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必问我任何事,因为他都知道。我心里松了口气,我不用给他解释我的境况了。那么,我是不是不算勾引了他?
“把话说透,说明白,是尊重爱慕的人。我不喜欢暧昧,因为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女人伤心、难过。
牟格,我们是大学同学,也是好朋友。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
我们彼此成就过,也彼此支持过。好哥们,遇到心仪的女人,同时爱上,我们应该给她最好的那个。
你很好,可是,你有家室,你不能给她爱情。你只能暧昧,而暧昧,最伤人。
所以,从此刻起,你只能做她的朋友。你不能对不起我,朋友妻不可欺,懂吗?”罗学恺的话震惊了我,牟格?喜欢我?怎么可能?
“你够狠,霸气。记住你对我说的话,别成那个负心的人。如果有一天,晓语因你伤心,我一定饶不了你。”
“你又打不赢他。”我傻乎乎的冒出一句实话,把两个男人说的一愣。
随后,罗学恺笑的前俯后仰。牟格无奈的看我一眼,直摇头。
猪一样的队友,大概就是我这样的吧?
“别让钱总和飞兰知道,悄悄的吧!晓语的尾巴还没清扫干净,别让她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牟格语气平静了许多,可冷着的脸,像一块黑墨,怎么也化不开。
我终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牟格的替我担忧,让我心生感激。
罗学恺仰头看看楼梯,楼上静悄悄。钱总和飞兰大约还在睡觉。毕竟,昨晚,他们被灌了太多的酒。
“学恺,昨天的酒你故意的吧?”牟格的精明让我不得不佩服。
“嘿嘿。强将手下无弱兵,怎样,我那两个小伙子不错吧?以后有合适的女孩子,给介绍介绍,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单身。”罗学恺呵呵笑着。
牟格嘴一扬,看我一眼,冷哼一声道:“谁还敢给你带女孩子来?只讲了几次,你就给撬了墙角。我还带来?我有病。”
“哈哈哈……”罗学恺一手揽上我的腰,整个人贴紧我,笑的灿烂如外头盛开的荷花,还是粉色的荷花。
“你们昨晚?”牟格犹豫了下,抿抿嘴,还是看向罗学恺。
“什么都没有。”我抢在罗学恺之前,速速的回答。
“哈哈哈……”罗学恺笑的更加张扬,眼泪都笑出来了。俊俏的脸,空灵。
“你。”牟格指指我,吐出一个字,狠狠地闭了嘴。复又回头,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心一颤,他窥探出了昨晚的秘密吗?
“学恺,你不要辜负她。我说真的,如果你对不起她,我一定会攻击你,和你成敌人。你和她,如果非得选择一个,我肯定选她,放弃你。”牟格一改刚刚的严肃,语气有些悲痛。
“晓语,我从不隐瞒对你的爱情。但是,学恺有句话很正确。我不够资格,所以,即便爬上山顶,也是伤害。我有家室,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妻儿。
小时候,大人们爱开玩笑。取笑我,有没有小媳妇。我总说你是我的小媳妇,可后来,我们分开了。
我离开了老家,你也离开了老家。人海茫茫,我想,此生,我们再也不会遇见。
谁知道,命运给了我们重逢。因为你,又激发了我心里沉寂的权贵之争。好吧!以后,我就是你的铁哥们。高于友情,低于爱情。”牟格坦率的表白,我内心真的是一惊一乍的感觉。
第93章 不习惯花男人的钱
“哟嚯,你还有隐瞒呀?你居然没有告诉我,晓语是你儿时梦中的小媳妇呢!”
罗学恺捶了牟格一拳,真应了我那句话,牟格的身板哪里是罗学恺的对手。他的身子晃了晃,扶住椅子腿,才坐稳。
来不及等我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感情故事,二楼有了飞兰和钱总的声音。
“哎呀!这天,秋高气爽呀!啊!啊!”钱总打哈欠的声音,张扬。
“大老远跑来,好一顿醉呀!哈哈哈……”飞兰欢快的笑声如黄莺打啼,悦耳、爽利。看来,他们休息的很好。
“你们三好兴致,聊什么呢?”飞兰挽着钱总的胳膊,长发飘飘,妩媚动人。
看上去,竟也般配。钱总除了年龄大点,但当了多年的领导,与生俱来的气派还是拿捏的很稳。
“那什么,罗总,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下午的计划是去游玩农庄,吃了烧烤,然后返程。我嗫嚅着嘴唇,小心的问。
“不要叫那么生分,叫我学恺。”罗学恺的眸子里始终带着温柔的情意,似水、似光。
“哦,知道了,学恺哥。”我低声地答应,像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
一行人坐着观光旅游车,欣赏着沿途的风光。偌大的农庄,处处都是游客的身影。红红火火、一派繁荣。
他真厉害呀!居然能创下如此大的事业。我在心里暗自为罗学恺称赞,又为自己的平庸感到失落。
钱总对采摘不感兴趣,经不住飞兰的央求,他陪她去了采摘园拍照片。
我们三个忙着烧炭火,串各种菜品。
“哇!这鱼烤的好香。”牟格捏起烤好的鲫鱼,送到我眼前。罗学恺也拿着一串香喷喷的香菇,送到我嘴边。
我「嘿嘿」尬笑着,正要都接过来。
罗学恺一把推开牟格的烤鱼,横空挡住他,笑道:“你烤了自己吃,我的老婆不用你献殷勤。”
“罗学恺,你还要不要脸?刚刚还才到女朋友,这哪跟哪,就又成了老婆?是不是再过会,你就要说老夫老妻?时光隧道也没你这么快?”
牟格恶狠狠地瞪着罗学恺,手里的烤鱼,直直地杵着塞我手里。
“你管?我不允许别的男人,给我心爱的人献殷勤。”罗学恺扭头,冲我温柔的笑,全然不顾气呼呼的牟格。
我盼望钱总和飞兰赶紧过来,这两个家伙,都太精明,我一个也摆不平。
“哎呀,小傻瓜,看你嘴边上都是孜然。”罗学恺绝对故意气牟格,我敢肯定。他捏着纸巾,很是霸道的给我擦嘴角。
“牟格,你去哪里?”我看着牟格生气的去了采摘园,在后面喊他。
“别管他。”罗学恺拉住我,日头下的凉棚,其实挺热。烧烤炉里的碳火,又增加了热量。我的额头、后背,全都是汗水。
服务员送来了电扇,罗学恺体贴的调着角度。
“有风吗?”
“有。你不要故意气牟格,他是个好人。”我望着远处的身影,不好意思的笑道。
“就因为他是个好人,我才要当他面宣誓我的主权,绝了他的幻想。晓语,我对你很真心,你要跟我汇报你的日常。
还有,你家的事情,处理好。我每天会给你打电话,不要太累。什么都别怕,有我,我养你。”
罗学恺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这个你拿着,随便刷。过几天,我给你办一张专属银行卡。”
和陆明浩的婚姻走到尽头,都没有用过他一分钱的我,突然看到罗学恺递来的银行卡,我一下子傻住了。我要用他的钱?我要用一个男人的钱了吗?
“不,我不要。”慌乱的我,摆摆手,后退一步。
“为什么不要?”罗学恺抓过我的随身包,拉开拉链,把卡放了进去。
“随便花,刷爆了你老公我再挣。”温柔的话,实际的行动,我哽咽着红了眼眶。
都说,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能光信他的嘴,还得看他的实际行动。
“我不习惯花男人的钱。”我小声呢喃。
“其他男人的钱,你不要花。我的你必须花,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我拥有你,也就拥有了所有。”
罗学恺的情话很实在,也让我有种死心塌地跟着他的决心。
“你真的没有谈过朋友?”我疑惑的问,如此帅的男人,又这么体贴、温情,肯定有很多女孩子,拼了命的追。
“有追求者,很多,但我和她们没有眼缘。你不一样,我听过很多你的故事。当然,都是牟格讲的。你最让我放心的就是,你不会因为钱爱上我。”罗学恺自信地一扬头,充满青春气息。
是啊!我不可能因为钱,去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我爱的只是纯粹的男人!
“你确定?你爱我?”我忍不住再问一遍,其实,我内心已经问过无数次了。
我知道,我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也陶醉在他绝美的外表里。
“确定,所以,我会和你一步到位。”罗学恺的一步到位,指的是昨晚的风流韵事。我羞红了脸,再不敢看他。
“好啊!你们俩都吃光了?”飞兰大呼小叫的嚷嚷着,烧烤炉上的碳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了。
“哪里吃光,都在篮子里。”我指指菜篮,里面的菜品丰盛。
“罗总,有空去潇城,和我们多联系。这次,谢谢你的招待。”钱总吃着烧烤,和罗学恺说着客气的场面话。
“拍几张照片吧?”罗学恺突然提议,大家附议。
他很自然的站到我旁边,并不动声色的把我往一边扯了扯,让我和旁边的人露出一条缝。
离开农庄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罗学恺站在农庄门口,不停地挥手。金色的斜阳照在他身上,像一尊铜人,俊朗无边。
回到潇城的我,时不时就冒出这一幕。我像热恋中的少女,满眼含情。
常常打开抽屉,把手机放里面,摸着屏幕上罗学恺的电话号码,想拨又不敢拨。
“你正常点行不行?”牟格忍无可忍,用文件隔空丢我。
回来的这几天,牟格常常冲我发脾气。罗学恺说,牟格暗恋我。他对我发脾气,是气我跟了罗学恺。
第94章 谁丢了瓶子
飞兰背后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和牟格好上了。
我都用诧异的眼光否决了,飞兰想干什么?怎么硬把我和牟格扯一起?
“牟格,你不要丢我。刘圆都笑我们了,你像不像个前辈?”我躲闪着,牟格重重地哼了一声。
“哈哈哈……晓语姐,你和牟组长像两个孩子。”刘圆终于发声了,这几天,他尽看热闹了。
“你师父来了,你还跟我们说笑?”牟格冲门口抬抬下巴,刘圆嗖地一下,锁住笑声,装的一本正经。
刘圆的师傅,王翠,让我们几个人相处的特别累。
早知道如此,再等几个月又何妨?我嘀咕一句,又引来牟格的责骂:“机会不是一直都在,等几个月?你能未卜先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的意思是,等几个月,王翠就退休了。
“是是是,我错了。”我点头哈腰,不敢再招惹牟格。
一次农庄游,牟格和我的关系变成了亲人。貌似他很生气,这些天尽和我过不去。但,我们骨子里是亲人的事实,却改变不了。
这种亲人的关系,居然胜过了我和飞兰的闺蜜关系。
「啪」,王翠把一摞文件重重地摔在桌上,我们谁也没问她。
看她一会儿背靠在椅子上,一会儿扭着身子歪在椅子上,不停地变化姿势。
“晓语,牟格,你们过来一趟。”飞兰站在门口,冲我们招手。王翠的眼角余光,直勾勾的斜睨着我们的动向。
上级领导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得各就各位。
按照事先的部署,我去了冷加工工作室。牟格负责陪同上级领导,飞兰则去了特种工艺工作室。当然,钱总身为一把手,则统领大局。
我在冷加工工作室门外溜达,刚整修过的工作室,确实不一样。
细节处更加精致,也符合安全标准。防爆柜的账本,我无需担心。
之前都是我一手整理,后交给谷梦,她照着我的模式套用,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很放心的在走廊等着检查小组。
一群人走了过来,牟格陪着笑脸。
按照常规程序,各种收发台账,和实物一一对照,在我意料之中,全部合格。
当检查组进了危险点工作室,其中一个领导指着垃圾桶说道:“你们危废的瓶子,这样扔?”
我脸色一变,往前一步。垃圾桶里赫然躺着一个空了的褐色玻璃瓶,瓶身上写着丙酮分析纯。
“谷梦,过来。”我招手,谷梦大概吓傻了,杵在墙边不敢动弹。
我在这上班时,我们从来不丢危废瓶子,都是集中送去库房统一回收。我才走几天?谷梦居然破了规矩?
“整改,马上,扣十分,这里停工三天。”检查组的人大手一挥,我们今年的奖金就此泡汤。
钱总气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牟格依旧笑容满脸的陪着,飞兰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我努努嘴,深觉无辜。
等他们走后,我狠狠地瞪着谷梦。
“我们同事多年,什么时候丢过危废瓶子在垃圾桶?这也需要我提醒你?”
“晓语,不是我丢的。赵香香,是不是你丢的瓶子?”谷梦急的满头大汗。
“不是,也不是我。”赵香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事关安全生产,谁也担不起责任。
“晓语,你通知我,有人来检查,我还特地去楼下丢了垃圾。这是我刚套的新垃圾袋,真不是我们丢的瓶子。谁那么缺德,肯定是趁我们不在,偷偷丢的。”
谷梦急的哭了起来,停工三天,真不是闹着玩。背后,可是工资折半的代价。
“呜呜呜……”谷梦转身趴桌上哭了起来,赵香香也伤心的抹起眼泪。
“白晓语,把她们两个带办公室去。”牟格的声音在门口传来。
“别哭了,赶紧去跟领导解释。看来,得查监控了。”我相信谷梦,应该不是她们。
谷梦和赵香香哭丧着脸,钱总拍着桌子大骂。
“你们两个是死人啊?谁丢瓶子都不知道?跟你们说多少回,你们那定岗定员,只能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