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同居室友——秀桑阿
时间:2022-01-20 16:51:55

孔安仪已经掀开了东方昭的朋友指点的位置的破布,听他仔细描述这个男人怎么受的伤后,和钟菱两人仔细观察了伤势的淤青后,轻轻按压了一下,“只是凭经验来说,他的肋骨没断,有没有骨裂就不好说,这要做CT后才知道,可是你们偏偏不送他去医院,还是先担心他熬不熬得过今晚的高烧吧!”
“以前他再重的伤都挺得过去……”东方昭的朋友孙翰说到这里,意识到说错了什么,立刻打住。
钟菱刚才只是因为这个人伤势不容拖沓才专心为他处理,没有追根究底,现在她也算是尽了医者本分,脱下手套皱眉问道:“他现在只能躺在这里暂时不能移动,但是他是什么身份你们要跟我说清楚。东方,我们之前约法三章不能带别人在家过夜的。”
孙翰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孩子说话这么不留情,一点也没有同情心,顿时火了:“要不是我跟人合租不能安置他,早就带他回家了!你放心,等他醒了我立刻带他走!”
孔安仪抱臂冷冷盯着孙翰一眼没说话,在一边看戏。
 
第5章
 
东方昭急忙站起来打圆场,拉着脸色不好看强抑着情绪的钟菱走到她房间,钟菱要是真火了直接揍人,到时候就闹大了。
他抹了一把冷汗赔笑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本来是孙翰的生日,我们一帮伙伴和他的朋友一起约了在酒吧开派对啊,然后忽然有人开始闹事打了起来,我们怕惹事赶紧先往后门撤,谁知道孙翰看到他的朋友正在被几个人追杀,我们就把他救了回来。”
钟菱知道东方昭避重就轻了,隐瞒了很多事,她直接问:“他的身份证呢?”
“没有,但是孙翰说他是好人,以前救过他性命,所以他这一次必须帮他。”
钟菱知道东方昭干的就是侦探这一行业,虽然还是两年时间的菜鸟,反侦察的能力还是有的:“你确定没有尾巴跟着?”
东方昭一怔,嬉笑的脸忽然凝重了起来,他从来没对钟菱说过自己做什么,钟菱也不问,但此刻他种感觉,钟菱很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意识回应她:“呃……没有。”
钟菱看了眼外面探头探脑的孙翰,觉得这个男人看似也老大不小,心性却是个不靠谱的:“东方,他那么严重的伤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就这么死在我们家里怎么办?”
“钟菱,如果我们不救他,他也许就会被人砍死或者失血过多曝尸街头。”
钟菱还是想说送医院,她不介意掏医药费,如果他是违法分子,自然要受法律制裁,可是这样的话说出口,只会吵起来。
她索性闭嘴,绕过他走到客厅,送孔安仪下楼。
孔安仪上车时忍不住问她:“你准备留下?”
钟菱无奈:“这是我家,况且他伤势那么严重,我得看着。一会儿我押着东方昭和我妈视频也一样的。”
孔安仪摇了摇头,用纤纤手指点了点她额头:“你这样下去不行,要是被你爸妈知道你们假扮情侣,他们会气死。”
“该担心的是东方家吧,哈哈……”钟菱没心没肺地耸耸肩,朝她挥手。
回到屋里,她开始收拾医疗箱,处理沾满血迹的医疗垃圾,余光瞥见额头缠满纱布的‘猪头脸’微微睁了睁眼,卷长浓黑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上面还黏连着血渍。
钟菱转头正眼看去,见他眼珠转了转,又沉沉合上了眼帘睡了过去。
旁边两个大男人就那么蹲坐着,看起来像两只一脸幽怨的‘二哈’,脸上挂彩的地方也不少,钟菱扔了两瓶碘酒消毒棉盒过去,“身上有没有受伤?”
东方昭朝孙翰扬了扬眉,表达我们钟菱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小天使,谄媚道:“没,那些人就看我们长得帅,一个劲儿就知道往我们脸上招呼……”他一时忘形被孙翰一肘碰了一下,顿时又乖乖噤声。
钟菱一脸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转头收拾垃圾,将一枚小巧的钥匙用酒精擦干净后,丢给他们俩,“刚才从他腿部的伤口钳出来的,应该很重要。”
钟菱清晨被闹钟吵醒,她翻身坐起迷糊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外面还有一个重伤人士,这一夜好眠没被打扰应该是挺过去了,她松了口气,准备拉开门去看看对方伤势,发现对面房间门开着,不见东方昭的人影。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只剩下地毯上斑驳血渍,看来东方昭陪着那两个人趁天没亮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愧疚和担心。
打开手机拨通东方昭的电话,响了几声被拒接。
大清早的这小子很忙嘛,钟菱也不再纠结,顾自收拾梳洗一番后,拿了片吐司就出门上班。
下楼取车时,她又忍不住拨通了东方昭的电话,这次东方昭终于接听了:“怎滴啦?”
听语气似乎心情不错,钟菱说:“那个人伤势怎么样?”
“嘿,我就说你是嘴硬心软,孙翰还不信,放心啦,那家伙三点多就醒来,是他先走的,我们怕他出事就送他一程。”
东方昭挂下电话抓了抓头发,他此刻正靠在他那张舒适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昨夜惊心动魄的事情让他还有些余惊未散,刚才他才收到消息,那个酒吧昨天两帮人火拼,最后被警方全都抓回了警局。
至于孙翰的朋友为什么会在酒吧后门被几个黑衣杀手追杀,他也很好奇。
孙翰并不是什么他的男朋友,不过是他咨询社开张后的第一个客人,是为了请他帮忙找他在精神病疗养院失踪的老妈,最后确定她已经死亡后,两人一来二往就变成了哥们,孙翰也成为了他的兼职助手。
孙翰少年时期因为家庭原因,有一段时间很堕落,跟一群混混搞在一起还嗑药,后来被兄弟陷害,差点被人砍,是那人救了他,给了他一笔钱。
于是他来到了邺城,找了一份不算正经的正经工作自食其力,也算做回了好人。
这些他是不会告诉钟菱的,要是她知道孙翰的污点,肯定会转头跟自己父母把他卖了。
钟菱的老妈年轻时也是缉毒战线的,受过重伤后退了下来,成了辖区的片警这件事极少人知道,东方昭也是有一次和钟菱躲在房间里听钟父钟母吵架的时候意外得知的。
他这才知道钟菱从小就对毒品毒贩的字眼十分仇视的源头从哪来的。
就在他天马行空回忆往昔时,他新聘请的文书助理瑶瑶敲门进来柔声说:“老大,有生意。”
来人是个黑色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私人订制高端制作,他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身高体壮大概比他这个一米八的还要高半个头,跨进办公室时,先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低沉又淬着冰渣:“你就是天勤咨询的老板?”似是嫌弃他年龄太偏年轻了些。
东方昭一改钟菱面前的怂包样,他浓黑的长眉一扬,语气亲和:“是我。不知先生想咨询什么业务?”
“我是你上一个顾客杨米介绍过来的。”男人没有落座,而是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叠用信封装的几沓现金和一张照片,“我要你查这个人的下落,这是定金。”
东方昭看了眼那几叠厚实的现钞,五万。
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开张这么久第一次遇到现金支付的土豪,他拿起照片仔细一看,微微拧起了眉心,心中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竟然是钟菱的妈妈。
 
第6章
 
上午来了一个难缠的贵妇,抱着一只泰迪犬在大堂闹事,别的医生都说不动,她非要找邵阳。
大家都知道这贵妇对邵阳醉翁之意不在酒,好言相劝说请她去休息区等一会儿,他们马上去院长办公室请邵阳下来。
这时,正巧邵阳和钟菱从电梯里出来,指着钟菱捧在手中的资料正在跟她讲实习兽医的注意事项。
被人群围在中间的贵妇眼睛一亮,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噔噔噔’走上前,一肘撇开钟菱,开始日复一次的贵妇追俊男戏码,可怜她怀中那只健康的泰迪要被她虐坏了,没病非要说有病。
一个新来的前台妹子拉过钟菱,凑到她耳边说:“菱菱姐,刚才你朋友说在地下车库等你。”
钟菱下意识掏手机,发现手机被落在了办公室,她好奇问:“是谁?”
“一个长得很帅很酷的男人。”前台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满脸八卦。
那就不是东方昭那臭小子了,阳光帅气尚可,跟酷搭不上边,可她在邺城除了东方昭和邵阳这两只男性物种,也就昨天见到的那个孙翰了。
想到这里,她对前台点了点头,坐电梯下到了-1楼的停车场。
宠物医院的停车场不大,车位上的轿车也稀稀拉拉没多少,一目了然。
这时,忽然一辆商务车从转角一个急转弯开了过来停在了钟菱跟前。
钟菱皱眉,抬脚往后退开几步,心中警铃大作地要转身离开,车门忽然被人大力一拉,三个黑衣大汉冲出来抓向钟菱。
“救命!快来人!救命啊!”钟菱一边跑一边希望打瞌睡的保安这次耳朵能警醒些,但显然是徒劳,可是那些监控难道是摆设吗?
幸运的是钟菱穿的是护士鞋,跑得快,不幸的是,这里负一楼,除了电梯,安全出口大门白日里是从门里面锁着的,因为那里靠近仓库,怕被人偷窃。
于是钟菱发挥了田径赛跑的高手能力,绕着停车场一圈,往车辆入口的回旋通道跑去。
只是她没想到回旋通道竟然不知何时也埋伏了两个黑衣人,从至少五米高的上层一跃而下,其中一人手中拿着黑色‘呲呲’闪烁着蓝芒的□□,阴笑着朝她围拢。
钟菱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一个回旋踢将身后那个猝不及防的大汉踹仰在地,就地一滚避开了前面那人的第一击电棍,迅速爬起来往出口跑去,口中大喊着‘救命!’,可是救人的没喊过来,后面那三个人不仅追了上来,那个拿电棍的人竟然是个投球高手,电棍一甩正中钟菱背脊。
钟菱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弱女子,只是会些拳脚功夫,还是小时候她的警察妈妈逼她学的。
她吃痛地扑倒在地,后背又麻又痛,稍微一动就剧痛,根本爬不起来。
那个男人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捡起掉落的电棍又是在她背脊处电了几下,直到钟菱彻底晕了过去,才抱起她扔进了开过来的商务车后箱用黑色胶带绑住了手脚。
这通道沿路八个摄像头下,他们毫无顾忌没有蒙面,就这么长扬而去,甩下了一路尾气。
然而这辆商务车还没开出高速公路,一辆白色面包车忽然从后超过,猛地一个漂移,横拦在他们车前,吓得司机猛踩刹车,众人大怒,拎起家伙拉开车门纷纷跳下车,朝那个碍事的家伙打去。
被扔在商务车后方的钟菱因为惯性被捆的结实的身子滚到了后车门,脑袋重重磕在门上痛醒了过来。
就听到一众惨嚎声响起,她迷糊着挣扎却徒劳,视线模糊间忽见后车门被人拉开,刺目的阳光照射在她眼中痛得她想流泪,那人逆光而立,看不清容貌,他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快速离开了现场。
当钟菱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脖子不能动了,稍微一转就钻心的疼。
她从小到大可没吃过这样的苦,痛得她直飙泪。
她努力地眨巴眼睛适应光线,只=看到了昏黄闪动的灯管,还有腐旧的铁器零件堆砌成山,好像是个废品厂还是废弃修车厂?
她现在只能半趴着固定看着一个方位,很难判断自己在哪,反正床铺臭地熏人,叫洁癖症的她有种想撞墙的抓狂。 当钟菱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脖子不能动了,稍微一转就钻心的疼。
她从小到大可没吃过这样的苦,痛得她直飙泪。
她努力地眨巴眼睛适应光线,只看到了昏黄闪动的低垂灯管,还有腐旧的铁器零件堆砌成山,好像是个废品厂还是废弃修车厂?
她现在只能半趴着固定看着一个方位,很难判断自己在哪,反正床铺臭地熏人,叫洁癖症的她有种想撞墙的抓狂。
“请问……有人吗?”难道之前被人救下是她的错觉?她还是被绑架了吗?
她轻声的呼唤却在整间空旷的室内回响了一圈,却无人回应,于是她忍不住又高声喊道:“请问有人吗?”
这时,听到身后方离得挺远距离的铁门被拉起,皮鞋的脚步声缓缓靠近,钟菱不由得心慌了起来,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根本动弹不得,就像是条被按在砧板上待宰的鱼,于是忍着剧痛又趴了回,心里盘算着如果这次大难不死,以后是不是□□电击棒随身携带比较好。
就在此时她察觉眼前光线一暗,那人的身高使她的角度没办法看到对方的脸,他手中拿着一个看起来刚拆了包装的白色枕头,倾身伸手抬起她的头,将干净的枕头垫进去让她舒服点。
粗粝的指尖摩挲过她的侧脸,令她不适得想撇开脸,结果自找罪受:“啊!好疼……唔……”钟菱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这个时候她只想有人给她打一针止痛剂或者麻醉针都行,她的脖子快断了。
“你先不要动,等天亮我会打电话让你朋友来接你。”那人手十分粗糙,声音却温润如暖玉相击,乍闻其声有种被治愈的的错觉。
钟菱本想问他是谁,是不是他救了自己?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为什么要等天亮?”因为她已经疼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眼皮发沉,心中有些不妙,只能强撑着神智不让自己睡过去。
“那些人还在找你,就算现在报警,他们只会比警察快一步。”
钟菱这才想起了罪魁祸首,咬牙切齿恨恨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
那人站在床边似是在打量她,却没说话。
“你是谁?”钟菱努力睁开眼皮想要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刚才他那俯身的时候的侧脸总觉得很眼熟。
男子没说话,只是伸手覆在她额头试了试温度:“休息一下,再过1个小时就天亮了。”他说着就要起身。
钟菱尽管不太睁得开眼睛,还是抬手一把拉住他的手,就听到他‘嘶’了一声。
而钟菱也在那一刹指尖忽然触摸到粘腻的液体,是鲜血,她看着他那截包扎的小指,震惊地喊出声:“啊……我想起来了,是你……昨晚那个人!对不对,你是昨晚受伤那个……”
“抱歉。”
钟菱很气,她在被那些人追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跟昨晚的事有关,但是现在她这个伤势也不宜动怒,否则只是自找苦吃。
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情绪后,松开了他的手,“他们抓我和你有关对吧?东方……我朋友他们也被袭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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