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战战兢兢，暗暗骂了自己这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嘴。
不过说来也怪，往年楚总也都不过生日的，他寻思自己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啊。
再说，他之前也没少送楚总去青光那边开会，怎么偏就今天这句话惹到楚总了。
但这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总之以后还是少说话，免得再惹到老板生气。
想到这里，司机一路上恨不得把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就赶到了青光。
楚肆出现在林歌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正咬着一根棒棒糖聚精会神的改稿。
注意到楚肆站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
“楚肆你怎么来了啦？”说着林歌看了一眼时间，“竟然都六点多了，忘记给你发消息了，不好意思哦。”
说着，她把电脑上的文件保存，问楚肆吃饭没有，又絮絮叨叨解释，今天办公室同事出去开会了，就剩她一个人，所以连下班都没发现。
可楚肆只是冷着脸一语不发。
拽着她的手腕便上了车。
“楚肆你慢点呀，”林歌皱着小脸检查自己的手腕，“你看，我手腕都被你拽红了。”
楚肆瞥了一眼她细白的手腕，上面果真是有一圈红色。
但他仍然冷着脸没说话。
一旁的林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甚至有些委屈。
的确是她忘了时间，可是她已经道了歉，而且她又不是故意的。
以前楚肆不会这样的，最多只是怪她几句就作罢了。
车子停在江边古意十足的一栋酒店门前。
林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楚肆扯着上了楼。
“如果你不开心那就说清楚，”林歌委屈巴巴的，声音甚至都带着哭腔，“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跟你报备的。”
“楚肆我现在真的也吃不下饭，我们先聊清楚好不好。”
而后，林歌才意识到楚肆带她到这家酒店并不是为了吃饭。
熟悉的窗外景色、似曾相识的酒店装潢，甚至是床的质感和床单的布料无不在提醒着她，某个夜晚。
“......”林歌未说出口的话被楚肆堵上。
他的吻长驱直入，又深又沉，甚至带着点发泄的意味。
被彻底攻城掠地之前，楚肆如恶魔般撩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想起来了吗？”
——生日呢？
——十二月二十号。
十二月二十号！
今天是楚肆的生日！
林歌眼睛猛地睁大，“我——”
未说出口的话变得断断续续。
破碎的声音在房中久久不能停下。
一次又一次暴风雨般的席卷中。
林歌对楚肆的愧疚也被一点一点的蚕食，直至消失殆尽。
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林歌皱着小脸跟在楚肆身后，楚肆唇角挂着笑，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抬眸看了一眼楚肆那若无其事的脸，林歌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腰的位置。
那颗原本没什么存在感的痣的位置，此刻正火辣辣的。
好脾气的林歌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抱怨。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可是今天楚肆生日，他最大，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想到这里，林歌抬手揉了揉小脸，轻声嘟囔：“我饿了。”
“怎么话里带着怨气？”楚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