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一看, 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师礼礼的主卧出来,吓了他一跳, 正想着怎么跟师礼礼解释他的鬼鬼祟祟,却发现从主卧出来的人竟然是岳庭良, 兄弟两个在暗淡的月光中对视住, 双双怔愣原地。
“你......”季霖蹙眉看向衬衫往两边敞开、露出胸前一大片风景的岳庭良。
岳庭良尴尬地笑笑,将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季霖了然。
岳庭良走向他, 压低着声音:“别让礼礼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女孩子, 害羞不好意思。”
季霖挑眉:“开始多久了?”
岳庭良微笑:“大半年了。”
季霖拍了拍岳庭良的肩膀表示理解,既然岳庭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那他就不用忌讳岳庭良知道他跟温可芋的事了,所以他无所顾忌地往温可芋的次卧方向走去, 岳庭良在他身后小声喊他:“厕所不在那儿。”
季霖停在次卧门口,回头对岳庭良淡淡一笑,岳庭良表情瞬僵,而后他在岳庭良的惊讶注视下打开次卧房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等次卧的门被重新关上,岳庭良这才回了些神,畜牲啊,竟然趁温可芋睡着后溜进温可芋房间占便宜,他以为自己已经活得够无耻了,没想到季霖看着一本正经一脸单纯,竟然比他还要禽兽不如。
被当成禽兽而不知的季霖轻轻掀开温可芋的被子就钻了进去,温可芋习惯侧睡,倒是方便了他抱她。他慢慢贴住她后背,怕弄醒她,先试探性伸出胳膊压在她腰上,而后慢慢收紧,将人一点点往怀里带,见温可芋没醒,他于是大胆起来,唇压在她耳后亲了口,又含住她可爱的小耳垂慢条斯理抿了一会儿,总算满足地闭上眼。
外面渐渐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格外诱人深眠,温可芋睡得糊里糊涂,感觉到身后有人抱着她,她懒懒地转了个身,把脸埋进季霖怀里,伸手抱住季霖的腰,迷迷糊糊喊了他一声:”季霖......”
季霖还没睡,本来看温可芋翻身,他以为她看到他之后一定会生气赶他走,没想到她竟然软绵绵地凑过来抱他,还娇滴滴喊他名字,激动得他喉头一滞,捏住她下巴把她脸抬起来就亲了亲,温可芋半梦半醒间倒也愿意配合,杏唇微张放他进来,还含住他的舌吮了吮,把季霖高兴得差点当场蹦起来,可本来美好的热吻却突然被外面的一道轰隆隆的巨雷打断,随着雷声忽然在天空炸开,温可芋被惊得一凛,下意识咬住了季霖的舌,疼得他嗤一声倒抽一口冷气,温可芋彻底被雷声惊醒,想起来这是在师礼礼家,连忙把季霖推开:“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季霖捂着嘴,疼得眼睛都紧闭起来,看他一脸痛苦,温可芋记起自己刚才好像咬到了他舌,忙凑过去捧住他脸:“很严重吗?要不要紧?给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季霖睁开眼看她,又好气又好笑,麻着舌头说:“跟你接吻还挺凶险。”
她担心他的情况,要是真被她咬伤舌头,过两天拍戏台词说不清怎么办。因关心而忘记去继续质问他怎么偷偷溜进她房间,眼底的担忧不加掩饰:“舌头怎么样啊?破了吗?流血了吗?”
所幸没破没流血,短暂的痛麻过后也就恢复如初了,季霖把温可芋抱住,眼神凄迷,声音比眼神还要凄迷:“你验验货,看看这根舌头还能不能用。”
说着就堵住了她唇舌,温可芋不敢大声挣扎,唯恐吵醒主卧的师礼礼和客厅的岳庭良,只好乖乖吃了一会儿他的舌,最后他还不甘心,抵住她额头哑声问她:“还能用么?”
她不肯回答,羞红着一张脸推了推他:“你快回去,被礼礼和岳庭良发现怎么办?”
他没敢告诉她他是在岳庭良眼皮子底下开门进来的,反正他不说,岳庭良不说,温可芋不会知道岳庭良已经发现他俩的事。他不愿意走,说:“再抱一会儿,天亮前再回去,他们发现不了。”
她为了入戏强迫自己把季霖当成世界中心,说实话已经有些分不清戏里戏外,以至于现在被季霖抱着,她心里竟然甜滋滋的。她不知道季霖是不是也混淆了现实和戏剧,抬头问他:“你真的是gay吗?”
季霖被问愣,慌乱之余口不择言:“本来不是,被沈鹤掰弯的。跟他分手后,好像又直回来了。”
温可芋:“你除了沈鹤之外,没交过其他男朋友?”
季霖浑身难受:“没。”
温可芋:“那你对沈鹤是真爱啊?”
季霖别扭死了,不想回答这个令他觉得毛骨悚然的问题。
温可芋继续问他:“既然是真爱,那你为什么跟他分手?”
季霖心里很有压力:“能不能别再提沈鹤?”
温可芋想了下,推己及人,她也不喜欢听季霖在她面前提谢如令,于是点点头。这时候又是一道惊雷乍响,声音大得像是要把天空炸出一个大窟窿,吓得温可芋连忙往季霖怀里钻,季霖笑起来,紧紧抱住她:“胆小鬼。”
温可芋胆子确实不算大,所以也就没反驳,说:“季霖,你敢看鬼片吗?”
她埋在他怀里,说话的时候热气呼在他胸口,他又痒又暖,有点心不在焉:“敢啊。”
温可芋说:“明天,哦明天不行,明天韩沫生日,我要去她家吃饭。后天我们在家看部鬼片吧,有部泰国鬼片,我一直想看,但一个人又不敢看。本来想叫师礼礼陪我看,但她胆子比我还小。我小姑倒是胆子大,但是她现在怀孕,不太适合看鬼片。”
季霖:“明天你要去韩沫家吃饭?中饭还是晚饭?”
温可芋说:“晚饭。这样吧,我吃过晚饭早点回家,我们明晚可以看鬼片。”
季霖:“韩沫生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