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额角微抽:“温可芋,你跟我过来一下。”
他说着就从沙发上起身,走过去拽住温可芋手腕,拉着她往旋转楼梯口走,温可芋用另一只手微微拎起大裙摆,回眸对沈鹤和薛沐洋优雅地微笑了一下,接着就跟季霖一起走上楼梯,一路上到二楼,季霖把她拉进衣帽间,反手关上衣帽间的门,温可芋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沙发上三人的眼神,有些小得意:“怎么样,这裙子好看吧?”
季霖眼里隐约有几分疑惑和不悦:“你看上沈鹤了,还是看上薛沐洋了?”
温可芋嘴角一僵:“什么意思?”
季霖目光清凌凌的:“你是不是穿太隆重了?结婚呢?”
温可芋不高兴了,蹙着眉:“你穿绿裙子结婚啊?”
季霖:“我?穿裙子?”
温可芋撇撇嘴,小声嘟囔:”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生的哪门子气。”
季霖没听清:“你说什么?”
温可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仰着脖子:“我说我就爱在家里穿礼裙,你管不着。”
季霖目光落在她那截白皙纤长的天鹅颈上,往下是隐在水绿薄纱下的雪白的乳,盈盈的腰肢被细细的线收紧,勾勒着曼妙柔美惹人无限遐想的曲线,让人生出一种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的冲动,想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排牙印,想把她按在墙上放肆欺负红唇。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同意让沈鹤和薛沐洋来家里,楼下那两个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好色又是男人的天性,他忍不了温可芋穿成这样在沈鹤和薛沐洋眼前招摇,沉声:“脱了。”
温可芋打扮成这样不容易,犟起来,双手叉腰:“不脱。”
她叉腰的动作带起软胸一晃,晃得季霖眼睛发直,嗓子都有点干:“温可芋。”
温可芋不明白:“这件裙子惹着你了?”
季霖视线无法从温可芋身上挪开,喉咙发紧:“今天这种场合,你穿这样不合适。”
温可芋其实也觉得自己打扮得太过,但现在低头就等于承认自己行为傻逼,只好硬着头皮说:“哪不合适了?我觉得挺合适。”
季霖按了按太阳穴:“你知道薛沐洋外号是什么吗?”
温可芋没想到他突然把话题茬到薛沐洋身上,问:“是什么?”
季霖:“小泰迪。”
温可芋:“小泰迪?”
季霖面不改色:“日天日地日空气。见到女人就想......你懂的吧?”
温可芋脸色骤变,回想起刚才薛沐洋紧盯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由恶心地长咦了一声,说:“太贱了。你等一下,我换身衣服。以后别把这种人往家里带。”
她似乎已经习惯在他面前裸露身体,毫无顾忌地走到他面前转身:“帮我拉下裙子拉链。”
季霖忍住把手贴到她腰上的冲动,动作不太连贯地将裙子拉链往下拉,随着他的动作,一大片雪白的后背呈现在他眼前,漂亮的蝴蝶骨诱人犯罪,他突然很期待夜晚的到来,耳根稍稍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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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和薛沐洋在楼下客厅开了局游戏,等了很久才等到季霖和温可芋下楼,两人听到脚步声后都没回头看,专心致志打着游戏,等游戏结束,薛沐洋闻到玉米粥的香味,循着味道找去才看见坐在餐桌前喝粥的温可芋已经换了身米白色的居家服,上衣下裤,穿得极其保守,季霖就坐在她对面,正拿着平板看东西。薛沐洋笑着拉过季霖旁边的椅子坐下,对埋头喝粥的温可芋说:“嫂子,你那小裙子怎么不穿了?”
温可芋没看他,声音莫名其妙带着点儿嫌弃:“听说你还有个外号,叫小泰迪?”
薛沐洋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他正要开口说一说陈年往事,季霖突然拿鞋尖踢了他一下:“别过来什么事都不做,去把后院的秋千修一修。”
薛沐洋纳闷:“大冬天修什么秋千,我这还失恋着呢。”
季霖蹙眉:“别废话,让你去就去。”
薛沐洋没办法,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他这又领着季霖的工资,又要在他这儿蹭一天饭,只好去了后院,盯着秋千看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他从小养尊处优,被他妈当女孩子养大的,灯泡秋千这些男孩子会修的东西,他统统不会。最后只能回屋求助沈鹤,沈鹤出去看了眼,问季霖要了工具箱,之后就领薛沐洋去修秋千了,一边修一边问他:“你真有个外号,叫小泰迪?”
薛沐洋摸摸后脑勺:“蔚燃那王八蛋给起的,幼儿园时候的外号了。”
“幼儿园的外号?”沈鹤笑了声,“你挺野啊。”
薛沐洋睁着大眼睛问他:“野吗?我还觉得娘呢。”
沈鹤:“娘?”
薛沐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妈以前把我当女孩子养,我上幼儿园那会儿一直以为自己是女孩子,天天跟班里的女孩子抢泰迪熊玩,蔚燃就喊我小泰迪,后来不知道这外号怎么被季霖知道了,蛮糗的,我也不太想提,刚才温可芋突然问我,你说季霖无不无聊,这事儿也往外说。”
沈鹤嘴角一抽,没接话,继续修他的秋千,薛沐洋接着吐槽道:“本来还觉得季霖多少比他表哥蔚燃好一点,哪知道都一样,我刚来他家就奴役我给他修秋千,什么臭脾气。亏我还给他面子,喊了温可芋一声嫂子。真要按年龄,我跟蔚燃同岁,季霖跟温可芋都应该喊我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