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人早早睡下,本来季霖打算边弹吉他边唱情歌勾引一下温可芋,没想到她吃完饭就洗澡躺进被窝,看起来是困了,他也就暂时搁置了勾引温可芋计划,看完公司简报后就也洗澡上了床。
他刚关灯躺好,温可芋就凑过来抱他,他以为她是想做那种事,手就从她睡衣下摆里探进去,可刚揉没两下就被她无情把手拽出来,她语气带着点不满:“你能不能纯洁一点?”
季霖只好纯洁地把她抱在怀里:“晚安。”
温可芋把脑袋枕在他胳膊上:“我问你。”
季霖:“什么?”
温可芋瓮声瓮气:“今天玩国王游戏,你为什么问我讨不讨厌你?”
季霖笑了下:“你不是说你不讨厌我吗?”
“对啊,我不讨厌你。”温可芋说,“那你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我以前是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很讨厌你的事吗?”显得她好像刁蛮任性一样。
季霖漆黑的瞳仁微微一颤:“是你自己说的,说你讨厌我。”
温可芋不信:“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季霖的语气难得透出了一点儿委屈:“那天你度完假回来,在周家喝了点儿酒,晚上跟我说你讨厌我,还在我身上咬了两个牙印。”
温可芋怔了怔,想起来那天自己确实喝断片儿了,有些心虚地说:“有,有吗?我有说过我讨厌你吗?”
季霖笃定地从嘴里砸出一个字来:“有。”
温可芋有点窘:“那是我瞎说的,谁酒后没点小毛病,我酒后喜欢胡言乱语,不行吗?”
季霖现在已经知道温可芋不是真的讨厌他,自然不会把她那一句酒后的胡话放在心上,将她往怀里收紧了些,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宠溺的意味:“行。”
温可芋哼哼,急于论证自己酒后乱说话的毛病无伤大雅,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酒后顶多就是说些胡话,哪像你,喜欢酒后乱性,也不看旁边躺的是谁就乱压。”
季霖耳根一红:“温可芋。”
温可芋抓住了季霖的小辫子,开心起来:“为了广大人名群众的贞操着想,你以后在外面还是别喝酒的好。不然稀里糊涂肉·体出轨,我这个老大很难办啊。”
被人捏住把柄的滋味不好受,但被温可芋捏住的把柄是两人的第一次,这就让季霖心里不停泛滥出隐秘的激动,他此刻心情不错,比起跟温可芋斗嘴,他更想跟她亲嘴。把温可芋往上捞了捞,他微微侧过身子半压住她,在黑暗中含住她的唇。温可芋没想到这人会突然发情,装模作样地推了他几下,没推动后就由他去了。
晚上季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独自走在沙漠里,太阳毒辣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蒸干,狂风卷着黄沙拍在他脸上,吹得他口干舌燥,而就在他缺水缺到即将昏倒的时候,温可芋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眼前,她穿着那件灵动的水绿色薄纱裙,整个人漂亮得跟天上的仙子一样,她手里还拿着一瓶矿泉水,问他:“喝水吗?”
他说:“喝,喝。”
梦里的温可芋帮他把瓶盖拧开,说:“大冬天不要喝冰的,要喝常温的。”
他接过那瓶矿泉水,正要送到唇边,突然身子一晃,被一个巨大的外力从梦里扯回现实,他睁开眼睛恍惚了两秒才看清此刻跪坐在他旁边的温可芋,她双手推在他胳膊上正拼命摇晃着他,嘴里振振有词:“你醒醒!醒醒!”
季霖不明所以,声音还带着半梦半醒间的懒散鼻音:“怎么了?”
温可芋一脸怒容:“你刚才说什么了?”
他说什么了?他没说什么啊。季霖有点儿懵:“我说什么了?”
温可芋先前醒过来突然听到季霖说梦话,她起了玩心,把耳朵凑过去想听他在说什么,没想到竟然听到他在说:“鹤,鹤。”
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梦里都在喊沈鹤的名字,还不是喊的全名,鹤,鹤,多恶心吧啦的称呼,她听到后真是要气死了。
睡在她的床上,梦里喊的竟然是外面的野男人的小名,这是在侮辱谁呢?温可芋气急败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摇醒再说。现在看季霖一脸无辜,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质问他:“你做什么梦了?”
季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梦,现在脑子里有点儿空,声音都含糊不清:“我做梦了?”
温可芋更气了:“你不仅做梦了,你做的还是春梦!”
季霖:“?”他难道,难道又对温可芋动手动脚了?可他们睡前不是刚发生过两次吗?
他撑起身子,也坐了起来:“我又强迫你了?”
温可芋一听,脸顿时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不知道是不是深夜能将人的情绪格外放大的缘故,温可芋此刻只觉得心里憋屈得很,骂了他一声:“你流氓!”接着就背对着他躺进被窝,不理他了。
季霖状况外地扒了扒头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记得自己被晃醒时分明没碰着温可芋,温可芋的睡衣睡裤也都是完好整齐的,看着不像是被他无意识吃了豆腐的样子。他茫然地躺回去,后脑勺还没在枕头上面碰严实,耳边就传来温可芋蛮横无理的声音:“还不快过来哄我!”
他被她突然的一声吼吓得心脏一凛,有点儿无措又有点儿好笑,忙贴过去从背后抱她,胳膊揽住她,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收,小心翼翼地问:“我对你,霸王硬上弓了?”
温可芋拉起他箍在她腰上的胳膊,拉到嘴边狠狠咬下一口:“你这个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