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恍惚之间，顾呦似乎听到林泽衍再喊着她的名字，有些含糊，却是十足的珍惜。
力道从重到缓，从带着撕咬的意味到最后温柔的轻碰。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月光下的花朵，终于等到了清晨，在动人的花瓣上撒上了属于阳光的露珠。
和他想的一样，美丽到让人想私藏。
只能是他能看到的光景。
那份触感让他只差一步就要沉迷，美好到让林泽衍想要吞吃入腹。
还不行。
最后轻啄一下，林泽衍在她耳边喘息几下，不等她反应又将她搂入了怀中。
顾呦能感受到他不稳的气息，靠在他宽厚的肩膀，黑暗中，她的耳朵尖红了个彻底。
“林泽衍，松开。”一张嘴，顾呦被自己沙哑的嗓音给吓了一跳。
林泽衍就当做是没听到，长达许久焦躁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只剩下满心的喜悦与满足，快要让他抑制不住的跳起来。
他靠在顾呦单薄的身子，撒娇的摇了摇头，“不要。”
“有点疼。”顾呦抿了下唇，伸手试着推了推林泽衍，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没了什么力气，软绵绵的，让她不太习惯。
说不开心是假的。
顾呦感觉从未那么开心过。
像是高中做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题，纠结了很久终于得出了正确答案，步骤没有一丝的扣分点。
她喜欢的人是林泽衍啊。
顾呦抬起头，抿了抿唇，又不受控制的想到前不久的事，让她又是一阵的脸红。
林泽衍听到她喊痛才抬起头松开，腰上的手依旧没放下，他盯着顾呦，眼里满是眷恋与满足，看着她几眼，又是忍不住的低下头用脸颊蹭着她的脸，“哟哟，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是什么？”顾呦被他蹭的一个错不及防，闭着一只眼。
“是女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顾呦是林泽衍的女朋友，未来的老婆。”林泽衍又是侧头亲了她一口，发出响亮的声音。
语气是说不出来的兴奋，如果不是因为不可以，林泽衍简直想跳起来蹦跶个三天三夜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激动。
“嗯。”顾呦见他这么开心，心底那些小别扭被那股喜悦所掩盖，她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手放在自己想了好几天的脑袋上，揉了两下。
林泽衍乖巧的低下头，任由她揉搓。
他拉着顾呦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似乎正在找着什么，不等他拿出来，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
光亮让二人都不适的闭了闭眼，林泽衍充满戒备的转身，就看到林母站在门口，笑的一脸柔和，在他们二人之间扫视几眼，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股子八卦气息。
顾呦没有松开林泽衍的手，被林母在这个时候看到确实让她很尴尬，但这些还比不上林泽衍来的重要。
兜兜转转那么久，她不想再松开林泽衍。
“阿姨好。”顾呦站到跟前，尽量冷静的朝着林母点了点头，耳朵尖却红了个彻底。
望着跟前小小的身子和凌乱的发以及那点在耳朵的红色，林泽衍心里满意的很。
他朝着林母比了个眼神，悄悄做了个竖大拇指的动作。
林母了然的扬了下眉毛，随后轻咳两声，走过去拉过顾呦，“哟哟啊，和我们林泽衍聊得怎么样啊？”
“……还不错。”顾呦难得卡壳，回头看了眼林泽衍，被林母拉了出去。
房间再次处于明亮之中，周围的一切都被看的清清楚楚，顾呦站在门外，看着林泽衍站在其中，地上散落着一些纸张，就像是和记忆里过去的那个少年重叠。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或许曾经的林泽衍也像如今一样，看着未能寄出的情书发呆。
但他现在可以直接走过来。
林泽衍迈开步子，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他走向顾呦，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妈，先吃饭。”
“对对对，哎哟，瞧我这记性，走走走，先吃饭在说，今天难得林泽衍也回来，我们等等好好聊聊啊。”林母很有眼力见的松开了顾呦的手，她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就回看他们一眼。
“还好么？”林泽衍低下头小声的在她耳边问。
“嗯，还好。”顾呦如实回答，拉着林泽衍的力道却又紧了紧。
那是她紧张的表现，林泽衍拍了拍她的手，若不是林母在这里，他估计会直接将她揽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