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愿意和你重新在一起，就代表我已经不在乎了。”
“你不高兴可以告诉我。”
“是真的不在乎了，从前在乎过，后来觉得你爷爷不认可我，其实你的压力比我压力要大很多，你都可以继续喜欢我，我有什么资格退缩呢？你说得对，过去的我总是在逃。”
江眠从沈致怀里出来，含情脉脉地望着沈致，“这次，我不走了。”
“放心，这些事交给我。我会处理。”沈致握住江眠的手。
“我相信你。”
“我爱你。”
“嗯……”江眠调皮地笑了笑，“我也是。”
两人又重新将彼此拥入怀中，沈致握着江眠的手，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心里盘算着算盘，这里也该有点东西了。
江眠没有去上班，难得一大早还赖在床上，毕竟平常都是自律得比闹钟还准时。
沈致今天有几个重要的会，不然真想留下来陪她。
一大早，沈致把早饭准备好，走进卧室，看到江眠还睡着，给她手机留了言，自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沈致到公司的时候，推开办公室的门，遇到了程韵已经在自己办公室里了。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一大早找过来。“我这边没有公事的话，应该是不能进来的。”
“你的秘书都没有拦我的意思。”
前段时间，沈致刻意与她走得近了些，那会儿心思全然想借她来刺激江眠。
他也听到了公司里对于程韵和自己的一些讨论。
程韵逼问道，“若是我不过来，你又怎么会见我？”
沈致果断地给了答案，“我不喜欢你。”
那决绝得语气，让程韵甚至缓不过来神，而曾经那个少年，在学校树荫下，也一样坚定地对她说着喜欢。
程韵不死心地追问，“那你之前给我的关照都是假的？”
“是为了让江眠吃醋。”
程韵冷笑，一切竟然是这样，“沈致，你说话未免太绝情。你拿我当什么？”
“对不起，先前确实我利用了你，我可以弥补你钱。”
“你认为我要的是这个吗？”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心里狠狠踩了一脚。程韵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沈致。
“你是气我当年离开你是不是？你听我说，我当时觉得你我差距太大，你爷爷叫我过去，我发现你家世好，学习好，样样都好，所有人都说我高攀了你。我害怕了，沈致。”
程韵边说，边哭了起来，“我怕你发现我什么都不好，所以我离开了你，这么多年，我在国外非常辛苦，但我希望自己能平等站在你身边，想到这样，我就觉得不苦了。”
程韵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换来了当年那个少年的离开。
她不明白，曾经一无是处时候，沈致那么喜欢她。
今天她光彩夺目地重新回来，可以平视他的时候，他却不要她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第88章 拒绝程韵
任凭过去那么多年，沈致早就不喜欢程韵了，可听着她的哭诉，心里也难免过意不去。
沈致拿下程韵抱着自己的手，走到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了她。
“你没有错，只是时间把我们都改变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走，你和我上一所大学，你还会喜欢江眠吗？”
“我不知道。没有假如，我只知道，现在我非她不可。”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她？哪怕被拒绝，我也想知道我被放弃的理由。”
沈致点了点头，也许她不知道，就永远放不下，“她是我大学同学，你离开我，我大受打击，开始交不同的女朋友，她是我其中一个，可当我想要开始和她认真交往的时候，她把我甩了。”
明明是这样不高兴的事情，可沈致只要讲到江眠，他的眼睛就会有光，那样的神情，真叫人嫉妒。
“后来在大学聚会上，我没想到会再次遇到她，一开始我追她是想玩玩，出于当时被她耍了的不甘心。是不是很幼稚？”
沈致说着说着，自嘲一笑，“可是没多久，我就发现我那根本不是想报复，而是一开始我就重新又被她吸引了，我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借口。”
若不是喜欢，沈致怎可能花时间在这样无聊的把戏上；
沈致开始回忆着和江眠重逢的点滴，一开始的兴趣，源于重逢后男女之间最原始的吸引，她漂亮，自信又傲慢，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她，激发男性的好胜心。
“后来，我发现她的独立，她的可爱，做每一件事她都那么认真，那样的女孩怎么会让人舍得放掉。她好像很冷，其实内心却无比赤诚。”
江眠看着生人勿近，其实内心柔软又坚定。相处越久，在工作和生活中，他越是看到她的闪光点。
和大学时候不一样，那时候只是身体上的关系，他根本不了解她。
到现在，他却十分确认他喜欢的是江眠这个人。
程韵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着，是程韵想知道的答案，可看着他这样在自己面前坦诚说着对另一个女人的喜欢，她的心就像被撕碎了一样。
“程韵，你回来后，我也想过，你和江眠对于我都是重逢，我却大不同，你走后让我不会爱人了，感情变得一文不值，可江眠的出现，让我想要好好爱一个人。”
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区别，年少时候的恋爱让不成熟的他大受打击，不懂得分寸，而成年之后的恋爱，却教会了他真心。
而这一切，也许只是时间上的不同，所以他无法回答，程韵的假设问题。
沈致说完，看着程韵的脸色越来越差。
“你可能不想听这些，我想说时间和缘分是一个很巧妙的事情，曾经的美好就停留在过去，未来你也会遇到一个像江眠之于我存在的人。”
他是真心地祝福她，他们两个缘分早在她离开的那一刻就断了。
而他和江眠的缘分也许就是注定断不了，这可能就是天定。
第89章 程韵找她
沈致说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对着电话那头温柔地说道，他眉眼之间都是爱意，“喂，你醒啦。早饭吃了么？好，知道了。”
程韵知道，那头的人不是江眠还是谁，那样的温柔和耐心，他只给了她。
那样的语气，那样的态度不是曾经那个初恋，也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原来，真的变了。
程韵用手抹掉眼泪，强微笑道，“看来，你真的很爱她。”
“如果你想辞职，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我朋友那也缺人，待遇不会差的。”
“谢谢，我想不用了。”
沈致也不勉强，只是担心她留下来让自己尴尬。“好，如果你想继续留下就留下。致逸不会辜负你的职业发展。”
程韵没有什么反应，自觉留下多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看着来来往往，从这个楼层穿梭过得人，回望沈致的办公室早就已经关上了门，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能让你这样一点余地都没有的只认她一个。
沈致给江眠打了电话，交代了程韵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今天来找自己的事情。
江眠有些意外，沈致不是那种喜欢主动解释的人。
“我很意外，你会和我讲这些。”
“从前不说，是想试试你的反应。现在想说，是想让你能够足够放心。”
沈致停顿了一下，看着窗外，“我不希望有些没必要的误会再浪费我们的时间。”
沈致的坦白让江眠很安心，她从来不是多问多疑的人，不会想看沈致的手机，也不会盯沈致的行程。
她认为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但是彼此还是独立的个体，她不希望沈致干涉自己的交友和安排。同样，她也不会去干涉沈致的其他事情。
但是，如果沈致愿意，她也一样会给回应，“好，我知道啦，你忙吧。”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程韵找了她。
江眠身穿休闲服，出现在了西餐厅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只见过程韵没几次，可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程韵打量着江眠，一套灰色的运动套装，长卷发简单束了起来，连妆都没有化。
“我还以为你会打扮得很精致过来。”毕竟她们之间的身份，原来江眠根本没有与她较劲的意思。
江眠也没有丝毫拘束，“我今天休假，去了健身房，刚过来，也没来得及换衣服。”
“你不意外吗？我找你。”
“意外。”
“我挺意外，你答应得那么爽快。我还以为你会不想见我。”
江眠也没有来来回回拉扯，直接问，“说吧，什么事？”
“江眠，你知道吗？我是沈致的初恋。我们曾经很相爱，他后面开始交各种女朋友，只是因为当时被我伤了。如果当时我没有走，今天根本没有你的事。”
程韵眼里还带着不甘心和心痛，双眼盯着江眠，仿佛想看穿她的所有心思，却仍见她面色波澜不惊。
她的故事，沈致早就跟她说过，沈致告诉江眠，所有关于他的事情，她希望是从沈致口中听到，而不是等别人来说。
所以程韵提到这些事的时候，她丝毫不意外。
第90章 我认输了
程韵见她丝毫不在意，心里便更燃起了嫉妒之心，“我们曾经在学校树林里接吻，他每天都送我回宿舍，还给我辅导功课，当时好多女孩喜欢他，但是他从来不看她们一眼。”
程韵越说着那些细节，江眠不觉得可恨，只觉得可怜，已经时过境迁那么多年，她还没有走出来。
“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他过去吗？”
“我不在乎。我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程韵不屑一笑，“呵，未来？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么？他说他找你只是为了报复你当初甩了他，游戏罢了。”
凭什么只有她什么都得不到，而他们却有现在和未来。这一刻，程韵突然有了邪恶的念头，她想断了江眠的盼望。
江眠皱了皱眉。
“怎么？没想到吗？你以为的未来只是一场骗局。你和我没什么区别，以后你也会像我一样被抛弃。”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和感受，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程韵红了眼，双手攥紧，“为什么我都这么说了，你也不信？”
“我自和他以来，我听过各种各样的声音，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他。”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自己看中的人。
程韵和自己非亲非故，关系上更是敌对的情敌，若是她两句挑拨就乱了她的心，忽视了沈致的付出，那她就不是江眠。
江眠笑着说，“程韵，你小看我了。我不是那种会被一两句话而嫉妒到发昏的人。沈致爷爷对我说过更难听的话，我都不在乎了，何况是你，对我关系更是无关痛痒。”
那样素颜没有攻击力的一张脸上，却说着简单却又坚定的话，每个字都那么落地有声，震撼了程韵。
“我认输了，江眠。”看到她的坚定和自信，她忽然看到了自己执着的答案。
“你比我勇敢，也比我自信。我当年走，是因为受不了我的自卑，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他，旁人的眼神和想法吞没了我的思考。”
江眠与她完全不同，哪怕任自己说着这些话，她的自信像是穿了盔甲，不能伤她丝毫。
“我原来错在当时就没有相信他。”
“程韵，放下吧，不是因为我今天喜欢沈致，劝你放下，只是我觉得你需要放过自己。”
程韵一滴泪滑落了下来，“放下？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辛苦吗？我没有好的家庭，连学习当初都不好，为了追上人家，我没日没夜学习，别人做一小时，我就做三小时，我才走到这个位置。
这不是你们这些名校出来就高起点的人就懂得。然后呢，现实告诉我，我为之努力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程韵说着，眼泪像散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江眠看得出她陷入了执念，“你听过一句话么？结果不重要，过程才重要。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你今天事业上的成就是你一个人的，谁也夺不走。而沈致不过只是一个契机，你变得更好这件事从来不是白费的。”
程韵抽出纸巾，啜泣地说，“你不用安慰我。我认输不代表认同你，更不想听你教导。”
江眠低眼，觉得有些无力，“我没有安慰你，更没有教导你的意思。只是有时候，旁观者比当局者清。感情没有输赢，你没有输，更没有输给我。”
第91章 偶遇宋墨
程韵什么都没有吃就走了，江眠看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放不下。
不过以她的认知，程韵也算个聪明人，这会陷在自己的认知里，只要她愿意走出来，随时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邀请之人已经走了，江眠也不再多留了，今天难得休息，还是好好利用一下时间。
前几天她在微信公众号看到附近商场有个画展，她就留意收藏了，本来想等着沈致有时间了一起过去。
可今天就她一人休息，又已经走到了附近，江眠准备直接过去，等看完展再等沈致吃个饭。
明明是个工作日，街上的年轻人依旧很多，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整个商场门口都堵满了人。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用上班么？江眠看着有些迷惑，这年轻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往里面涌，难不成画展工作日都那么火么？
江眠看了公众号的地址介绍，从商场正门走了进去。
看到人群全部围在商场中心，这里有一个搭建的场地，还有背景广告板，看来是有什么活动。
江眠做市场以来就有个习惯，日常网上或者生活中看到什么活动都会留意，这样的工作日还能有这样的人流，江眠倒是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