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放心。”
“你去了晓语姐家,你会加菜的。”牟格伸了个懒腰,抛砖引玉的撩拨刘圆的好奇心。
“行了啊!适可而止。”我把做好的识字卡片,找了个塑料袋装好。
隔壁办公室的门「砰」地被猛烈撞击,一阵哗哗声,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落地的声音。
“晓语姐,隔壁在打架?”刘圆侧耳细听,很肯定道:“确实在打架,好奇怪,这架打的闷头闷脑。”
我忽然一惊,闷头闷脑打架?会不会是……
“牟格,会不会是飞兰和钱总?”我小声说道。
“不会吧?”刘圆把脑袋也凑了过来。
“有可能。”知道内情的牟格和我同时明白了过来,一定是飞兰和钱总在干架。只有他俩的关系,才会闷头闷脑的打架。
以前天天腻歪,搂搂抱抱都嫌不亲热的两人。现在要分道扬镳,钱总还做的那么难堪,能不打架?
想想飞兰的生猛,应该吃不了亏。尤其是现在的她,憋一肚子火,没地儿撒。就让老钱自食恶果吧!
我也休闲的双手抱头,躺在老板椅上休养生息。讲真,老板椅买的真是好,躺着坐着都舒适的很。
“哎呀!你们坐的真休闲。苏飞兰和钱总在打死架,你们还不去拉架?”王翠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咋咋呼呼地嚷嚷。
“打架?你说笑话吧?我们都没听见。”牟格仰头笑道,我也连连附和:“王工最爱开玩笑,打架的玩笑可开不得,尤其是领导。怎么能打架?和员工打架,怎么也是个背理。”
“真的,不信?你们去看。我刚从门缝里看见,苏飞兰和钱总打的可火热了。两个人咬牙切齿的抓着对方的头发,苏飞兰还扇了钱总好几个嘴巴子。”王翠急了,为了让我们相信,还要拉我去看。
刘圆和牟格只是望着她,暗暗地发笑。
一个快退休的女人,居然趴门缝。
“王工,我不爱看别人打架。要看,你自己去看。”我挣脱她的拉拽,连连摆手。
“苏飞兰呢?”王翠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她的意思是苏飞兰和钱总打架,我作为苏飞兰的闺蜜,钱总的亲信都不理睬?
“哦,你和她都没有转正,钱总的风格很迷哈!你们到底是不是他心腹?”王翠幸灾乐祸地笑道。
“谁告诉你我们是他心腹?你封的?”
我冷了脸,人倒霉,遇到个长了嘴的都来奚落两句。前有温可人,后有王翠。
第143章 脓包的领导
“说来真奇怪,钱总居然没有给苏飞兰转正。呵呵,不打架能行吗?换我也得打,打死架。白陪睡,哪有那么好的美差。”王翠冷嘲热讽。
我冷笑道:“怎么?飞兰陪睡时,你在旁边看呀?”
“哟!你说的什么话?我看什么看?我怕长挑针咧!”王翠轻蔑地挑挑嘴角。
“没看见呀?那你怎么知道飞兰陪睡?”
“还用看?我听大家都在说。”王翠领悟了我的意思,很生气的瞪着我。
“听?那我还听说你是个恶毒的后妈呢!果然恶毒。”
“白晓语,你……你混蛋。”王翠气的冲向我,刘圆一个箭步挡我前面,横眉怒对着王翠。
这个从前受尽王翠气的小伙子,磨拳霍霍。只待王翠动手,他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牟格冲刘圆招招手,道:“刘圆,你让开。我来看看王工想干啥,反正我也不想干了,大闹一场无所谓。”
王翠回头看一眼牟格,抿抿嘴,愤怒的走了。
我捂着嘴呵呵笑,刘圆也跟着傻笑。唯有钟贤超,如坐针毡,尴尬地左右不是人。
“算了,牟格,我过去看看。估计钱总已经满身满脸都是伤了,哈哈……”
推开门,钱总狼狈地蹲在墙角,用手挡着飞兰的捶打。
地上狼藉一片,办公桌上啥东西也没了,连高维新的办公桌上都空空荡荡。
资料柜里的东西被甩的到处都是,还有撕碎的文件。
飞兰仍然在用一本书,猛烈地敲打如丧家之犬的钱总。
我过去抱住她,打了好久的两个人,已经精疲力尽。飞兰一头一脸的泪水,头发乱蓬蓬地像一把稻草。她的手腕处青紫一片,应该是钱总掐出的伤痕。
“飞兰,别打了。转正的事已成定局,你打也没有用。这样的男人,你认清他的面目就已经万幸了。
等哪一天,你像新闻里那些被谋害的女人,封在墙壁里,推到悬崖下。再想认清楚他的面貌,你都没有机会了。”
我含沙射影的警告钱总,如果他敢对飞兰下狠手,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钱总金刚怒目、忿然作色道:“苏飞兰,你敢打领导,不想干了是吧?不想干滚蛋。转正的事有分数为证,是大家公平公正评出来的分数。你自己分数不够,怪我?别想着赖我身上,使美人计没用。”
我愕然地看着钱总,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姓钱的,你爬老娘身上时,怎么不说这句话?你现在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是吧?
你以为牺牲了我,你就能搞定上头?
呵呵……你怕不是脑子灌浆糊了吧?你多大年纪了,谁愿意要你这把年纪的人?
你想上调,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背景。这年头,没有背景的人,就没有人脉。上位?你上厕所吧!”飞兰对着钱总又是一拳挥了过去,我拉都没有拉住。
“白晓语,你赶紧把疯婆子弄走。”钱总捂着头,顺着墙壁往外走。
“哎哟!这是怎么呢?怎么呢?”刚进门的高维新夸张地惊呼。
“来来来,小高,你来的正好。你作证,她们俩,就她们俩。因为没有转正,来闹事。看把我给打的,到处都是伤。要严肃处理,一定要法办。”钱总怒目切齿、气势汹汹地指着我和飞兰。
他说的是我和飞兰一起揍他?
“白晓语,苏飞兰有情绪我可以理解。小曹说你为人不错,怎么也有打人的毛病?”高维新兔头麞脑、笑里藏刀。
“有意思吗?中干就这素质?难怪我们工资这么多年都涨不了,都是因为有你们这样脓包的领导。”
我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有人存心栽赃,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反正我也不图升官发财,飞兰今日一闹,我和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大不了打回原形,无所谓。
“白晓语,你太猖狂了。”钱总恼羞成怒地用一指禅狠狠地指着我。
“钱总是在指责没有人来劝架吗?你应该问问高总,他干什么去了。”牟格休闲地站到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钱总。
“你们?樗栎庸材,太过分了。”钱总怒火中烧,却不想想他现在已经没有可靠的人了。权力让他迷失了方向,也乱了头脑。
他抛弃的不仅仅是飞兰,还有牟格。
牟格可抵半壁江山呀!
飞兰和钱总的一场无声的战争,把所有的人都搅和了进来。
我搂抱着飞兰走向停车场,“飞兰,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跑去找钱总打架?”看着她身上的伤口,我心疼地吹吹。
“晓语,我恨。我要揍他,揍他的绝情。我咬着牙撕扯他,我不说话,我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打他。”飞兰血红的双眸,嗜血的可怕。
送飞兰回家的途中,她一刻都没安静。嘴里不停地叨叨,一会儿骂钱总,一会儿骂夜晨曦。
开门的是飞兰的小侄女,一个文文静静的姑娘。飞兰见到她,一把搂在怀里嚎啕大哭,吓的小姑娘也哇哇大哭。
“飞兰,你吓着她了。”
直到保姆跑过来,飞兰才停止哭声。
我正要打电话告诉牟格,今天去我家吃饭的事取消。飞兰的样子不对,我担心出事。
“白晓语,你出去。”还不等我开口,飞兰冷冷地把我推出了她家的大门。
在她家门口站了会儿,我深吸了几口气。
“牟格,带着刘圆去我家吧!我一会儿回。”
去幼儿园接了云舟,我拐弯去了超市,买了螃蟹和皮皮虾。这两样东西好烹煮,一个清蒸,一个水煮。
“妈妈,今天家里有客人吗?”小家伙古灵精怪,见我买这么多东西,开心地问。
“是啊!你一会儿要乖乖地,不能调皮。”我牵着他的小手,站在苦楝树下抬头看了会儿。
“是叔叔吗?”小家伙口中的叔叔指的是学恺。
“是牟叔叔和刘叔叔,学恺叔叔今天不回家,要周六才回来。”
“哦!”小家伙有些小失望,淡淡地看了看院子。
刘圆从进了紫东苑,一直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到了我家,更是大惊小怪。
“晓语姐,你发财了呀?这还上什么班?换我,天天坐家里享福。”刘圆摸摸真皮沙发,又摸摸欧式的茶几。
第144章 飞兰失踪
“师父,这是晓语姐的家?太奢华了,好大的房子,好大的院子呀!我三辈子也挣不来这些。”刘圆羡慕又惊奇地感叹。
“刘圆,你干脆戴几朵花,打扮成刘姥姥在紫东苑逛一圈。说不准,你也能弄几两碎银子。”牟格哈哈大笑。
摸清了我的家底,刘圆吃螃蟹时大方多了,也不心疼钱了。
“晓语姐,你以后可以上班自由了。钱总还想用工资拿捏你,他若看到你住这样的房子,一定会吓死。”刘圆打着饱嗝,开心地笑。
“你自己清楚就好,不要告诉别人。一定不要告诉飞兰,她现在情绪很不对。”提起飞兰,我心里总不放心。
一连几天,飞兰都没有上班。她的调岗令也下了,和我一起被分配到特种工艺工作室,成了温可人和涂星月的帮手。
狼入虎口的感觉,“哎哟!坐办公室才几天,又被打回原形,心里怎么想哟!”涂星月挑衅地嚷嚷。我浅浅一笑,这点打击算什么?来点更猛烈的我都不怕。
因为我的调岗,牟格和钱总彻底翻脸。
苏飞兰的调岗,钱总暂时摒弃了和苏飞兰暧昧的嫌疑。只是,苏飞兰长时间不来上班,手机也没有人接。再持续下去,有被开除的可能。
我到处找她,都没有人影。楼下,她的车子被人喷了小三的字样。
问保姆,保姆说,那天我送她回家后。第二天,她出了门再没回去过。
她的衣柜,保险柜都开着,护肤品什么的也都在。除了几件衣服外,她什么都没有带。
飞兰一定是出事了,我开着车疯狂地到处找。牟格又联系她的父母,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四处寻找她。然而,飞兰像外星人一样,人间蒸发了。
“钱总,是不是你杀了飞兰?”我愤怒地冲开钱总办公室的大门,我的脑海里始终记得他和飞兰掰脸时,他看飞兰那份狠厉。
“你别胡说八道,杀人可不是瞎说的。她撞车后就不正常了,说不定自己疯跑迷了路,过几天又被好心人给送回来了。”
钱总刚刚得意了几天,飞兰的失踪,又把他推向了风口浪尖。
警察来调查取证,发现飞兰的车,是钱总老婆亲自喷的小三字样。钱总的前途再次未卜,他恼恨地咒骂着飞兰。
中干的家属们已经转正了,钱总一手好牌因为飞兰的失踪,彻底稀烂。
顾不上其他,我想起飞兰说夜晨曦去我家的事。我和学恺报备后,第二次踏进了帝濠夜店。
我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正在挤凉粉籽。深秋做凉粉,还是在红灯酒绿的夜店。那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然而,周遭的人却都习以为常。
柜台上,一个闪耀着熠熠光辉的牌子,上面写着:凉粉、免费。
暧昧的灯光,奢靡的味道,很容易让人动情。有情侣端着冰冰凉凉的凉粉,相互甜蜜的喂着。
很多年前,我也是这样观看一个少年,在院子里挤凉粉籽。
当初的少年褪去了青涩,成了这里的大哥。
“夜晨曦。”我大叫着,飞跑过去。
挤凉粉籽的男人,手顿了顿,回头看见我,笑着迎过来。
「啪」我用力地扇了他一耳光。
四面八方有人围了过来,气势汹汹。
“大胆,你竟敢打夜总。把她捆起来,丢护城河喂鱼。”围过来的一个大汉,手一挥,上来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都退回去。”夜晨曦摸摸被打的脸,朝我冷哼一声。拽了我的手臂,进了一个黑暗的屋子。
这间屋子我认识,我上次来过。屋里的味道,比之上次,淡了许多。
“夜晨曦,是不是你杀了飞兰?是不是你?”我怒吼着,冲向他,拳头疯狂地挥向他瘦弱的身躯。
“白晓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清冷的嗓音,透着渗人的寒凉。
“飞兰不见了,难道不是你干的?”不知道为什么,飞兰的失踪,在我脑子里的反应就是特别不好的场面。
“不是我,我和她无任何纠缠。她的失踪,应该和你有关吧?”夜晨曦冷笑着。
黑暗里,他点燃了一支烟。缭绕的烟雾,在没有光的房子里弥漫。
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喜欢黑暗。
“夜晨曦,你不要故弄玄虚。我不是来和你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飞兰。”
我的拳头再次扬起,然而,被一双骨瘦如柴的大手一把钳住了。
“白晓语,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值得让人爱,让人尊敬的女人。结果,你和飞兰其实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可以放弃。”夜晨曦抓我的手用力一推,我被弹出老远。
“神经病吧!”我怒吼。
“不怕你嫌弃,我调查过你。你和陆明浩的生活不如意,离婚后,我去找过你很多次。
我想和你破镜重圆,甚至为了追求你,我还做了善事。我的小白西饼屋,用你的姓取的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