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小广告。”顾星收回眼，随口说了句。
Millie：“？”
Millie满脸奇怪，顾星埋下头，乌黑的睫毛重新垂下去去盯显微镜，尽量让自己不露分毫。
顾星努力情绪保持平静地做完实验，便要走出实验室吃饭。
Millie快步跟上：“等等我！”
到了一楼大厅，顾星正埋头走着，忽然听见耳边一个大爷的声音传来：“嘿，那个小姑娘，你的东西！”
顾星神情一僵，尽管她不知道到底是在喊谁，可她莫名有些心虚。
自我催眠着，一边快步往大门口走去。
Millie觉得奇怪：“诶，你走那么快干嘛？”
大爷不愧是大爷，刚要快走出门口时，身后的大爷长喝一声：“嘿，顾星，你男朋友送你的玫瑰花不要啦！”
顾星：“……”
四周的人不在少数，大爷这一吼，惹得周围人纷纷扭头。
顾星闭了闭眼睛，熟悉的社死感将她包围。
顾星僵硬着脸，有种想立刻冲出去的感觉。
Millie懵逼了：“怎么了Lily？为什么他们都在看着我们？”
看楼的保安大爷带着东西快步追上来，一束不小的火红玫瑰花格外惹眼，就这么毫不商量地塞到她手里。
将她的脸遮挡了一大半。
大爷还唠叨着：“小姑娘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是吧，看人家送这么大的玫瑰花，多有诚意，这么热的天，你再不下来玫瑰花都得枯了……”
在四周的视线下，顾星窘的不行，恨不得埋进玫瑰花里。
玫瑰花里有张卡片，用黑色水性笔写着一行古诗。
是陆煜闻的文笔。
【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
顾星的第一反应是……有点土。
他工作这些年都没上过网吗，现在谁还用这种诗来……
顾星木着脸，在四周好奇的打量中抱着那束惹眼的火红玫瑰花走到一处安静的灌木旁，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那个陌生号码。
忙音只响了一次就被接通。
“星星？”一道温润又干净的声音仿佛自远处传来。
顾星绷着脸说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
“花！”顾星不由得大声说道。
对方静默片刻，像是走了几步，她听见玻璃门推拉的声音，接着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用一贯的温和语调开了口，带着几分低迷：“对不起，这两天有些忙，我尽量早点处理完，然后亲自……”
顾星说：“我才不需要，你已经给我造成了很严重的社死，社死！”
“那人打扰到你了？”对方有些愕然，随即解释：“抱歉，这点我没有考虑好，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
“你还想送玫瑰花？”
“你不喜欢啊？”对方似乎在闷笑，随即不紧不慢地开口，低低的气息像附在她的耳边轻哄：“那下次哥哥再换一个好不好？绝对，不会再让我们星星这么尴尬。”
“……”
顾星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声控。
耳朵莫名地有些发烫，顾星脸一下子变得有些通红，像三伏天在操场跑了几千米。
手指紧紧捏着手机，顾星的呼吸有些急促，一方面懊恼自己这样没出息，一边又控制不住地贪恋曾经熟悉的相处，像只炸毛的猫被慢慢安抚下去。
可她仍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服软，认输下去。
于是抿了唇，故意说道：“我才不要！”
对方微微愣了住，然后笑着问：“为什么？”
“你的……你的东西太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