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吧？”秦渔愣了愣，有些想笑。
“没事，不打不相识，后来还勾着肩膀一起走了，把女的留下来了。”
“啊？他们不要女朋友了？”
秦渔惊讶，怎么是这样的发展？
“不要了。”
沈归看她情绪正常了，自己也就高兴了。
“这女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脚踏两只船！”秦渔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生气，“不应该从一而终吗！”
“对啊，这女的不专一。”
沈归很自然的说出：“还是我专一。”
她肯定道：“对，你专一。”
“好了好了，不气了。”沈归用手顺了顺她的薄背：“我们要走快点了，要迟到了。”
“嗯嗯。”
快到学校的时候，两人的手就松开了，一前一后的进校园，到班上就又贴到一起。
“秦渔，我听到你唱歌了。”王帆瀚将自己的头从后面探到两人中间，“你唱歌真好听，什么时候唱一首给我听听，我还没听过现场版。”
“我没唱歌啊？你什么时候听到的？”秦渔都懵了。
沈归在旁边沉了沉眸子。
他都没听过秦渔唱歌。
王帆瀚挠挠头：“就周三的时候，你不是参加了谁的生日会，然后唱歌视频被人转发祝福，我看底下评论有人说是你唱的。”
他其实也不太懂。
“哦，那应该是我唱的。”
她也看到了江枫的QQ空间，还点了个赞。
但不过那视频是全黑的，只有一个声音，所以她也没在意，倒是忘了江枫朋友多，有很多人会给他转发。
“你是不是没有听过我唱歌？”秦渔去问沈归。
“嗯。”他闷闷的回答。
她还没发现有人已经生闷气了，还继续说道：“那我中午把视频发给你。”
沈归又淡淡的嗯了一声。
等过了五分钟，秦渔才发现不对劲，他的语气有问题。
生气了？
她仔细的想了想。
别人都听到自己唱歌了，他作为正宫，却还是别人提起才知道这件事。
第53章 考试
等到下课，她拉着沈归去了操场的看台，然后扯着他的袖子，极小声的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僵硬的回答：“没有。”
“你别生气了，我回家唱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秦渔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最后脸皮一豁，拽着他的衣服撒起娇来：“沈归，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唱嘛……”
声音软糯，甜到不可思议，听的人骨子都酥了，手脚麻得发软。
沈归快速的捂住她的嘴，一张俊脸通红，声音在微微颤抖：“不准说了，我没生气。”
这要是给别人听到，他得醋死。
秦渔发现他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试图去握住，结果连带着自己的手都有点抖。
自己撒娇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吗？
等他放下手，很快，她又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沈归——”
只是喊了名字。
沈归反应极大的捂住了她的嘴，一脸无奈又甜蜜，一点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别喊了，旁边有人过来了，你要是不怕害羞就继续喊。”
“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
“那我不喊了。”
秦渔找到哄人窍门了。
——
第二天考试，秦渔怕自己起晚了，特地让沈归早点叫自己起床。
清晨，少年的嗓音温柔，带着刚起床的鼻音，有些低沉，但更多的是如风的清朗。
一道低声的轻哄，通过手机，像电流一样传遍了整个心脏，砰砰砰的心跳，像是专门为他存在。
“渔渔，该起床了。”
冷不丁听到他叫自己渔渔，秦渔瞬间弹起。
“你叫我什么？”
她刚刚睡醒，声音特别的奶。
“渔渔。”
沈归不想叫她名字，觉得太过生疏，六六又被慕颜叫过，不是自己专属的他也不想叫。
其他名字又太过亲密，她一时接受不了，而且自己也无法说出口。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渔渔这两个字好一点，既不会过分亲密，也不会过分疏离。
秦渔想搬回一局，便说道：“你叫我渔渔，那我叫你糖糖。”
“好，我是你的糖糖。”
沈归觉得这个名字好，足够亲昵。
她脸皮薄，只是随便说说。
“我现在出门来找你，你慢慢来不着急，离考试还有一会时间。”
“嗯嗯，我想吃麦芽糖。”
“好，等会路过铺子给你带。”
“拜拜。”
秦渔挂了电话，去镜子前看了看自己昨天买回来的手表，郑重的放到抽屉里，小心藏好。
等考试一结束，她就送给沈归。
想着，便蹦蹦跳跳着去卫生间洗漱。
沈归来的路上叹了口气，明明都要考试了，脑子却还是昨晚的场景。
昨晚秦渔给自己唱了几首歌，那些歌到现在都还在他心头上重复荡漾。
早知道就让她先欠着，以后再唱。
其实秦渔昨晚也没怎么打扰他，唯一的一次通话，就是为了兑现昨天早上答应他的事情。
——
早上的考试很顺利，秦渔顺利的交了大部分白卷，沈归顺利的答完了全部题目，检查再三后才提交，结果还比别人提前了二十分钟。
他没事做，便去班级门口等秦渔，看见了窗户旁的小小身影，她睡得正香，埋在桌子上不问世事。
直到考试下课铃响起，她才从桌子上爬起来，一脸没睡醒的迷糊。
可爱死了。
待秦渔转头定睛一看，便认出了走廊的帅哥。
她交了卷子，往门口外面快步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这么早交卷？你们学霸不是都要抗争到最后一秒钟吗？”
第54章 犯困
“我已经检查过了，不用浪费时间。”
沈归检查三遍，没有发现错误的地方，也没有让自己犹豫再三的地方，就算是错了也看不出来，那肯定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的好。
“你在门口等我也是浪费时间。”秦渔说道：“下午就不要等了，你先回家复习，我可以自己走回家。”
不想耽误他学习，毕竟考试最重要。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对试卷没有感情，它不值得我为它停留。”
秦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考试不用上课，放学也比平常早，两人都不想这么早回家吃饭，便去了附近的奶茶店。
沈归不喝这些饮料，就在旁边复习，秦渔没事做，向老板借了个魔方玩。
她觉得靠椅不舒服，就往他那边挪了挪，头倚在他胳膊上。很快，就从靠着肩膀到卧在他后背上。
研究了好半天，她才算是复原了一面，沈归怕自己压到她，挺直了背，支撑着她的重量。
比起奶茶店的其他学生，两人之间的距离还算是正常，毕竟其他人都嘴到一起了。
秦渔对魔方失去兴趣后，就开始盯着他刷习题，看着他泛白的指尖。
他写题的时候很认真，就像书里说的，认真工作的男生最帅，而他是，认真复习的男生最帅。
没有之一。
天下第一帅。
光是看着他的脸，秦渔就可以不用吃午饭了。
然后就这样盯着盯着，时间过了大半。
沈归侧了侧头，发现身后的人睡着了，软软的趴在背上，脸颊紧贴着，两只手垂在沙发上。
本来已经写完了题，为了让她多睡会，他只能重新再做一遍之前的题。
“醒了？”
他感受到背后的人动了动。
秦渔搓了搓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他问。
“十点多就睡了。”
她生怕起不来，睡得比平常早一点。
“可能是你不喜欢考试，所以容易犯困。”
人们在做不喜欢的事情时，精神都容易倦怠。
“我觉得你说得对。”
“你中午没在家里吃饭吗？”
“没有，我妈出去了。”
沈归收拾好复习资料，放到书包里，转头看着她，“那我们一起吃，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没胃口，可能是刚刚奶茶喝多了，我现在肚子好饱，不饿。”秦渔坐起来，善解人意道：“你家里人肯定煮饭了，你还是回去吃吧，等会我饿了会自己去买面吃的。”
他家里有煮饭就不要在外面浪费钱了。
沈归看她比较坚持，摸了摸她头：“那我先回家吃饭，等会早点来找你，你就在家里等我，别乱跑，我到时候给你带粉干，你不用出去买。”
“我腿坐麻了。”秦渔大腿侧着压麻了。
他笑了声：“要我抱你？”
“不是。”她赶紧摆摆手：“我没这个意思，你扯一下我就好了。”
沈归将她拉起来，用手扶着，“下次困了跟我说，回家睡舒服。”
“都怪你。”
“嗯？”
“怪你长得太好看了，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好看你还能睡着？我长得这么容易让人犯困？”
“哪里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意思。
第55章 鱼和熊掌
秦母这两天没在家，刚好巷子口的灯坏了，晚上睡觉都看不到窗户外面的光。
周围太黑，秦渔一个人睡觉有点怕，但开了灯她又睡不着。
慕颜等会要睡美容觉，她也没有其他人说，就给沈归发了信息。
下一秒，手机屏幕弹出了一个电话接听框。
她接通后，对面传来少年的声音。
“秦渔，你能听见吗？”
“听得见。”
“没事，我陪着你，我们就这样通着电话，等会睡觉了也不要挂，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了。”
“啊，那很浪费电话费的，我们可以用QQ语音。”秦渔起床去拿充电器，以防等会没电了，先放床头旁边。
“好，那你先挂电话。”
等秦渔挂完电话，他才点进QQ给她发起语音。
“我知道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她看了慕颜发的消息，刚好就是跟他有关的事情。
“什么事？说出来也让我替你开心一下。”沈归端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早上的考试卷子，在重新做题，他想记住这些题型。
“你语文考了一百四十七分！”秦渔可高兴了，异常激动，好像是她自己考了一百多分一样。
“慕颜她们班老师说的，说六班有个叫沈归的，语文考了全年段最高，一百四十七分！”
“那我一听，我们班叫沈归的不是只有你吗！哎呀，你好厉害！”
“而且才扣三分，语文怎么可能才扣三分，你是哪里蹦出来的魔鬼！不对，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是神仙。”
沈归跟着她一起笑了：“我考了一百多分，你就这么高兴？”
“那当然啊！”
“那我考得这么好，你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秦渔其实已经想好了，就当那个手表是奖励，刚好还给了自己一个送礼的借口。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
“你往口头上的想一想。”
沈归想半天也不好意思说，只能让她自己去琢磨。
“啊？什么？”
秦渔想到了一点头绪，但不清楚是不是这个意思，要不是这个意思，到时候多尴尬。
“渔渔……”他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甜甜的一声，像是携带着草莓味的糖果，甜到心坎里去了。
秦渔说了一句你真棒，然后对着手机吧唧了一口。
一张脸瞬间通红，像川剧变脸一样快。
沈归愣了好半晌，低声笑了，虽然嗓音磁性，但笑的有点傻，听着怪憨的。
从今天开始，他就不是单纯的想考好了，为了她的这一声，怎么说都得更加努力。
为了上好大学的同时，也是为了她。
房间有点闷，沈归起来开了窗户，但窗外的风，怎么都吹不走这突如其来的热。
“什么是降维打击，这就是降维打击……”
但这个降维打击，打击不了秦渔的学渣心。
她一直坚信，有些人生来就不会读书，跟那些后天的努力没有关系。当然，这只是她个人的片面的想法。
“等一会，群里的同学说了，说你英语好像也是最高分。”
秦渔一直都有关注班群。
这两天考试，有什么成绩消息，群里面都会说，她考得什么样自己心里有数，也没什么好关注的，主要是为了沈归，务必第一时间知道他的成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