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专注又认真的目光对上,阮绵脸色莫名其妙有些烫。
“你别想避开话题,”她脸懊恼道,“我们在说离婚的事。”
沈衡:“这件事没什么好谈,你只有两个选择。”
阮绵气道:“这是我们两年前就约定好的事。”
“嗯,”沈衡点头,“我反悔了。”
阮绵没看出他脸上的神色有任何羞愧,仿若随时反悔对他而言是很正常的事。
沈衡淡淡道:“只要你答应当我的情人,我就同意离婚。”
阮绵咬牙切齿道:“我不想当你的情人,也不想当你的妻子,我们必须离婚。”
“我尊重你的决定,”沈衡眉眼冷淡,“你可以和我的律师谈。”
阮绵被他的话堵得憋屈又烦闷,完全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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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没有得到想要结果。
她离开沈氏大厦时,满脑子都是沈衡强词夺理的样子,整个人仿佛泡在冰水中,浑身冰凉。
这天晚上,沈衡没有回来。
阮绵没有心思做其他事,早早就躺到床上休息。
整个晚上,她都在做被沈衡“奴役”的噩梦。
在梦里,她最终没有成功离婚,天天被沈衡逼着给他做饭,每天都被他说的话气得胸口疼。
不仅如此。
梦里的沈衡对她的管控非常严格,不准她外出,不让她交朋友,冷漠地说她这辈子只能呆在家里,所有注意力必须集中在他身上。
她又哭又闹,沈衡的神色始终都很平静,没有半分动摇。
……
第二天,阮绵醒过来时,满脑袋都是梦里可怕的生活。
想到梦中,沈衡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她这辈子只能呆在他身边,阮绵吓得红了眼眶。
阮绵相信,如果离不了婚,梦里的事肯定会变成现实。
因为梦中沈衡逼迫她做的那些事,他在第二份情人协议上都有明确标注。
阮绵脸色发白。
她不想一辈子都被沈衡压着欺负,不想像梦里一样被他“奴役”。
离婚,她一定要离婚。
阮绵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
她到客厅,看见餐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食物。
她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这些饭菜是沈衡让人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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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提前把未来两天的公司业务都处理完。
他起身,拿上西服外套准备离开。
手机正好在这时响起,是沈爷爷打过来的电话。
沈衡看了眼腕表,接通电话。
-“沈衡,你现在赶紧到医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
沈衡到医院时,沈爷爷正坐在病床上,满脸悠哉地吃着水果。
看见沈衡,沈爷爷立即放下果盘:“坐吧。”
沈衡站在原地:“你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沈爷爷被他的话噎住,道:“我是你爷爷。”
沈衡冷淡道:“我的时间很宝贵。”
沈爷爷黑着脸:“宝贵?你整天除了工作还能干什么事。”
沈衡道:“我要回家陪阮绵。”
沈爷爷眼神微闪,试探道:“哦?你们离婚的日期不是快到了?”
沈衡:“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