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楝花——豆米豆蓝
时间:2022-01-20 16:28:30

  呵呵,好一个总讲大道理的婆婆。不是说当父母的要盼子女婚姻幸福吗?
  我做了什么事,值得她去跟一个标准的外人诉苦,还讲的哭?
  说的她好像跟二伯家关系有多好似的。
  二伯母年轻时和婆婆不对付,远近闻名。但二伯母勤快,下地干活,回家操持家务。
  而婆婆嫁给公公后,一天活都没有干,她最大的功劳就是生了一儿一女。
  女儿由婆婆的妈妈带大,儿子就是陆明浩,也是婆婆的妈妈带大。
  对养育孩子,婆婆活了一辈子,一窍不通。
  云舟和婆婆不亲,也许跟她不会带孩子有关。
  “你三嫂过来,就是给我顺顺气。你太没出息了,那女人说几句,你就赶你三嫂走?太没良心了。我还能不能做主?还是不是这个家的人?呜呜呜……”
  婆婆习惯性的委屈,她的演技越来越精湛了。等张琴回到黄城,她家五百里范围,将是人尽皆知,我有多么的彪悍。
  黄城的邻居们,两极分化。老一辈都护着老一辈,年轻媳妇都护着年轻媳妇。
  婆婆还没有来潇城时,她家附近的小媳妇经常给我打电话。
  “晓语,你把你婆婆接走吧?太烦人了,一天天的到处说我们坏话。”
  附近的小媳妇们常约了一起去城里,年轻人爱打扮,出门化个妆再正常不过。
  可婆婆那张嘴,只要被她看见了,她就四里八乡的瞎传话。
  “我们村那些个年轻媳妇,刚子媳妇、小强媳妇、大致媳妇,一个个的,哎哟!男人出门打工,该老实在家带娃儿。画的叫个猴子屁股,穿的露胳膊露腿,是想干什么去?”
  婆婆的话很快传到小媳妇耳朵里,把她们气得哭笑不得,又不好找婆婆吵架。没办法,她们就打电话给我,让我把瘟神婆婆带走。
  我笑着问她们,婆婆有没有说我坏话。她们说,你婆婆精明的很,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她才不会按在自己家媳妇的头上。谁愿意给自己儿子头上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她又不傻。
  我呵呵大笑,让她们自己出门小心。我才不要接来,留着给她们讨厌。
  在小媳妇的祈祷下,婆婆终于离开了她们。她们安身了,而我步入水深火热的生活。
  卧室门「吱呀」,又开了。是陆明浩,“要不,打地铺,让三嫂住下吧?你看我妈哭的伤心,她好久没有见到亲戚了。”
  “你用杯子去接你妈的眼泪,能接一杯就留下吧?”我抬头看向陆明浩,很严肃,不是开玩笑。
  陆明浩表情变幻莫测的盯了我半天,咬牙切齿道:“白晓语,算你狠。”
  客厅里,婆婆的哭声越来越大。张琴的咒骂声也传了进来:“贱人,对老人太不尊重了。陆明浩,你连老婆都管不好,还把你妈接来干什么?
  你家就你一个儿子,你爸妈将来肯定要长期跟你生活。你没有男人该有的气魄,难怪你妈委屈的只能背着人哭。”
  我听的七窍生烟,张琴今日不收拾她,我还不是这家的主人呢!
  先找个帮手,我第一时间给飞兰打电话。
  “飞兰,快点来我家帮忙干架。穿利索点,今天肯定会动手,我等你来了后再出击。”我在电话里,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什么人呀?等着。等我来了后再开战,正好我一肚子火没处发泄。”飞兰比我怒火还重,边嘱咐我按兵不动,一边骂骂咧咧。
  她是怎么呢?抽啥风?
  不管了,先解决了我目前棘手的问题再说。想着飞兰一个女人,加上我,有了上次捉奸的经验。
  我和她两个人只能对付陆明浩,张琴,这种泼妇,只怕我们不是对手。
 
 
第104章 约架
  看来,只能动手,动嘴是干不赢了。
  我又喊了牟格,再翻找电话号码,却发现没有可靠的人呢!
  算了,听天由命。我感觉我像电视上那些不三不四的毛头坏小子们,约人约地点,打群架。
  张琴见我没有出去,也没有和她对着干的意思。骂声越来越大,语言越来越粗俗。陆明浩从一开始的制止,到后面无法控制张琴的嘴。
  我打开卧室门,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云舟紧紧跟着我,牵着我的衣角。
  “云舟,你在卧室里玩积木,好不好?妈妈有事,飞兰干妈也要来。”我蹲下身子,温声细语的嘱咐儿子。
  “云舟,你不要听你妈的话。小孩子都是听爸爸的话,你妈胡说八道。”张琴没轻重地对着孩子乱嚷嚷。
  云舟吓的紧紧地依偎在我怀里,并用他的小手拽我。
  “妈妈,我们进去。”孩子小声地说着,小眼神对张琴的怕意,怯冷,让我心疼。
  “云舟,在自己家,不要怕。有话大声说出来,妈妈保护你,别怕。”我安慰着孩子,但还是随着他的拖曳,进了卧室。
  “妈妈,我讨厌那个姑妈,我要她走。”云舟关上卧室门,飞快的跟我表述他的心里话。
  “是的,很讨厌。妈妈也很讨厌她,那你在卧室里,妈妈和干妈一起把她赶走。”我云淡风轻地笑着稳孩子的心。
  “你和干妈用扫帚赶,打她屁兜。狠狠地,让她捂着屁股逃跑。你给我买个飞行器,我给你们帮忙。我戴上飞行器,可以飞到天上。”
  孩子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神奇的飞行器,扬起的脸明媚地笑着。充满童真的话,也让我笑得眉眼弯弯。
  如果没有即将到来的飞沙走石、血雨腥风,我和我的小云舟,必然会因为飞行器,又玩出好多花样版本。
  小家伙很有幻想大脑,好好栽培,说不定将来能成长为一个脑洞大开的新奇作家。
  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盎盂相击、畅叫扬疾马上就要上场了。
  看看时间,飞兰应该快到了。
  “云舟,你在卧室里,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去。除了妈妈喊你,谁喊你都不要出去,好不好?我给你开电脑,看动画片。
  外面的吵闹声,是妈妈,还有干妈,和那个讨厌的姑妈在一争胜负。
  我和干妈赢了,她就会离开我们家。如果你出去,我要照顾你,干妈一个人对付不了讨厌的姑妈。”
  我挖空心思的宽慰孩子,担心他一会儿听到我们吵架的声音,害怕。
  “我知道,我出去,会干扰妈妈。妈妈输了,讨厌的姑妈就留我们家了。我在卧室乖乖看电脑,我不出去。”
  云舟乖巧地承诺,眼神里有隐隐地不安。幼小的孩子,承担了他本不该承担的心理负担。
  也许,离婚,不一定是坏事。至少,孩子成长的世界里,不会再有永无止境的争吵。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给离婚找借口,还是我的想法真的正确。
  我轻轻地关门,还在刹那间,对小云舟微微一笑。
  飞兰正在和夜晨曦闹矛盾,她去找他,碰到波妞正和他交缠在一起,两人浑身赤裸,当着她的面竟然面不改色的继续。
  夜晨曦没有男人被抓现场的那种慌张,反而很淡定地抬头看一眼飞兰,让她等一会儿。
  飞兰握着钥匙的手,颤抖着。她心里对夜晨曦的了解,越来越迷幻了。
  从前,夜晨曦和其他女人水乳交融的故事,至少还背着她。
  现在,竟然公开到当面行事。她,苏飞兰真的人老珠黄了吗?到了被人如此羞辱的地步?
  这间屋子,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俩人的秘密爱巢。何时起,成了公开的携云握雨、鸾颠凤倒的场所?
  钥匙还要它何用?苏飞兰悲怆地把钥匙狠狠砸在波妞光洁的身上。
  娇喘的波妞眼神迷离的看一眼苏飞兰,挑衅地眨了眨眼睛。
  门被苏飞兰狠狠地一脚踢开,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无遮无拦的暴露在完全敞开的大门里。
  苏飞兰伤心地逃出了曾经让她爱的神魂颠倒的屋子,漫无目的的浪荡在大街上。
  接到闺蜜的电话,她刚好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没有开车的飞兰,伸手要拦出租车。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咯叽一声停到她面前。
  “嫂子,夜总让我送您回家。”原来是帝濠夜店的服务生。
  苏飞兰眉毛一挑,怒道:“不要再喊我嫂子,你们嫂子在夜晨曦身上还没有起来。”
  “嫂子,夜总就那点爱好,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哪是个对人专情的人,当然,您除外。
  这么多年,夜总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唯独您还是您。
  流水的女人,铁打的嫂子。我们可都只认您这个嫂子,别人都不好使。再怎么伺候夜总,咱们该使唤她干什么还得干什么。”服务生很会说话,很快消了苏飞兰的怒气。
  可不是,夜晨曦身边的女人,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每个人的名字。
  想到那个波妞,不过是帝濠夜店的一个公主。身材火辣,面容俊秀,眉梢的风情有股媚态浑然天成,让男人很容易浮想联翩。
  夜晨曦若真喜爱,也不会再让她做夜店的公主了吧?
  可是,她在夜晨曦床上睡了无数次,仍然当着她的公主。该陪客人时,一点儿也不含糊。
  帝濠夜店被客人点的最多的当属性感的波妞,这么一棵摇钱树,夜晨曦不会轻易罢手。
  钱和女人,在夜晨曦心里,钱更重要。有了钱,便有了无数女人,召之即来。
  夜晨曦尝过没钱的滋味,没有钱,长的帅成宋玉,也不会有女人青睐。
  他看着苏飞兰恼怒的冲出屋子,还故意打开大门,让他赤裸裸的暴露。
  他有那么一刻,心里是羞耻的。但很快,他又坦然的继续他未完成的事。
  有钱,就拥有一切。夜晨曦是一个不会被女人拴住的男人,他的心半生都在流浪。
  青春年少时,他也渴望有个白月光女孩陪着他。可是,面对坎坷和阻碍,他终于将她无情地丢在了风里。
  半生过后,当他有钱了,他已经配不上她了。浪荡一生,他情感的心浮躁,花哨。
  好像没有了女人陪伴,没有换女人,在圈子里就无法混下去一样。
  频繁更换女人,是他的标配。
 
 
第105章 撕了房产证
  苏飞兰只是他长期的性伴侣,感情,或许有,但想羁绊,很难。
  看着陪伴多年的床伴儿负气而去,夜晨曦速度了事,立马安排服务生去送苏飞兰。
  通常,苏飞兰来过夜,是不开车的,为的就是夜晨曦能在清早送她回去。
  因为她要感受那种自欺欺人的甜蜜,以及自我想象的依依不舍。
  服务生的殷勤献媚,苏飞兰很快释然了夜晨曦的浪荡。
  “你能陪我去打架吗?”苏飞兰问。
  “打架?”服务生惊奇的咧嘴一笑,老板可没吩咐呀?
  挠挠头,精明的服务生非常肯定的笑道:“唯嫂子马首是瞻,定当精贯白日、披肝沥胆。”
  “好。走,干架去。”苏飞兰很满意服务生的表忠心,尽管她是狐假虎威,服务生买的是夜晨曦的账,能用一天是一天吧!
  这样想着,苏飞兰又舒心了。
  路上,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打听了打架的事。
  “嫂子,孩子的姑妈?称呼是不是错了?难道不应该是喊大妈、二妈那种么?”
  服务生是本地人,对去干架家庭里的亲属称呼没有弄明白。
  “我闺蜜的婆婆为了显示和堂侄儿媳妇关系好,把称呼乱喊。本来是应该喊三妈,非要喊姑妈,意思是当自己家女儿看待。
  他们家的亲戚称呼,听听就好,别当真。我闺蜜婆婆的妹夫,当喊姨夫吧?她又让闺蜜喊舅舅,哎呀,他们家那称呼乱套了。”
  苏飞兰好看的双眸,微微泛红,是刚刚冲出门时,眼泪泡了。
  “其实关系好坏,要看行动,而不是称呼。这样乱称呼,不好,混淆观念。”服务生稳稳当当地把车停进车位。
  “别管他们的称呼了,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只要我和闺蜜不吃亏,就行。逮着那女人,你可以下狠手,打的她哭爹喊娘,不敢再来潇城最好。”苏飞兰磨牙凿齿、横眉立目。配上俊秀的面容,有点儿像女罗刹呢!
  服务生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要打女人吗?
  “上楼。”苏飞兰抬头看了看,步伐坚定地踏上楼梯。
  听到门铃声响,我猜想应该是我的救援来了。
  张琴抢先一步去开了门,进来的居然是她老公。
  “我累死了,想赶紧躺下睡觉。孩子住院了,病房只准留一个人,姥姥陪着。我们明天一早再赶过去,真累呀!”按称呼,他是陆明浩的堂三哥。
  “睡觉?你还想睡呢?人家不让我们睡,赶我们走呢?”张琴鸷狠狼戾的盯着我。
  “你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老子还就睡下了。”陆向松嚣张的斗狠。
  “资格?你家的房子让路边的乞丐睡吗?让陌生人随便住吗?”我简直被气笑了,这都是些什么人。
  “我是乞丐?是陌生人?我是陆明浩的三哥,这是陆明浩的家,我不能来?哪里有你这样的女人?”陆向松和张琴一样,口口声声到陆明浩家。
  我拿出房产证,打开,像电视上法庭开庭,律师呈上证据一样,直直地摊开送他面前。
  狗眼看清楚,房产证上所有人白晓语,单独所有几个大字,真的不能再真。
  “屁的房产证。”陆向松一把抓过大红的房产证,欻欻地撕了个粉碎。
  还不忘回头嘱咐陆明浩:“明浩,你明天去重新办理,写你名字。家里的财产,怎么能让一个女人霸占?”
  我气的怒火中烧,万目睚眦。
  “陆明浩,看你们干的好事?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能继续吗?他们是来给你妈撑腰的吗?他们分明就是来催促我们离婚。有这样的亲戚?
  亲戚有亲戚的本分,房产证想撕就撕掉?想换名字就换名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有这样的亲戚,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婚。
  他们分明是来毁你的人生,你还当他们是好人?真正的亲戚都不会干这样缺德的事。要管别人家的家务,先管好自己的家事。”我大肆咆哮,几乎拼尽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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