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的确越来越冷。
这些细微的变化,从她搬进沈衡的私人别墅开始才发生的。
看来,她搬进别墅这件事,让沈衡极其厌恶。
阮绵怔在原地。
她看着沈衡阴沉的神色,心里升起股委屈,更多的是气愤。
他那天明明说了“随便”,现在这幅冷冰冰的样子,是在冲谁发脾气呀?
她也说过了,他不喜欢她可以搬出去。要不是为了他爷爷,她才不愿意搬进去呢。
沈衡离开时,阮绵想都没想就追上去。
追到医院门口,却只看见已经开远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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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到了地时,包间里只有丁景茗。
其他人在十分钟前已经离开,只是空气里还残存着女人用的各种香水味。
和酒味烟味混杂在一起,气味让沈衡不喜。
丁景茗给他倒了一杯酒:“怎么这副表情?”
沈衡端起酒杯。
丁景茗笑:“唔,知道你现在的神色像什么吗?”
他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风流的桃花眼里尽是揶揄:“欲求不满。”
丁景茗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我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你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
沈衡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冷峻的眉眼上满是烦躁和不耐。
这几天他做梦了。
全是缠绵悱恻的春-梦,连青春期都没做过的恶心玩意。
丁景茗道:“上大学那会让你谈恋爱,你说恶心。工作了让你养个解决生理需求的情.人,你嫌脏。”
“我们从小认识,能呆在你身边的女人目前也就只有你那小娇妻,虽然时间也很短。”
沈衡往酒杯里倒酒。
丁景茗突然说:“是不是想干她?”
沈衡抬头。
丁景茗端起酒杯,轻碰了碰他的:“我上次就说过,你们是合法夫妻,你那小娇妻看着单纯,随便哄两句就能上手。”
“唔,还是那句话,不玩白不玩。”
沈衡把酒喝光,冷淡道:“她的手很漂亮。”
丁景茗:“手?”
沈衡:“我做梦了。”
丁景茗下意识道:“做梦很正常。”
说完,他调侃的神情顿住:“和你那小娇妻的春-梦?”
沈衡没说话。
实际上,梦里只出现了阮绵那双漂亮的手。
让他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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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阮绵按照时间到了咖啡馆里。她推开包间的门,一眼就看见在里面的阮承风。
阮绵刚坐下,就听见阮承风不高兴的声音。
“沈衡是不是欺负你了?”
阮绵看了他一眼,看见他额头上青肿了一小片。
她摇头:“没有。”
阮承风不相信地追问:“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收到阮绵约他出来的微信,阮承风激动得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从没主动找过他。
激动过后,阮承风立即想到她可能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