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澜气得哦,眼皮翻到了天上,她要是行她还给他打电话呀,她就是劝不住才找的他。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又同时叹息一声。
马刁看了眼时间,拧着眉问:“林总去美国了吗?怎么这么久还不到。”
这烫手的山芋啥时候能转手呀。
其实林澜也急,嫂子要是再折腾下去,她的命都要没了,一口气没喘匀,手腕被人一扯,她坐到了沙发上。
姜玉盈揽着她肩膀说:“澜澜,我、我告诉你,女人就……就要搞事业,男人要……要不得!”
“对,搞事业。”林澜说,“嫂子你看挺晚了,要不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不好!”姜玉盈眼前都是虚晃的影,她半眯眼道,“我还没……没喝够呢,喝!继续喝。”
林澜被她按住肩膀灌了半杯红酒,她一阵狂咳,挣脱开,对着马刁说:“我、我不行了,我已经被嫂子灌三杯了,再喝下去我非醉不可。”
“那我也不行啊,”马刁苦着一张脸道,“我来的比你还晚,喝的可比你多,五杯,再喝下去你们得抬着我出去了。”
两人在一旁嘀咕,姜大小姐非常不满意,她扶着茶几站起来,踉跄走到他们面前,一手拽一个人,用力一扯,把他们都拉坐在沙发上。
“喝,今天不、不醉不归。”
话落,包厢门打开,有道颀长的身影走近来,剑眉星目,脸冷,眸色暗,隐隐还带着一股凉风。
马刁条件反射站起来问好,刚抬起屁股又被姜玉盈扯着胳膊坐下,“不、不许动。”
说话就说话呗,谁知道姜玉盈还趁机贴了上来,马刁迎上林辰倾冰冷的视线瞬间有种他要玩完的感觉。
“那个……林总,您、您听我解释啊,是这个……”
“林总?林、辰、倾!”姜玉盈眯眼看着他,大声唤了句,“狗!男!人!”
“噗。”马刁不厚道的笑了,笑完意识到什么,又强行把笑给憋了回去,“林总,既然您来了,那我先、先走了,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给她洗脚呢。”
“不、许、走!”姜玉盈抱着马刁的胳膊不放,声泪俱下道,“哥,你、你说要替我教……教训他的。”
教训?
我敢吗?
马刁掰掰姜玉盈的手,抽抽胳膊,“盈盈你喝醉了,我怎么可能那么说。”
姜玉盈又加重了力道,紧紧搂着他的胳膊,“你说了,就、就是说了,你、你说要给他好看!”
姑奶奶你想害死我吗?
马刁冲着林辰倾笑笑,“林总,我、我真没说过这样的话,盈盈喝醉了,真的,您信我。”
关键时刻保命要紧。
“你还说,这样的男人娶、娶媳妇干什么,”姜玉盈蓦地坐直,“哥,你、你说的对,这样的男人就、就不配有媳妇。”
什么我说的对啊。
这句话我说了吗?
马刁就差拿墙撞头了,哦,错,是拿头撞墙了。
他急头白咧的想解释,岂料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最后只能缩着脖子听林辰倾发落。
林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眼前飘过几个字:不能惹姜玉盈。
她吞咽下口水,“哥,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马刁抬头附和:“对,林总来了,我们也该走了。”
“不许走!”姜玉盈抱着他胳膊不松手。
马刁半蹲着看看姜玉盈再看看林辰倾,一千一万一亿个后悔今晚出现在这里,躺床上看电视不香吗?
上网冲浪不香吗?
啃着麻辣烫逗狗玩不、香、吗?
为什么要、来、这、里!
宝宝悔呀。
他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呆了一分钟,腿都要断了,哭丧着脸唤了声:“林总。”
林辰倾慢慢走上前,一把握住姜玉盈的手腕,同时给马刁使了个眼色,马刁会意,抽出胳膊抬脚走远。
临出门前,又转身说了句:“林总,盈盈心里不痛快多喝了几杯,您……”别难为她。