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芋和樊燕山一起喝了不少酒,却一句没提谢如令,季霖最近要开演唱会,保护嗓子滴酒未沾。不喝酒的下场就是当俩醉鬼的司机,樊燕山好像也有烦心事,灌起自己酒来比温可芋还猛。
季霖架着樊燕山去地下停车库,喊了KTV的女侍应帮忙扶温可芋,到了车旁,他把樊燕山塞进后座,温可芋醉乎乎也要跟着钻进去,被季霖拽出来,他把她拉到副驾驶坐好,俯身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却不料被温可芋一把揪住耳朵:“让你说谢如令坏话!”
季霖皱起精致的五官,扯开她手,没好气地捏了把她鼻子:“你是不是缺心眼?”
温可芋醉得七荤八素,懒懒地倚在椅背上揉揉鼻子,季霖不跟她一般计较,关上副驾驶的车门,绕去驾驶座坐进去,开车驶离时问她:“温可芋,你住哪儿?”
温可芋头脑发胀,把自己跟谢如令吵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醉醺醺报出谢如令那座顶层公寓的地址,季霖跟着导航开过去,到了目的地,他把车停在小区对面的马路边上,看温可芋窝在驾驶座不像是有行走能力的样子,季霖挑眉:“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温可芋胡乱摆手,“我喊我男朋友下来接我。”
她掏出手机要给谢如令打电话,刚完成解锁就被季霖将手机一把夺过去,温可芋皱巴着脸看他:“你抢劫啊?”
季霖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跟谢如令同居了?!”
“都同居一年多了。”温可芋不明所以又把手机抢了回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住一块儿睡一起嘛。”
季霖脑仁抽抽地疼,骨头缝里都要滋出火星子来。温可芋对此浑然不觉,拨通谢如令电话后就迷迷瞪瞪冲那头的人撒娇:“谢如令,我喝醉了,你快下来接我。”
那声音娇甜柔软得仿佛下一秒就要钻到谢如令怀里去,听得季霖面色晦暗醋火中烧,樊燕山早躺在后面呼呼大睡,温可芋解开安全带,:“我男朋友马上就来接我了,你一路好走。”
她推开车门下去,头也不回就往小区方向走,季霖胸腔里的烦躁都要溢出来,目送她背影走远,他愈发不耐,解开安全带正要追出去,恰好看到温可芋前方迎面走来一人,不是谢如令又是谁。
只见温可芋朝谢如令张开双臂,撒娇撒得熟练得很,谢如令将人抱进怀里,低头不知道跟她说了几句什么话,一男一女柔情蜜意如胶似漆的,谢如令还低头吻了吻温可芋的唇,看得季霖眼底寒光瞬起。
他突然就想,他在这儿瞎操心个屁!同居一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温可芋又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还根本不信他的话。唇齿溢出一声短促的“操”,他把车轰一下开出去,梦中的樊燕山突然被甩醒:“霖儿,你谋杀啊!”
谢如令接到温可芋电话时有些意外,按照温可芋的性格不可能这么快服软。听到她声音醉醉软软地传来,他蹙起眉,赶紧下楼接人。
在小区门口看到醉得小脸红红的温可芋,她还穿着白天分开时穿的那身衣服,刚出院就喝酒醉成这样,谢如令眉目蹙得更深些,看到温可芋冲他撒娇般张开双臂,先前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丝烦闷瞬间烟消云散,他上前把人抱进怀里,温可芋搂着他的腰:“好困......”
大手抬起她脸仔细看了看:“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温可芋噘起红红的嘴,答非所问:“朋友送我回来的。”
她的唇又娇艳又好看,谢如令忍不住低头亲了口:“哪个朋友?”
温可芋还没来得及说话,不远处的身后就突然响起一道暴怒轰声,谢如令循声看去,只见一辆黑色迈巴赫撒气一般冲离出去。他甚至来不及看清车牌号,就见那辆黑色迈巴赫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11章 使唤
温可芋醉得头重脚轻,倒在谢如令怀里就不肯起来,谢如令没办法,只好将人拦腰横抱,她却嫌他胳膊勒着她难受,皱巴脸:“你背我......”
谢如令不由发笑,这小姑娘倒是会享受。
他活了快三十年,还从来没背过人,就连和季柔谈恋爱那会儿也没背过。季柔性子温顺,不像温可芋这般会向他撒娇提要求。
他其实不太吃撒娇这一套,却屡屡在温可芋身上破例。把人放了下来,他扶住她,刚在她面前半蹲下去,身后的人就大咧咧趴上来,细白的胳膊抱住他颈项,温热的女人气息混着薄薄酒气笼在他耳廓,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在他心尖上轻轻绕了绕。
他背她进电梯,一梯一户的设计直上顶层,进了家里她已经呼吸均匀睡过去。谢如令把人放到卧室床上,她沾到枕头时舒服地哼了哼,调整到合适的睡姿后就睡得愈发安稳,白嫩嫩的脸颊看起来手感极好,谢如令忍不住捏了把:“不刷牙不洗澡就睡觉?”
温可芋睡得很沉,他的话根本无法入她耳朵。谢如令想帮她洗澡,又怕她醒来后跟他闹,她比他想象中还要保守,湿吻过后都要脸红半天,更别提是......拿着热毛巾帮她擦脸和四肢,又打了热水过来给她洗脚,那双嫩汪汪白生生的脚丫圆润又可爱,谢如令握在手里,突然有些自嘲。
白天在海景餐厅还想着他跟温可芋也许真的不合适,晚上就连脚都给人洗上了,还伺候她伺候得甘之若饴。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
半夜温可芋被渴醒,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她,热乎乎的怀抱箍得她难受,她推了推贴在她身上的男人:“谢如令,水......”
谢如令睡眠一向浅,这会儿听她声音干巴巴地喊着要水,掀开被子下床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她懒在被窝里不肯动,谢如令只好把人抱起来,水杯送到她唇边,她这才抱住水杯咕哝咕哝喝了两口,喝完就自顾自躺下继续睡觉。
他把水杯放好,关上夜灯重新躺回去,将人又揽进怀里抱着,声音轻柔带着困音:“你呀,惯会使唤我。”
温可芋没听清,倦怠得很,嫌他抱着她难受,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挣了下,他却把人收紧些,脸埋在她颈窝,吻了吻她软软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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