡翠系的孔雀特别高傲,它昂着头,与蒲柳无声对视着。
蒲柳心想这动物是不是成精了,居然还看她。
“它怎么在看我?”她对季郁说。
“万一不是在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